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远远的见得,一艘飞舟凌空虚度,也颇好奇,待得见王崇飘然下来,这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又多了件宝贝?”
王崇笑道:“哪里是多了一件宝贝!我这几日穷极无聊,渡了金丹三灾,多了一门天赋神法,名曰云霄千幻法。”
王崇先天五气一动,顿时背后飞起一道五色光霞,无穷灵禽仙兽,法宝飞剑,仙人玉女,亭台楼阁,在五色光霞之中生生灭灭。
刚刚下了飞舟的徐月柔,都忍不住惊呆,暗暗叫道:“原来我刚才称作的飞舟,是师公法术幻化,这法术好生厉害。”
邀月目瞪口呆,她也不过才晋升阳真没得几年,如何不知道金丹三灾?这三灾岂是好渡?熬死的老金丹,十成仈Jiǔ都熬死在三灾上,甚至很多修士,不是过不去三灾,是道力不够雄浑,无法引发自己的三灾。
三灾不来,才是徒呼奈何。
邀月夫人也是辛苦修行数百年,这才一一引发了三灾,又费尽了各种心思,用尽种种手段,炼法炼宝,这才安然度过。
这如今,自己和水冰月才不过来大罗岛选定清修之所,没得几日的功夫,这个“弟弟”就过了金丹三灾,这是何等妖孽?
水冰月在旁,从这位阳真女修以下,九寒一门的所有的门人弟子,都被震撼的宛如惊雷的蛤蟆,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邀月轻轻一拂衣袖,飞出一道气劲,打了一下洋洋得意的小贼魔,嗔怒道:“莫要吹牛!你现在也是长辈,如何就信口胡说?我前些时候来寻你,你不过才刚刚铸就金丹,如今才几日没见,就渡过三灾了?”
王崇挨了这一击,反正邀月不会真的打痛,得意洋洋的说道:“区区三灾,随便掐算一番,也就尽得究竟,以我的法力,渡过去直如闲庭信步,值的什么奇怪?”
王崇伸手一指,喝道:“何况!这先天五气岂能作假?”
先天五气金丹,名为先天五气,自然是能修成这一道先天五气。
山海经修成的真气,名列五行元真,不过七阶上品,五行灵精却是八阶中品,本质高妙,还超过了山海真气。
王崇以山海真气,炼化了五行灵精,真气就能一跃突破层次,名为先天五气与兜率紫气,三清仙气并列,同为九阶。
这也是为何山海经修成的先天五气金丹,位列天外之品。
王崇也是得了天赋神术,五行合炼,才能把五行灵精彻底炼化,五行归一,炼出这先天五气。
若没有五行灵精,没有五行合炼之术,他只怕非得要阳真,甚至修至太乙境,才能把一身位属五行元真的山海真气,转为先天五气。
就如王崇所说,先天五气真做不得假。
待得邀月夫人,水冰月,以及两人的门下,识得这个少年,果然一身精纯至玄,近乎传说的先天五气,都在无任何想法。
邀月美目涟涟,心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冰月却叹息一声,说道:“当年我还劝过邀约妹子,你们两人差之太远,并不合适。此番见面,却发现,是我错了。”
“我邀月妹子挑的夫婿,有道君之姿!”
王崇笑了笑,说道:“水道友谬赞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明明是贬低!谬赞个鸟?老子辛辛苦苦,可不是为了培养一个什么鸟道君的。这种货色,算得什么玩意……
演天珠难得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话,显然已经颇为气急败坏了。
王崇微微一笑,指着流翠谷说道:“这里风光形胜,尤其是岛上为谷,岛外成湾,至少有六七处地方,能修建宫舍。”
“邀月姐姐时常念叨水仙子,我觉得水仙不若,也在流翠谷选个地方,也建造一处行宫。可以时常来往,就算一时不得空,给水仙子的门下留一处落脚之地,方便出门也好。”
水冰月果然有些意动。
千花岛已经是东海最边缘,更近中土,所以当年也颇担心中土魔劫,水冰月也曾想过,另外找个地方,留个退步。只是东海上也没什么地方,能够让九寒一脉落脚,所以这件事一直耽搁下来。
如今虽然各派合力,用鸷玄魔君补了天,但是中土仍旧有魔气泄露,魔物纵横。
大罗岛不但距离东土更近,风光不俗,更有邀月这么一个奥援,的确合适修筑行宫。
邀月闻言,也挽留道:“我亦跟水姐姐说了几次,只是水姐姐总不肯答应。你在我大罗岛留一处行宫,怎么不好?”
