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属下无能,刺杀失败!”
浩瀚无无尽的大军铺天盖地,一中土见神武者跪倒在始毕可汗脚下,眼中满是敬畏之色。
汉奸哪里都有!
此时始毕可汗眼中满是得意,见神强者又能如何?中土自诩为天朝上国又能如何?还是要跪倒在自己脚下。
对于脚下的侍卫,始毕可汗看也不看。
“攻打涿郡并不现实,不说那三十万大军,就是惊动了哪一位,只怕也够咱们吃一壶的了”仆骨莫何眼中满是担忧:“还是绕道而行吧,莫要耽搁了时辰,免得那昏君得了消息遁逃。”
提到张百仁,始毕可汗本来得意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眼中露出了一抹阴霾。
数不尽的阴霾!
张百仁就像是一座大山,覆压了一个时代!
谁敢说自己面对张百仁必胜?
“哼,我突厥今起几十万大军,难道还怕其区区一个山野之人不成?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始毕可汗冷冷一哼:“绕道而行,牧马中原活捉杨广。”
活捉杨广!
一阵阵狼哭鬼嚎的声音响彻天地间,叫人忍不住心中为之震动。
涿郡城墙
涿郡侯瞧着绕道而行,踏马入关的突厥骑士,顿时面色阴沉下来:“速速通秉陛下,此事不可稍有耽搁。”
涿郡侯终究不敢善做主张,连忙道:“在向大都督传信,突厥居然在此时突然入关,简直是要捅破天了。”
杨广先人一步,终究是快速入了雁门关。
壬申,车驾驰入雁门,齐王以后军保崞县。
杨广来走快,一路上着急忙慌赶来,那始毕可汗来的也不慢。
癸酉,突厥围雁门。
突厥来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杨广乃至于朝臣都想不到突厥来的这么快。
雁门总共有四十一城,突厥短短闪电般攻克了三十九座,唯有雁门与崞得以保存,依旧在朝廷的手中。
这就是门阀世家的力量,若非雁门关内坐镇着杨广,崞县乃是雁门关的储备之地,只怕整个雁门已经尽数沦陷。
瓮中之鳖!
什么叫瓮中之鳖?
就比如此时的杨广,孤城雁门关与崞县。
雁门关内
杨广面色阴沉,一边宇文述道:“陛下,雁门关内兵民十五万,粮食仅仅可以支撑两个月。”
瞧着面色阴沉的杨广,宇文述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雁门三十九城百姓尽数遭了劫数,无数女眷被突厥抢走糟蹋,粮食更是尽数卷走。如今突厥得了足够好处却不走,反而将雁门关围困住,想来是所谋甚大。”
瞧着面色阴沉的杨广,宇文述道:“陛下,如今雁门危矣!”
绝望?
什么是绝望?
被几十万大军围困在雁门关,这便是绝望。
若非雁门关天险,只怕如今杨广已经成为了阶下囚。
“如今城中惶恐,臣已经下令撤除百姓房屋,用作防守之具,凭借雁门关天险,只怕最多支持两个月!”宇文述看着杨广:“臣斗胆,陛下如今唯一生机便是率领精锐千骑突围而出,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
“陛下不可!”纳言苏威疾步走上前来,不去看宇文述铁青的脸色,而是跪伏在地:“陛下,守城则我方尚有余力,轻骑乃突厥之长项,陛下乃万乘之主,岂可轻动?”
苏威的话杨广听懂了!但是宇文述的眼睛中却满是杀机。袖子中的双拳紧紧握住,恨不能将苏威千刀万剐。
整理心情,脸色带着笑容,宇文述道:“陛下,守城仅有月余时间,月余之后何去何从?倒不如趁着如今尚且有士气,陛下突围而出,当有一线生机。”
“陛下!”民部尚书樊子盖猛然站出来:“陛下乘危徼幸,一朝狼狈,悔之何及!不若据坚城以挫其锐,坐征四方兵使入援。陛下亲抚循士卒,谕以不复征辽,厚为勋格,必人人自奋,何忧不济!”
如今杨广失了民心,军中也已经失去了人心。樊子盖所言确实是言之有物,杨广如今依旧是天下之主,只要杨广诚心悔悟,下旨放弃征讨辽东,在大肆封赏众将士,必然能将军心重新拉拢回来。
樊子盖早就投靠了李阀,如今居然忽然出声相助杨广,确实是叫人惊掉大牙。
宇文述面色更是铁青了一份,一时间却也不敢擅自开口,免得惹火烧身。
雁门关乃天险,攻城何其难也?如果将杨广诓骗出去,杨广定然必死无疑。
此时内史侍郎萧跟着站出来道:“突厥之俗,可贺敦预知军谋;且义成公主以帝女嫁外夷,必恃大国之援。若使一介告之,借使无益,庸有何损。又,将士之意,恐陛下既免突厥之患,还事高丽,若发明诏,谕以赦高丽、专讨突厥,则众心皆安,人自为战矣。”
萧,乃是皇后的弟弟。
杨广闻言看向虞世基,虞世基点点头:“陛下下诏停辽东之战,然后重赏军中将士,必然可以扭转局势。”
杨广闻言点点头,立即亲巡将士,谓之曰:“努力击贼,苟能保全,凡在行陈,勿忧富贵,必不使有司弄刀笔破汝勋劳。”乃下令:“守城有功者,无官直除六品,赐物百段;有官以次增益。”
不得不说,天子就是天子,天生便占据了优势,只是一纸诏书再加上漏了个脸,便已经尽数收买人心,使得城中父老、将士竞相拼死效命。杨广不断派遣使者慰劳军士、百姓,相望于道,于是众皆踊跃,昼夜拒战,死伤甚众。
“该死,李阀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相助杨广那昏君说话!”宇文述回到后院,摔碎了不知多少瓷器,眼中露出了一抹杀机:“那老东西断然不敢违逆李阀的命令,李阀到底想要干什么!”
“来人,立即通传责令,质问李家,到底想要干什么!”宇文述怒火冲霄。
太原
李家
此时众人汇聚一堂
看着宇文述递来的情报,众人俱都是摸不着头脑。
“爹,困杀昏君的大好时机就在眼前,您为何?”李建成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