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影去无踪。
一抹缥缈的红影就这么在雅厢内茕茕闪烁了一下。
小相主的模糊映像早已不在雅厢,去了中部洲,他要去会会逆天改死命的赶路年轻人。
看看这人到底有多么大的能耐,能将自己的死命盘活。
房间内消失了这么位不速之客,仙人一梦的雅厢,又只剩下了对弈棋局的两人。
不,如今还有个跟只不能动弹的小家雀儿一样的丽姬舞娘。
这名丽姬舞娘如今没再受前脚刚走小相主的溯魂摆布后,已经开始有渐渐苏醒的迹象。
正当她自己一双女眼蓦然睁开的时候,除了发现自己躺在棋局上一点儿不能动弹外,还发现自己衣不蔽体。
这,羞死个人……
衣不蔽体都不说了,竟然还有黑白棋子纷纷落子,落在这名丽姬舞娘的女身身上,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丽姬舞娘赶紧胡乱挣扎,想着今日遇到两个癫子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赶紧跑。
一边挣扎间,一边还大声嚷嚷:「来人,快来人啊,有人将卖艺不卖身的艺姬强行摁在棋桌上,两个发疯发癫的神经病还将下棋的棋子落在她女子身,混蛋,王八蛋,错乱神经病……」
但是,不管这位艺姬舞娘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出棋盘。
也不管她怎么喊叫,同样没有仙人一梦的人闯进来拯救她与水火之外,仿佛外面就跟听不着差不多。
大喊大叫之余,好似终于有人不耐烦了。
下棋的心境顿然间被这位艺姬扫了兴子,而且是扫的干干净净。
夹在两指间的黑色棋子随意一扔后,两指直接叩在丽姬舞娘的眉心上,连叩三下。
接着再扔出十两银子,赶紧叫此女闭上嘴赶紧走,再敢在房间内多待片刻,立马女干杀她。
这位丽姬舞娘即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魂儿都差点快吓没了。
飞快挣脱起身后,就连原先自己手中舞剑的那柄软体剑都不敢去捡,一溜烟儿地跑的无影无踪。
「那名小相主的实力,占兄你看如何?」
见丽姬舞娘快速离去后,棋士郭嘉的心境倒是一点儿都没被影响到,反观对面一本正坐的占星阁少阁主占衍,受到些影响。.
本来快要落白子的棋士郭嘉,他停下了手中动作,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他师尊以散修证得大道,此人也是得以他师尊的真传,脾性向来桀骜不驯,但此人有桀骜的本钱,棋士如此问我,我只能回到这人很强,来到这房间内的天地映像只是他的一道气息。」
棋士郭嘉闻听,有些蹙眉,接着之后又转了个话题,「阳兄终究还是不当这世俗中的皇,也不再造一个王朝出来,有些可惜,可惜啊。」
占衍一听,立马有些不乐意,「有什么可惜的,我那兄弟可是修道人,没准儿他还真就能走出一条成仙路出来,一个小小的王朝帝君,他要是真坐了这个位子,本少阁主还看不起他。」
棋士郭嘉听到这句话两眼放光,直接开口称赞道:「占星阁的少阁主说话就是不一样,也不提你那阳兄了,既然此局已散,咱俩是不是该到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占衍轻微点点头,散满一地地的黑色棋子骤然受到某种引力,自动漂浮起来,接着飞回到占衍臂袖中。
袖中藏机!
