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
修道修道,讲究的是心净无杂垢,凡尘俗世皆不值得一提。
一座洞天,一座福地,这样的风水宝地要是谁拥有了,虽然在山下不值一提。
不管这洞天有多仙,福地再福又如何。
既不能凭空生出白花花的银子出来,又不能增长自己的宏图霸业。
要来又有何用?
从哪里来的,就哪里待着去,对于世俗中人来说,那是半点不屑一顾。
但对于山上修士而言。
洞天福地对他们而言无比重要,重要到比亲爹儿子还要重要。
眼下在年轻人视线中,出现的这幅超天画卷,他阳生子好像就看上眼了。
有人说他每每杀死敌人后,从不搜身,也不去搜刮别人的宝贝。
人都死了,好说歹说随身物品怎么样也要搜刮一下不是。
实际上,他这个人对于宝贝看得很高,不能看见任意物件就说它是宝贝,那是有要求的!
这幅栩栩如生的锦绣山河图,就能称得上小宝贝。
虽不是法宝物类,但可以充当没有洞天福地的替代品。
只因到了伪神这个级别以后,想要再次往上升越来越困难,除了道参跟道悟,还要福源隆泽,以及再契合自己的道途。
这些说法,反正是云水望经录上面说的,自己也只晓个大概。
这便是年轻人的目光一直瞅着看这幅超天画卷的原因,而且双方都要打生打死了,收了这幅画卷勉强当自己的道场不过分吧,一不偷二不抢,他是等这些人上吊死求了,自己光明正大的捡。
为什么年轻人有这样的自信,认为自己必定会赢?
两个字,人性。
人的性,人的情都是极其复杂的,即便看再多的书,走再多的路,言谈对于人性悟透了。
说人性啊,就是人的性格,天然形成的。
要是遇到这样的说辞,那全是诓人的!
若是问到阳生子这种问题,真要他回答的话,他也只能结合这些年的经历,小声地浅说人之性,有极其复杂的多样性。
黑暗、肮脏,跟纯洁、善良,很多时候会诡异地融合在一起,反复无常得很。
并且,事物的是与非,从来就不是绝对的对立。
他自己也不敢说对人性这两个深远字有多理解,只能够妄谈。
而此次致胜的法宝,就是在于他对自己人性的了解!
老实说,这些个从九宫辕出来的谋士们,兵书比他读的多,文韬武略亦是比年轻人看的远,想的深。
年轻人他不是全才,真要论才智谋略的话,他是比不上这些人的。
但他对自己有那份绝对的自信,那就是一个人,在深陷绝境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是绝地反击,还是夹缝求存。
即便给九宫辕里面的谋士们坐着想上个三百六十五天,想谋准一个人的下一步动向,绝对不可能。
既是这般,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过后,再将锦绣图捡到自己包包,没事儿就跑进去修练修练。
当前,一副超天画卷就被这么轻摆在地面,画卷直接从九宫辕蔓延到整个大都范围,太大了。
年轻人的对峙面,呈三并三列,整整齐齐地排出了三列队形。
三列队形为首的分别是桓正,晋元,齐安三位名气颇佳的谋士,亦是九宫辕里面的中流抵住,更是专处理朝政机要的人物。
后面的谋士们就显然没有领头的三位这么稳重,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那名被叫做姓阳
的家伙。
就问这家伙怕不怕!这么多人的聪明脑袋,还怕敌不过一个孤零零地人脑袋?于是他们心里开始窃喜。
笑着笑着,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家伙怎么连看他们都没看一眼,反倒是一直在看这幅锦绣山河图。
他,他莫非对这幅年份久远的不知道多少年了的锦绣山河图,有什么企图,暗藏祸心。
不过再一想想,谋士们也释然了。
今天,就要他亲自用白绫裹颈,上吊自杀。
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跟嘲讽。
直接开智战!
三位名气颇佳的桓正,晋元,齐安,左脚轻掂,右手搁在自己眉心处,中指缠绕食指,一点再点,接连三点。
形神移位,画卷遮身,巡身而进。
身后的余下谋士们,同样是左脚轻掂,右手搁在自己眉心处,中指缠绕食指,一点再点,接连三点,巡身而进。
而他阳生子,用手指尖轻摸了摸锦绣山河图的这幅画卷,原来这幅画卷有灵。
想要成功进入画卷,就要使自己契合画卷本身,这样才能在这幅超天画卷的天池下成为万物支配者。
照葫芦画瓢,阳生子有模有样照着谋士们的动作,左脚轻掂,右手搁在自己眉心处,中指缠绕食指,一点再点,接连三点,巡身而进。
至此,九宫辕门下,正上眼一场激烈的兵伐谋略战。
「桓正谋师,兵法上说,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中,破卒次之,全伍为下,破伍次之。
鄙人建议,用十则法围之,五则法攻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巡身进入的谋者中,有一名谋士立即就对队列为首的桓正谋师说道。.br>
「子安不可,此计虽佳,但不足以对付在兵栈山取得胜利的那名家伙,在下认为,凡用兵之法,应驰车千驷,革车千乘,盛装带甲,千里续粮,则大获全胜。」
又有一名谋士对为首的桓正谋师建议道,兵法千百计,样样法都能全歼敌人性命,但这名谋士认为,此计最佳,也是大获全胜的最最完美之法。
为首的桓正谋师听到谋士们的建议,轻笑了下,随后摆了摆手道:「要说最佳最妥法,世间哪得双全法,本谋师观摩了一眼此人,只有小心机,没有更深层次的大格局,他已显输态。
「晋元,烦请带着你队下的人以天时为兵法准则造天时之机。
齐安,劳烦你带着下面的诸同僚,以地利为机要善动,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敌,任势者,其战机也,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
老夫,就以人和为兵法之机,观察敌方动向,以不变应万变,正所谓知己知彼再造战机,他绝没有任何一丝赢的可能性。」
众谋者们,一听桓正谋师的话,老成持道,兵法之机在谋师的心中信手拈来,人人都微身拂礼对桓正谋师钦礼一二,不可谓不佩服。
接着,按照桓正谋师的兵法之要,共分作三路。
一路乘天时。
一路借地机。
另一路造人和。
再谈双方之人,不论是谁,一旦巡身进入到锦绣山河图这幅画卷中都是极其公平的。
以那方无边无际的大水桥为中界,双方不仅可以任意调动三千白衣隐士,更有天时地利人和皆可用,换一句话说就是,万物皆可以在自己的意念操控下,万物皆用。
要是说年轻人偷摸着用自身修为,那不得一巴掌直接碾死他们?
不能!
凡是巡身进去的,无法施展自身任何的修为实力,只能以画卷所画的所有物为手段,跟合
道者颇有些类似。
合进了这画卷,那便是用自己的脑子智战。
双方之争,一触即发。
很明显,阳生子他还没开始就节节败退。
怎么地,他这才刚进去,这还没过半炷香的时间,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