水冰月笑道:“你们两个,倒是待客殷勤!好吧,我就选一处地方,也造一个行宫。只是我住惯了岛屿,也不想时常搅扰你们夫妻,你把流翠谷外海三十里的那处岛屿送我罢!”
邀月微微羞红了脸,一扯水冰月说道:“且去跟姐姐,瞧一眼那座岛屿。”
她扭头又对王崇说道:“你不要跟来。”
王崇嘻嘻一笑,目送两女腾空而去,把先天五气收拢。
只是他炼就了先天五气,此法本就要与天地交互,激荡天地元气潮汐,又是修行的山海经这般素以雄浑著称的功法,尽管收拢起来,仍旧有五色光华绕身,一举一动,五色霞光流转,望之宛如仙人。
王崇暗暗忖道:“天符书修成的玄天紫气,就没得这般难弄,可以轻易收拢起来。”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巧。
邀月夫人的门下弟子,指挥那些山海力士,在流翠谷最高处,削平了一块地基,仍旧以邀月夫人在吞海玄宗的住处为模板,只是扩大了几近五十倍,建造宫舍。
王崇只呆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撇下了这些人,回去了自己的阿罗山庄。
作为阿罗教主,王崇已经许久不管阿罗教的事儿了,教中事务,都是十二魔侍做主。
虽然大罗岛上,多了丹鼎门和太明仙城,但是丹鼎门人几乎不怎么丹鼎岛,太明仙城的人也甚少离开太明仙城,所以阿罗教并无失势之感,仍旧牢牢控制本岛数十万里,附千余座岛屿,五十几个海外岛国,权势依旧滔天。
王崇回了阿罗山庄,不多时十二魔侍就纷纷赶来,面见这位教主。
王崇因为时常闭关,又没有小霹雳白胜那般厉害的战绩,吞海玄宗季观鹰之名,并不如何响亮,最有名堂的也不过是大衍境第一剑仙。
这份战绩,就是他以大衍境的修为,横扫大罗岛,把阿罗教纳入掌中,赢取得来。
所以不管是外面如何,阿罗教的诸位长老,是真心惧怕,尤其是这些魔侍,还有那些法王,什么三宗五旗之类的高层,都被种下了天邪金莲,更是没得丝毫杂念,纵然王崇许久不管阿罗教,也绝无一人想过反叛。
十二魔侍许久不见自家教主,都有些战战兢兢,尤其是王崇铸就金丹,功力大进,当初这位教主才是大衍境,就横扫大罗岛,如今铸就金丹,更没得他们反抗的余地。
为首的传灯魔侍,忍不住问道:“教主可是有什么事儿?”
王崇笑道:“并无什么事儿。就只是邀月师姐要在流翠谷,建造一处行宫,我陪同过来。那边有些无聊,便回来阿罗山庄小住。”
传灯魔侍听得不是为了教中之事,心头微松。
王崇久久不管教中之事,要说阿罗教没些什么鸡毛倒灶,就连传灯魔侍自己都不信。
王崇如是盯上了教务,他们这些魔侍,多少也要有些麻烦。
羽天魔侍见传灯魔侍不肯开口,壮了壮胆子,越众出来,说道:“教主!您这些年不在,教中一切都还安稳,只是大罗岛诸多岛国,渐有新派流传,我等一时拿捏不定,不知该如何处置。”
王崇甚是惊讶,叫道:“怎会有新派流传?可是重离教死灰复燃?”
羽天魔侍忙说道:“绝非是重离教死灰复燃,若是重离教,我们必然将之灭了,不会惊扰教主。是另外一家新兴的教派,名唤荒海教!教主自称荒海钓叟,十分狡猾,我等几次联手,都没能搜寻到此人。”
王崇惊讶道:“荒海钓叟?可是西境苦海天池岛的荒海钓叟?那老儿可是个厚道人啊!”
