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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善意与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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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司徒鸿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周围,无不是泛起一片青乌色,在他被斩断的手腕周围,那种不正常的色彩一点点的朝着上面蔓延,同时留心去嗅,竟能闻到一股类似腐坏的味道。

  司徒鸿途哪能不知道,这分明就是一种剧毒。

  安娜那个妖女,诡计多端,手段也狠辣,她居然在武器上涂了毒!

  司徒鸿途脑海里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全身就好像被抽走了力气。急急忙忙往嘴里塞了几颗疗伤药,但收效甚微。

  逃,必须快逃。本来就负伤,再加上毒素的侵蚀,现在一身力气根本提不上来。倘若这种时候被安娜追上,他就再没有活路。他已经害了御兽门的人了,今日再亲手杀了老疯,这种不共戴天之仇已经结下,一旦被追上,那就真的万事休矣了。

  他一路飞驰,竭尽全力,可飞行的轨迹却摇摇晃晃。

  如今想想,感觉这一切都那么可笑。

  他本来该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星门被毁,御兽门也接受不了他。他堂堂星门副门主,却有朝一日落到被人追杀,命悬一线的地步。

  司徒鸿途心里暗骂,双眼也越来越沉重。他能感觉到那些毒素在体内一点点的蔓延,好像在把自己的力气一点点的抽离。

  也许是意识越来越游离,心底里积压的苦水,翻江倒海一样的涌上来。

  不该如此,他司徒鸿途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他该是人上人,该受人敬仰。不该如此,自己不该沦落到丧家犬的地步……都是那妖女害的,都是因为那个妖女的缘故……杀了她,早晚要杀了她……只要自己今日能逃掉,早晚有一天……

  他意识突然中断,从高空一头栽了下去。

  天昏地暗,一切都仿佛在幽冥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鸿途徐徐睁开眼帘。

  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明,周围静悄悄的。视线中是有些陈旧的屋顶,这应该是在一间木屋当中。

  司徒鸿途脑海里朦朦胧胧,突然想到什么,一个激灵坐起身。

  他身上盖了一床薄被,身上也裹满了细布。断腕处,被细心的包扎过,身上伤口上的淤青也消散了不少。

  “我这是……”他轻轻按了按脑门,逃亡时候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感觉就好像是才发生不久的事。

  自己身中剧毒然后晕倒了,这里是哪儿,又过了多久?

  他举目四望,屋子里陈设简单,只有角落里摆着一张桌子,地面堆着几个装草药的药篓。

  听见一声“吱呀”声,紧闭的木门被人推开了。

  司徒鸿途扭头看见门口进来一人,如临大敌,吓得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

  “司徒前辈,你怎么起来了?”白泽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小木箱。

  “白……白泽……”司徒鸿途汗毛直竖。

  白泽是永夜城的人,自己这是被白泽给找到了?那这么说来,安娜已经找到自己了?难不成自己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中了?

  “司徒前辈,你这是做什么?”白泽在桌边放下药箱,见司徒鸿途还摆出一副对敌时候的模

  样,有些奇怪的问,“前辈你快躺下吧,你身上的毒还没完全清除,你现在还不能起来。”

  “前辈?”司徒鸿途凝神,细细品味他话中之言。

  白泽抓抓脑袋,讪讪的笑笑:“那……你是天阶强者,又管理着外城,我称呼你为‘前辈’应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司徒鸿途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弛。不对,白泽还不知道自己的事。他既然以“前辈”来称呼自己,表明他还对自己有一些敬意,这就是说他肯定还不知道自己叛逃的事。

  自己这一身的伤应该是白泽帮自己包扎的,白泽既然为自己驱毒,分明是没有把自己当做敌人。

  “咳……是我唐突了。”司徒鸿途干咳一声,正了正脸色,收回架势,“是白神医救了我,司徒鸿途在这里谢过白神医的救命之恩。”

  白泽龇牙咧嘴的一笑,更不好意思了:“前辈你这是说什么话,你快躺下,先别动……那什么,救死扶伤本就是为医之人的本分嘛,我不过就是做了分内之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神医’什么的……我是在受之不起。”

  司徒鸿途一颗悬着的心也随之落定,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在床上坐下:“白神医,敢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昏睡了多久了?”