接着开口说道:
「的确是到分道扬镳的时候了,棋士兄的棋会也快开始,该去大会显示显示身手的时候,不出意外,棋士兄依然同往年一样拔得头筹。
本少阁主,则该回阁去看看,顺道去中洲地洛阳一趟,怎么地也要跟我那兄弟打声招
呼,这场势似乎搅得挺大。」
接着。
一棋圣的关门首徒,棋士郭嘉。
一占星阁的少阁主,占衍。
两人互相拜别。
拜别后,房间内再也寻不见两人的身影,人去房空。
————
路南走,人难行。
出了中洲地两大陪都之一的雍都城,阳生子可不打算再绕路还要去汴都一趟。
去蜀山,寻英子,去看看扶桑绝地人有没有将九天魔女陈紫芹给救出来。
神仙洞那一大帮子神修们,定要全部给灭了。
别的不说,就陈紫芹曾在天涯海角路途上,救过几次性命,这份情就不得不还,她是个苦命的女人。
这些,就是年轻人阳生子马上去洛阳取了皇帝老儿的命后,必须要做的事情。
至于自己的修行路途,当然边干事边修行。
他自己的事儿倒挺多的,不可能专心致志的找块风水宝地,一坐就坐上成百上千年干巴巴地修行。
事儿要办,情要还,修行也要走。
瞧着自己的身上,光秃秃的大胸被背早已不再,是大谋略家瑾良先生见上了年轻人这样一身的打扮。
非但一点儿没有笑话的意图,反倒是二话不说地就找来一件新衣服,听说这件衣服光要卖出去就得卖近五十两,贵得一匹。
衣服是一件极具神仙气的氅衣,雪青色,佛灰深襟,云白大氅。
远远地,便见这么个年轻人披着这件雪青大氅,背身而立,衣衫如雪,身形挺拔,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穿在身,天上薄云,地上青苔,身后翠柳,似乎都成了自己的一抹映衬。
仙风道骨有。
谪仙气也有。
要啥有啥!
这要随意去哪个集市到处溜达一圈,还不得有女子直接献身。
想可以这么想,但不能真去,去了就是对不起别人了。
再瞅自己身肩扛起、并且卷好的那幅锦绣山河图,重量多达三千多斤,分量是极其重的,当初都是百位九宫辕的谋士扛出来的。
但现在落到了阳生子的肩上,三千多斤算得了什么,以如今晋升到霸主伪神级别的他,想来三千多斤的重量已经算不得什么。
在自己的心中,这样的一副超天画卷轴扛在自己肩上,跟挑一担子水那样的概念。
不过总体看上去,感觉还是怪怪的,看着就跟立了根金箍棒在自己肩上一样,不知道的人,瞧着此模样还以为他偷了东海龙宫的镇宫之宝,定海神针。
看来自己得弄个什么玄妙宝物之类的玩意儿,将这幅画卷收进去。
到了京廷洛阳看看有没有卖这类物件的物件,他阳生子也不知道世俗天下中有没有,先不管它,等到了再想法子。
黄昏西下,身披雪青大氅的年轻人就往京廷洛阳的南下路线,开始神行千里了,估摸着不出两三日的路程,应该就能到京廷京城。
却在突然之间,年轻人的脚好像崴了一般。
而且是两只脚,不是只有一只脚,突然就不听自己使唤了。
身体直接呈倒挂金钩样斜着向上,而其脑袋则向下,朝着着一处溪河狂栽落下。
不会是自己没掌握住火候,速度全开,抽筋了?
以外是应天大修行者的时候,速度最多开到三百里的飞速。
现在晋升到了伪神,将原先三百里的飞速一下子提到千里的速度,是不是还不熟练的缘故。
阳生子一边想,一边又任由脑袋朝着地面溪河落去,完全不怕自身变成个落汤鸡。
但突然之间。
阳生子的眼眸凸显凝重色。
不对!
有人袭击他所致?
反身一侧,脑袋再微微这么一晃。
倒挂金钩的身躯骤然迎风直上,平稳站立在湍流涌急的河床上。
自身的周围,乍然奔腾起泽红气,但是自个儿手往那里这么一抓后,又看不见了。
但自己的神识,却还能感知到。
而他阳生子体内,此时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心恸,那是一个本该死的人,却要强行逆天改命凝显的反魂感。
死命绝囚!
阳生子他,他的面相更呈死命格。
难道这是他的自身命格,因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被破解掉,开始大爆发所呈现出来的死命枷因不成?
不对,不是死命枷因,是有人在操纵引导它,想要完全将这股死命枷因引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