羽天魔侍一脸的尴尬,说道:“我等也不知道,是否天池岛的荒海钓叟,只是此人功力深厚,我们十二魔侍若不一涌其上,还斗不过此人。”
王崇心道:“十二魔侍要一涌其上,那必然是阳真境的大修了。又叫做荒海钓叟,又是阳真境的修为,此界必然没有第二人。”
“荒海老儿也是个厚道人,他不在天池岛闲散逍遥,来我大罗岛传宗立教作甚?难道的是日子过的太好,需要找些闲散心情的事儿做?”
王崇当年本想换取木仙桑姥姥的木心,却被荒海钓叟这个“厚道人”,吞了他的“灵池剑”,最后被小贼魔一窝端了。
此后,他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毕竟天池岛给他一网打尽,除了元真上人和荒海钓叟,也不剩什么门人了。
对了,还有满山的花草修成的女妖精,以及满山青鸾的后代,各色灵禽,当时他不就手,也就没能抢走。
听得荒海钓叟之名,王崇就怀念起来,那满山的女妖精,忍不住忖道:“荒海钓叟来了大罗岛,也不知道元真上人是否也来了。若是他们两师徒都过来了,我去天池岛走一遭,岂不是也好?”
若是几十年前,王崇还真畏惧元真上人几分,如今他还真不太惧怕这位太乙境的大圣了。
至不济,就把自己的“乖儿子”小两扔出去,让他磨一磨元真上人,说不定还能磨一个孙子出来。
王崇沉吟良久,忽然想到一件事儿,忖道:“阿罗教都能知道荒海钓叟来了,怎么丹鼎门没有人提起?只怕天池岛的那些人,还是有了二心,瞒过了奚南,奚元,奚洛,萧观音和萧和尚,极烈,巨玥儿他们。”
王崇想了一想,又复哑然失笑,自忖道:“是我把他们都带去了峨眉,这段时日,消息不够灵通,也是理所当然。”
王崇思忖良久,又觉得奇怪,心道:“我虽然新近修了不少神通,但也不过是金丹境,为何元真上人不来寻仇,却叫荒海钓叟来传什么教?”
王崇思忖良久,也不大弄得明白,好在他也并无想要弄明白,只是吩咐十二魔侍一切小心,多多禀报消息,就让十二魔侍退去了。
王崇一个人独处静室,忽然问道:“我铸就金丹,渡过了三灾,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还用想甚?自然是晋升阳真了。
王崇苦笑道:“我虽然渡过了三灾,但没得几百年,怕是没法成就阳真罢。”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本来让你压住修为,但你不听,只怕没得两百多年后的那份机缘了。
王崇顿时无话可说,他发现这破珠子的思路,就跟他不在一条线上。
他是铸就金丹,渡过三灾,距离阳真之境又复遥远,感觉到有些懒散,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好。
小贼魔虽然大敌无数,但讲真话,这些大敌也都奈何他不得。
王崇不是那种骄狂大意之人,平日里也防范森严,他的所有法宝,都丢在十仙图里,珍贵的宝材,灵药都在凌虚葫芦里,丹鼎门除了一些不成器的徒弟,什么也没有,就算被人一锅端了,也只能泄愤杀人,得不到什么。
至于阿罗教,太明仙城,更是伤不到小贼魔的根本。
他若不主动寻事儿,也的确颇有些空虚寂寞。
演天珠却还在念念不忘,什么三百年后的机缘,脑子里……错了,是珠子里除了修行,再无旁的念头。
这会还让王崇,奔着阳真,赶紧修行。
王崇自然也是要证就阳真,只是数百年悠扬岁月,难道就只有修行?岂不是十分寂寞?
王崇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心头微微一动,想着要不要去找齐冰云,但不等演天珠出来,他就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且不说,他并不知道,玄机带了白云,玄一,齐冰云,秦登仙,莫银铃去了什么天,就算他知道,也没本事去,就算他有本事去……
又以什么借口,把齐冰云抢回来?
白胜和齐冰云又没什么关系,如何能从人家师父玄一手里抢徒弟?季观鹰和齐冰云……就算有鸳盟私定,又没经过人家师父同意。
何况,若是他把齐冰云抢回来,又如何跟邀月交代?难道跟邀月说,这是你闭关的时候,我私下底勾搭的女子?
邀月还不得一剑劈了他?
