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圣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他们一直致力于灭亡和安,结果现在整个东夷联军都在背诵和安的税法。
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一点都不好笑。
葛圣人他们看着一众狂怒的东荒圣人,面如止水,等众人的声音稍微小下去后,葛圣人淡淡道,“怎么,能允许自己在银行借贷,却不允许底下的人背诵税法搞点福利?这就是你们的圣人之道吗?”
顿时,现场冻结如冰。
原本气势汹汹的东荒圣人就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这话说得,这事闹得……
大概十数息后,一名东荒圣人喃喃道,“那也得要体面啊,也不能搞得天下皆知啊,这不是让南蛮那群家伙看我们的笑话吗?”
“不会的!”葛圣人断然道。
“嗯?”
“南蛮联军也是这样做得!他凭什么笑话我们?”葛圣人气势昂扬,“走,我们去看南蛮联军的笑话!”
“啊?”
……
南蛮联军。
一众渊渟岳峙般圣人身影耸立在中央大帐内,他们身上所涌出的澎湃气机如海困孤岛般把何首圣人和赤泽圣人围在中央。
“两位,你们在找死吗?”
“自己退位让贤吧,还能留个体面,否则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
……
一众南蛮圣人对着何首圣人和赤泽圣人冷声道。
“诸位,你们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懂?”面对凌冽的寒潮,不管是何首圣人还是赤泽圣人都保持着风吹雨打浑不怕的淡然。
“你看看南蛮联军都成什么样子了?!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外面的南蛮武者修士哪还有一点精锐的样子?整天就想着做生意,薅羊毛,早晚他们都得变成羊!”
……
南蛮圣人对着何首圣人和赤泽圣人咆哮,他们的咆哮声透过中央大帐传遍整个南蛮联军的营帐。
顿时,整个南蛮联军鸦雀无声。
但在鸦雀无声的同时,无数的思绪在沉默中泛滥,“何首圣人、赤泽圣人,你们一定要顶住!”
“苍天保佑,我们浩泰府投注何首圣人、赤泽圣人一乾坤戒的资源能得到回报。”
“该死的圣人们,我们做生意管你们什么事?”
……
不过在泛滥的同时,南蛮联军的武者修士又有些丧气,因为相对于何首圣人和赤泽圣人,一众南蛮圣人的优势实在太大,若是爆发冲突,何首圣人和赤泽圣人必将处于绝对的下风……
当然,也不是完全地无解,毕竟大家拿了那么多钱,应该足够何首圣人和赤泽圣人去雇佣帮手了吧?
多宝阁、黑市相辉楼、和安城都有圣人在出租啊。
希望租来的圣人能给力!
面对一众南蛮圣人的咆哮,何首圣人浑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道,“说完了吗?”
“何首,你什么态度!”一尊面色冷峻的南蛮圣人怒道。
“难道我态度我,你们就能放我们一马?”何首淡淡道。
“何首,你什么意思!”这尊面色冷峻的南蛮圣人更加愤怒。
“唉……”何首叹了口气。
这尊面色冷峻的南蛮圣人挑了挑眉,“现在唉声叹气都有些晚了!立即交出南蛮联军的指挥权,否则……”
“否则你麻痹啊。”何首叹气。
只是叹气中说出的话多少有些雷人心神。
面色冷峻的南蛮圣人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着何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何首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说完,不等面色冷峻的南蛮圣人回答,何首语气蓦地变得森然,他扫视着在场的南蛮圣人,冷漠道,“今天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不要再染指南蛮联军,一个是我送你们回老家。”
现场一阵沉默。
然后,南蛮圣人气极反笑,“给我们两个选择?你凭什么?你们凭什么?!”
……
“凭什么?”何首语气顿时大河激荡,“当然凭你们被包围了!”
现场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南蛮圣人哄堂大笑,“我们被包围了?谁包围我们?”
……
赤泽往前一站,气势昂扬,“当然是我们包围你们!老杂毛们,你们被包围了!立即缴械投降,抱头蹲地,否则不要怪我们出手无情!”
现场再一次一阵沉默。
然后,南蛮圣人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已经疯了啊,怪不得能说出两人包围我们的话来。”
……
赤泽、何首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摇头,“好言劝不了作死的鬼,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装了,摊牌了!”
“动手!”两人一起暴喝。
瞬间,两人就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南蛮圣人出手。
被他们攻击的南蛮圣人惊呆了,以至于没有及时还手,吃了不小的闷亏,但也仅仅如此了,两人呼喊,“诸位,何首、赤泽已经疯了!我们一同出手,斩杀他们两人!”
