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咆哮,林凡当然听见了,也只是轻蔑一笑。
怕与不怕,不重要。
林凡看向旭阳,笑道:“认为这三千岛,下一任岛主会是谁?”
旭阳撇嘴:“打下来的岛屿,我认为最合适。”
“我?”林凡失笑。
这怎么可能。
三千海岛孤悬海外,距离陆地好几千里远,在此地,便算是土皇帝了,他终究只是一个外人,哪怕珏公主等在怎么欣赏他,也不可能将这辽阔疆域赏赐给他。
“要不我们打赌?”旭阳看向林凡。
“赌?”林凡背手:“在打赌这件事上,我还从未输过呢,说,怎么赌。”
旭阳嘿嘿一笑:“我就赌这片海域,终将是的囊中物。”
林凡眼神微眯:“我赢定了。”
“是吗?”旭阳神秘笑着:“不是一直向前往深渊十八层吗?若赢了,我请动父将带我下去一观。”
“好!那若是我输了呢?”林凡开口。
旭阳叹了一声:“认为这世间什么最不可辜负?”
林凡皱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苦苦思索片刻,林凡才道:“感情最不可辜负,父子之情,兄弟之情等。”
“红颜不可负,最难消受美人恩。”旭阳双手插在脑后:“韶华易逝,哪怕修者可千年容颜不朽,可心也朽了。”
“所以,想说的是什么。”林凡斜睨旭阳。
旭阳道:“我想说的是,若真有一天,有一个我不得不收的女子,而珏又不许,要帮我。”
“特么。”林凡咒骂:“我是谁?真当我是她的哥哥?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且,我敢保证,若那时候我敢帮,一定会被打死。”
“不是说不曾输过吗?不敢赌?”旭阳挑衅。
林凡皱眉,可无论他在怎么思索,都不觉得自己会输啊,所以恶狠狠点头:“好,赌了。”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人击掌。
也就是今日这一个赌约,在很长一段时间后,这旭阳被林凡整整追杀了三十万里路。
“我说两位,我们到底是出来出征,还是出来游山玩水?”徐也狂开口了,很看不惯林凡与旭阳这种游戏般的笑闹。
要知道,他们将要去攻伐的,可是天外岛,雄踞这三千海岛好多年的霸主势力。
哪怕此时树倒猢狲散,可破船还有三千钉,瘦死骆驼比马大,谁知道这一族还有谁很么底牌与后手?
他与武昌已经商量了不止一个进攻破岛登录的方案,可这两个主要人物倒好,还在这里打赌嬉闹。
“很急?”旭阳斜眼看向徐也狂。
武昌道:“旭阳,此事玩笑不得,这可是我们兄弟第一次联合出征,若是折了威风,栽了跟头,好说不好听,会让天下人笑话的。”
“兄弟……”旭阳喃喃了一句,笑道:“好久没从的口中听见这个称呼了。”
武昌眼中出现一丝复杂:“我一直将当兄弟,只是不服而已,凭什么大家一起长大,、我、珏公主,徐也狂等,可到头来,那一帮兄弟被杀了七八人,之后与珏公主高高在上,就如那九天烈日,我们就像是地底的污泥,如何做兄弟。”
“我杀他们为何,们不知?”旭阳眼神冷了下来,且道:“兄弟,哪里管他是九天烈阳又或者是地底的污泥?哪怕是鸿鹄与燕雀,难道就不能当兄弟?”
武昌不再说话。
林凡则是笑道:“我有几个兄弟,我们从不分彼此,要论修炼资质,我可以甩他们几条街,但那又如何?同样生死与共。”
几人都不再说话。
半晌后,徐也狂道:“那些事休提,只论今日怎么进攻,我问过岛主级人物,天外岛有护岛大阵,是国舅府的手笔,很强悍,且有虚空陷进等,可以在刹那让天外岛易守难攻,我们必须仔细思考怎么行军布阵,不然会吃大亏,会让诸多兄弟枉死。”
林凡撇嘴:“行军布阵这种事别问我,我也懒得想,问这货。”
林凡指向旭阳。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上策。”旭阳神秘一笑:“易守难攻?这天下真有攻不破的堡垒吗?这是不可能的啊。”
“莫非将军府在天外岛中安插了后手?”武昌眼神一亮。
“屁话。”旭阳笑骂:“我家又不能未卜先知,哪里知道林凡这货会突然要灭天外岛?”
说完,他神秘一笑,道:“围而不攻,长时间下去,我们不动手,可敌人内部就会先奔溃,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明白了。”
徐也狂与武昌,说到底都出身军伍家族,显然一点既通。
很快,所有的战船之上的兵卒等,皆可以看见前方被浓浓雾气笼罩的巨大岛屿。
这便是天外岛。
林凡眼中出现璀璨的金色符文,两束骇人的金色目光刺破长空,照射在雾气上,将三丈雾气侵染得一片金黄。
眼中符文消失不见,林凡神情凝重:“这护岛大阵不得了,杀阵与幻阵环环相扣,走错一步便是地狱,且都是死门,并无生门可走。”
旭阳瞳孔陡然一缩。
这简直有违天下阵势。
要知道,自古以来,无论何等阵势,有生门就一定有死门,否则在阵法开启时,也会将自己逼如死境中去。
可这天外岛的护岛大阵竟然这般的妖邪,没有生门。
“别想攻破这个阵法,会死很多人,也许三五万人命都不够填。”林凡开口。
“本来也没想要进攻。”旭阳撇嘴。
且他下令,让所有战船擂动战鼓,吹奏进攻的号角。
战鼓轰鸣,号角呜咽。
黑云压城城欲摧。
岛中。
“来了!林凡,终于来了,我不怕!只等来。”
天外天整个人跳起来,手中拧着三丈长的斩马刀,威风凛凛。
三眼也一叹,事已至此,无话可说了,下令备战。
三眼族与天家武者随脸色苍白,颤颤惊惊,可依旧持战兵备战,皆奔行到各自既定的战斗位置,严防以待,只等林凡等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