王崇很多时候,做事都率性而为,他是魔门出身,也没什么礼义廉耻,只觉得这件事做的开心,就去做了。
但如今他渐渐成了正道弟子,不管是吞海玄宗,还是峨眉派,都有无数规矩,一条条的枷锁,卷缠上身来,好多事情,都不得自由。
王崇伸手一拍,天魔灭仙剑便从虚空之中飞出,落在身前。
他真的很想拔剑出鞘,以身入魔,但终究不愿。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这人间,你重来一回,有何想法?
王崇也没想到,演天珠忽然问出来这么一个问题,至于重来二字,他早就有准备,尽管之前只是猜测,此时却被演天珠挑明了。
小贼魔沉吟良久,忽然苦笑道:“这件事儿,等我思考几年,再答你吧!”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这人间……
这破珠子居然说了半截,没有继续下去。
王崇伸手轻抚天魔灭仙剑,心头越来越有渴望,但却知道,自己踏出那一步,只怕就是万劫不复。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还有四个妖身,真要忍不住,就都糟蹋了罢。反正也不值得什么了。
王崇当年所用的妖身,死的死,坏的坏,送徒弟的送徒弟,也不剩什么了。
以他如今的修为,也还真用不着妖身。
当年他不过才是个小辈,修为低微,使用妖身,一跃而成金丹,倒也能持之纵横。但随着他吞海玄宗的道法日益进境,尤其是突破了大衍境以后,几乎所有的妖身都不敌他本身的道法厉害,所有除了改换身份,也就不得用了。
尤其是邀月特别不喜欢妖身,王崇也就渐渐疏于此物,甚至许久都没有增添,就算他手里有制住一些阳真境的大魔,也从没有再炼新的妖身了。
如今他手里,也就只有孤鸿子,黑斯礼,以及当年逍遥府的两位掌旗使,徐盛和卢照霖的妖身,一共四具而已。
其中卢照霖的妖身,还被他用来修炼大蚩战魔经,只是当初还想着,炼就一种厉害的手段,后来直接就荒弃了。
王崇暗暗忖道:“这几具妖身,也送不得人,如是真忍不住了,用来入魔,快活一时,倒也还好。”
王崇想了一回,终于握上了天魔灭仙剑的剑柄,也换上了卢照霖的妖身。
天魔灭仙剑的无匹魔气,灌注回了这具妖身,王崇还来不及做些什么,这具妖身就彻底转化,成了天魔真身,并且在下一个瞬息,被强横至无可匹敌,无法控制的魔气,彻底魔染。
卢照霖的妖身,没有任何抵抗,就被天魔灭仙剑,吞尽了一身道行法力,包括大蚩战魔经的全部法力,以及炼入妖身大蚩六魔宝。
卢照霖的妖身魔染,彻底被天魔灭仙剑吞噬,王崇的真身又复出现。
这一次他却再没有去握住,这口天魔灭仙剑。
他愣愣的望着这口魔剑,心底已经知道,为何妖身驾驭不住。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还有三具妖身,可以再玩三次。
王崇叹了气,说道:“除了我的原身,就算第二元神都驾驭不得这口天魔灭仙剑。”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这口剑蕴藏了天魔真身,卢照霖的妖身承受不住,自然要坏。
王崇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故意。”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徐盛妖身也承受不住,但孤鸿子修炼的是补天劫手,孤鸿子亦有极乐魔光,未必承受不住。
王崇没好气的答道:“不玩了。”
演天珠也不理他,就那么沉默了下去。
王崇大袖一拂,把天魔灭仙剑送入了虚空。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忖道:“荒海钓叟怕也是知道,就算他攻打丹鼎岛,也夺不会天池岛的秘宝,这才隐忍不动。”
“我反正也是闲着,且去陪他玩一玩。”
“只不过,我若是以季观鹰的面目出现,只怕他立刻就警觉了,妖身什么的,也用的烦躁了,不如换一个……身份。”
王崇立刻就想到毒龙寺弟子,他修习天符书,铸就了兜率金丹,当真是再精纯不过的毒龙寺功法。
只是……
王崇叹了口气,总觉得这般滥用毒龙寺的道法,对不起令苏尔。
他忽然想到了手中的重离子道统,暗暗忖道:“不若就冒充重离子的再世传人。”
王崇手里有重离子的道统,《易天髓》《道玄篇》《二十四卷天妖真形图》,还有虎翼双钩和天仙点将旗,更有两个小畜,毒菩提和南雄和尚,都是正宗的重离子传人。
虽然都御道人必然知道这些东西都在他手里,但荒海钓叟一个厚道人,必然不会结交魔门,如何能知道这些秘辛?