  “天风山脉啊。”白泽说,“我一直在天风山脉采药,半个时辰前我见到前辈昏倒在地上,就把你带回来了。”

  “半个时辰?”司徒鸿途眸子稍稍促狭,这么说来,时间恐怕还没过多久。

  自己还是在天风山脉,就是说还没有逃离危险。体内毒性已经消退一些了,真亏自己在命丧黄泉之前遇到了白泽。

  “那个,前辈是不是还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白泽问。

  司徒鸿途含笑摇头:“不,我感觉舒坦自在的很,不愧是黑白神医啊,妙手回春,果然名不虚传。”

  白泽咧着一口白牙,呵呵的笑了几下。

  “那个……墨姑娘在吗?”司徒鸿途问。

  “哦,你说小羽,她早上就出去了,她说要去北边的天狼山崖那边去采药,现在还么回来。”

  “那此处是?”

  “这里是天风山脉的腹地。”白泽道。

  “原来如此。”司徒鸿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天风山脉不算小,自己在腹地所在,恐怕是因此才躲开了安娜的搜寻。

  “那个……我一直想问,司徒前辈是遇到什么事了?”白泽一脸费解的看着司徒鸿途的断腕。他给司徒鸿途疗伤包扎,自然是认得司徒鸿途身上这些是战斗留下的伤势。他这样子,分明是和人大打出手了一场。

  “这个?”司徒鸿途举起断腕,一抹阴狠在眼眶里流淌而过,似笑非笑,“我遇上强敌了。”

  “强敌?什么强敌?”白泽有些忧虑的问。司徒鸿途是天阶三层,什么样的强敌能伤到他?

  “是神族。”司徒鸿途随口谎说,“之前永夜城遭到神族大举入侵,我与几人缠斗受了些伤,被一路追杀到此。”

  对他的话,白泽一点没有质疑,只是有些慌张:“神族居然已经打到永夜城这边来了,

  那永夜城如何了?”

  “白神医放心,永夜城自有强者守护。倒是白神医,我之前是被强敌一路追赶到此的,此处可还算安全?”

  白泽皱了皱眉,随即舒展:“这倒是无须担心,这座木屋是以前我和小羽为了采药方便修建的。天风山脉本就有不少凶兽,这处地方还算隐蔽,而且周围还有阵法覆盖,就算是神识都探查不到。”

  “是这样,那我便放心了。”司徒鸿途轻轻呼气,最大的顾及也暂时打消了。

  既然神识谈查不到,倒是可以作为一个藏身的地点。

  他现在还没恢复,因为毒素的缘故,能发挥出的实力没剩多少。如果现在和安娜遭遇,他必然会死在安娜手上。与其现在逃走,不如在此恢复一阵。至于白泽,如今也就是个地阶,他本身不善于修炼,地阶修为都是靠着一些奇珍异宝堆起来的,虚浮的很。司徒鸿途要杀他,不过反掌观纹一样简单。不过现在还不及,要疗伤,还需要他的相助。

  白泽走到窗边,朝外紧张的张望:“神族居然来了天风山脉,我得通知小羽回来才行。”

  说着,取出自己的玉佩。

  “白神医稍等。”司徒鸿途突然叫到,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我来代你传音吧,我对神族稍有了解,我可以叮嘱她两句。”

  说着,手往白泽面前伸过去。

  白泽没有犹豫,把玉佩递到他手里。

  司徒鸿途接过,朝玉佩里假装传音两句,有意无意的把玉佩放在身旁,没有马上还给白泽。

  他现在身份敏感,白泽是因为天生就心地善良,才没对他起疑。他在此的消息,还是少让人知道为妙。

  “司徒前辈你想把药喝了吧。”白泽把一碗汤药递到司徒鸿途的面前,司徒鸿途也不客气,两口咽下肚子。

  药液甘苦,却有一种清神醒脑的感觉,灵力运转起来,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郁结。

  “白神医,敢问我这身伤,需要多久才能痊愈?”司徒鸿途问。

  “你身上中的毒,毒性很剧烈,想要全部清除,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可能几天吧。这还是你中毒时间尚短才能如此快痊愈。”白泽道。

  在白泽转过身的时候,司徒鸿途眉头明显皱了一下。几天?这可不是短的时间,他现在在天风山脉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险。这里能作为临时的藏身之处,但不可久留。

  稍加思索:“对了,白神医,解我这毒的药草,你可还有?”

  白泽疑惑的回过脑袋:“我这里是还有一些。”

  “能否将那药草给我一些?”司徒鸿途问。

  “给你倒是可以,不过你这样子也熬不了药,我替你熬便是了,你还是多休养吧。”白泽道,不过看司徒鸿途态度有些坚决,还是递了几包草药上去。

  司徒鸿途接过,讳莫如深的一笑,也不解释缘由,随手收好。

  伤好还需要几日,他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在此处的时候还能让白泽照顾自己一二,至于走的时候嘛,那自然是留他不得。把解毒的草药要来,也当做是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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