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等,都是成精的老狐狸,存在了无数纪元与年代了。
当然知晓林凡话语之中的意思。
事实上,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任何人的靠近或是离开都有企图,没有人会无事献殷勤。
但林凡就这般光明正大,随缘,这些人的确是一股很强的战力,但他不强求。
“道友,你到了那个境界吗?”镇元子问出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林凡没有隐瞒。
这么多天来,虽然一直在论道,但双方都没有涉及到境界问题。
林凡点头,道:“那个境界我早就可以迈入,只是一直有更高的追求。”
”什么?“
一群人惊悚!
神祗,竟然都不是修道的究极目标吗?
“神王。”青月简单开口,笑着:“这是理论中存在的境界,但无数神祗等都证明,这境界的确存在,只是没人到达过。”
神王!
一群人心惊肉跳。
他们将自己关在这星系中,真的是井底之蛙了,蹉跎无数年月,只知圣而不知神也就算了,就在他们以为神祗就已经是最高境界后,竟然再次出现一个神王之境。
通天眼神闪烁:“道友,处于无尽的厮杀中,真当可以突破这些境界吗?”
林凡心中了然。
早就知道,这通天定然坐不住。
只因,众多古人中,唯有他杀性最强烈,争强好胜之心最重。
“谁能保证?”林凡笑了:“处于无尽厮杀中,若是最终能活下来,必然比现在更强,但能走到哪一步,也要看自己的机缘等。”
说完,林凡道:“阔别太久,我想要去看看,这方世界中,是否还有我记忆之中的模样,就此告别。”
林凡离去,但他将自己完整的法,送给了老子,请他传播华夏。
这也算是一种报答,报答这华夏的养育之恩。
黔省。
林凡眼神极为复杂。
以他当下的神念,轻易一扫,就知道,已经没有半点记忆之中的模样了。
的确如此,阔别无数万万年,足以沧海桑田海枯石烂。
熟悉的街道不见了。
熟悉的一切都不见了,更遑论是那些熟悉的;深藏在记忆之中的人?
川省。
这是林凡心中一直藏着的痛与悲。
那是他前世最爱的女子的家乡,很美的女子,窈窕而高挑,与他相爱相知四年,最终却是因为现实等和平分开。
不谈亏欠,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不负遇见。
但那些回忆怎么办?
那些说下的,但最终成空的誓言怎么办?
青月沉默着陪伴。
无数年月朝夕相伴,作为世间上与林凡最亲密的人之一,大概知晓林凡在想些什么。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牵手。
林凡强笑了声,他的神念化作一柄刀,要自斩一刀,斩了某些记忆,但那刀高高举起,最终没有斩下来。
终究是舍不得。
事实上,他以为他忘了。
原来还没有。
“这里……”林凡带着青月来到了一个地方,他的眼神很复杂。
到了神祗这个境界,当然不会出错。
哪怕此时的地貌与城市等,与记忆之中的完全不相关,但他还是敢肯定。
这里就是果城。
他爱了四年,最终哭泣着告别的那个女子,就是此地的人。
眼前,似又出现了那道倩影。
“这里以前很美,比现在更美,美得多。”林凡笑着向青月开口:“这里以前有一家粉店,很麻,哪里有一家按摩店,老板很厉害,能在两分钟内让你卸下一身疲惫。”
青月只是静静听着。
林凡突然站住。
而后大手摊开,在凝自己的因,在追溯往日的果!
整个城市都扭曲起来,林凡在以通天的手段,追本溯源,要将时空扭转,暂时回到记忆之中的一切。
哪怕他此时为神,但这种手段,依旧让他疲累不堪,就连额头都在流汗。
但最终成了!
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他看见了自己与那个女子第一次见面。
他看见了那个女子第一次带她回家。
他看见了那个女子含羞着对他说怀孕……也看见最终因为现实而不得不去堕胎时,自己藏在那个医院角落流泪。
太多太多。
昨日在重现。
到最后一次,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在那个酒店内的狂欢与悲鸣。
以及阔别时强装出来的豁达。
“青月,我很爱她。”林凡笑着,但是流泪了:“我也很想她,不是他不好,是我不好,我当时不够好。”
青月没有说话。
现在,她能说什么?
只是默默的看着。
这一切,都像是在观影,看画面流逝,一切都建立在林凡的因果之上。
“显!”林凡再次使用手段。
他要看看这女子最终的归属。
他看见了,代价是,他咳血。
这逆转了万古岁月,哪怕只是简单追溯曾有过的时空,但亦很伤。
事实上,除了他之歪,一般神祗都做不到,除非是大神级人物才行。
他看见了。
那女子在他失踪之后,在四处打听他的信息,哭着闹着,醉着,道最终麻木着。
最后。牵着别人的手,走进了婚姻殿堂。
但那笑容似有点牵强。
在这婚礼现场不停的张望。
“散了吧。”青月轻语。
“恩。”林凡挥手,一切都将消散,但最终他又突兀的停止下来,他迈步进入画面中。
这种举动,让青月大惊失色。
要知道,追溯万股时空,让以前发生的一切都重现虽很难,但对自己没有损伤。,
但若是想要进入已经发生的时空之中,去改变或是做些什么事,影响就太大了,特别是如今的林凡已经成神,也许,会让万古成空。
但很快,青月发现,自己想多了。
林凡只是流泪着,参加了那场婚礼。
哪怕别人看不见他。
哪怕他属于另一个时空中的人,
但他依旧在闹在笑,与那些宾客一般,在庆贺新婚。
只是好痛。
“我爱你,对不起。”
林凡在笑,但眼泪大滴的流淌,他就连穿着,都化作了最后一别的模样。
他从画面之中走出,挥手一切散尽,那柄刀轻轻斩下,似斩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