“尤其是重离教和我丹鼎门有大仇,我找上去荒海钓叟,这老儿怕也不会生疑。”
王崇如今五识魔卷修炼到了第五重,天地之窍藏入先天五气金丹并不为难,转换功力倒也轻而易举。
他炼化过冰螭,故而对重离子三脉道法的滴天髓,倒也有些涉猎。
此时藏起来先天五气金丹,抽取天地之窍内的元气,转为重离子一脉的道法,不过顷刻,就一路突破,须臾而过炼气,胎元,天罡……
天罡境的三十六道罡脉,也不过顷刻,就悉数炼开……
便在他要一鼓作气,冲击大衍境的时候,忽然有人在静室之外禀报:“教主!邀月仙子来了。”
王崇急忙把这一身滴天髓的功力散去,把先天五气金丹从天地之窍转出来,恢复了一身山海经的功力。
他刚刚出了静室,就见得邀月和水冰月,言笑晏晏,携手走来。
邀月说道:“水姐姐选的岛屿不够广大,我欲帮助水姐姐铸岛!你修成了先天五气,正好帮忙。”
王崇笑道:“帮忙就帮忙,也不差什么。”
邀月微微一笑,说道:“铸岛还是小事,那座岛屿荒凉,我还要讨几块灵田。”
王崇的凌虚葫芦内,倒是有不少灵田,倒也真不差送出去几块,当下笑道:“邀月姐姐说什么,就是甚么!铸岛也罢,灵田也罢,都是小事儿。”
邀月这才欢喜,说道:“日后水姐姐常来,我也有个人解闷。”
王崇也知道,邀月其实好友不多,也就是跟水冰月相熟,若不然也不会跟自己开口。
邀月和水冰月一起过来,王崇当然不会怠慢,吩咐了教中弟子安排酒宴招待两女。
酒席上,王崇见两女偶尔谈起阳真之难,都有些惧色,这才正经的问道:“邀月姐姐,你和水道友,似乎对渡过阳真第一难,没甚把握。可有什么我能帮忙?”
邀月叹了口气,说道:“你过金丹三灾如此容易,姐姐倒是有些羞愧了。我和水道友推算了数年,也只得了一个结果,就是我们联手渡过阳真第一难,会比单独容易些。”
王崇亦催动了先天玄指演命术,替邀月推算了一阵,微微讶然,说道:“邀月姐姐,你这是天劫啊!最容易过的劫数。”
邀月的俏脸都绿了,骂道:“什么好过?你这可是在嘲讽姐姐?”
王崇知道说错了话,讪笑道:“姐姐莫要生气,是我不会说话。既然是天劫,必然可以用法力硬抗。我替姐姐和水道友借两件宝物,必然能够更容易渡劫。”
邀月依旧愁眉不展,说道:“我也有两件宝物,你送我的混元兜和五气炼形圈,抵挡天劫颇有妙用。只是这两件宝物,极耗真气,我现在还差能够补益真气的灵丹。”
“倒是水冰月姐姐,是真缺渡劫的宝物。只是寻常宝物也没用,厉害的宝贝,谁肯借出?”
王崇想了一想,说道:“补益真气的灵丹,我倒是没有,不过我的灵池剑,就能补益真气,邀月姐姐可以借来用。至于水道友,我有一面天仙点将旗,威力颇不俗,你用来渡劫,十成仈Jiǔ,可以无恙。”
王崇有灵池剑,邀月也知道,但是邀月是真不知道,灵池剑有什么妙用,毕竟她也不修炼剑诀,这套飞剑又是王崇得用之物,须臾都要用,她都没有经过手。
此时听得王崇说,这套飞剑就有补益元气之妙,不由得大是欢喜。
水冰月也是阳真境修士,如何不知道重离子的天仙点将旗?她忍不住讶然问道:“这件宝物,怎么落在季道友手里?”
王崇也不想说,当年的事儿,一笑说道:“此事邀月姐姐知道,让她跟你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