“不错,诸位,只要斩杀了他们两人,南蛮联军就能拨乱反正!”
……
对于两人的呼喊,其他南蛮圣人附和,“不错,大家不要顾及颜面,面对何首、赤泽这样的疯子,我们就不要再讲究什么颜面,并肩子上,早日拯救南蛮联军!”
“诛赤泽,拯联军!”
“杀何首,救联军!”
……
正在天上激战的赤泽、何首听到这些话语无奈摇头,“还要拯救南蛮联军?啧啧,这算盘打得我在天上都听到了。”
“岂止是在天上都听到了?这算盘我们在东荒都听到了!”
“啧啧,这算盘打得从南面响彻到了东面。”
……
一阵附和声从虚空中传出,映射到现实。
继而,葛圣人领着一票东荒圣人出场。
正在摩拳擦掌要弄死赤泽、何首的南蛮圣人顿时一愣,然后面色凝重地看着杀意如山的东荒圣人。
“东荒的圣人,你们要做什么?!”南蛮圣人中站出一尊浑身气血澎湃,目光凶狠的圣人。
看到站出的南蛮圣人,葛圣人打量一番,淡淡道,“原来是婴忌圣人,有人花钱要买你们的命。”
婴忌圣人蓦地看向赤泽和何首。
赤泽在战斗中抽空哼了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雇凶杀人吗?”
“赤泽、何首,你们怎么敢?”婴忌圣人在愤怒中又有极度的不解。
“赤泽、何首,你们疯了吗?你们这样做是自绝于南蛮!”
“赤泽、何首,今天我们不一定死!但从现在开始,你们将是整个南蛮的敌人,你们将受到整个南蛮的追杀!”
……
其他南蛮圣人也愤怒,也不解,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杀气重重。
但他们的杀气对赤泽、何首并没有什么用,何首哂笑,“你们能代表整个南蛮吗?”
一众南蛮圣人气到冒烟,“怎么不能?!你们公然勾结东荒圣人谋害自己人,只要是个南蛮人都恨不得食你们肉寝你们皮!”
“何首、赤泽,你们就等着人人喊打吧!”
……
面对如风暴般的言语,何首轻哦了一声,“不见得吧?”
婴忌圣人看着何首、赤泽,觉得两人就如同煮熟的鸭子,只有嘴是硬的,“不见得?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说着,他对南蛮联军营地喊道,“诸位,你们觉得何首、赤泽该死吗?”
“你们很快就能听到南蛮人的呼声,希望你们不要双腿发软。”婴忌圣人又看向何首和赤泽。
片刻后。
赤泽和何首大笑,“南蛮人的呼声呢?”
此时婴忌圣人的面色极为难看,就像有人在他脸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黑泥。
其他南蛮圣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因为婴忌圣人对南蛮联军的喊声没有得到丝毫回应,整个南蛮联军就像是隆冬寒冷吹过的原野一般,一片荒寂,没有丝毫声音。
这意味着什么?
“婴忌圣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嘿嘿,公道自在人心!”
……
何首圣人和赤泽圣人对着婴忌圣人他们一阵嘲讽。
哼哼,想以大势压我们?
做梦!南蛮联军这么多势力为了赶走你们,哪一家势力没有拿钱?
婴忌圣人,你所在的衔月楼也拿钱了!
所以,大势在我们!
“昭阳!”婴忌圣人忽地对着南蛮联军某处营帐大喝道。
随着他的大喝,一名身穿白袍,腰间佩玉的玉面武者从营帐中仓皇而出,“太上师叔祖,是您在召唤我吗?”
“你在做什么?”感知着玉面武者身上混乱的大道气息,婴忌圣人问道。
“禀太上师叔祖,我在入定,感悟大道。”玉面武者道。
“是吗?”婴忌圣人挑眉。
“千真万确!”玉面武者毫不迟疑道。
婴忌圣人看着玉面武者片刻,“其他弟子呢?”
玉面武者恭敬地回答道,“今日我们与和安城有场交易,其他弟子在林晓师弟的带领下进城了。”
婴忌圣人没有问什么交易,因为他怕问出来答案会得脑淤血,毕竟刚来和安城时,他亲眼看到楼内弟子沿街叫卖,硕大的条幅上写着‘太阳能维修,月亮可更换’!
月亮可更换他能明白,毕竟他们衔月楼的武者修行到一定境界,的确能‘更换月亮’,罗生大陆的月亮有很多,更换几个跟不算事。
可太阳能维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