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撞击的声音接连不断,很快,康专委的院子里就七扭八歪躺了一地的武者。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李伯细数着,“好!感谢诸位的踊跃参与,我们康专委和帮扶委的保安联合招聘到此圆满结束。”
“副委员长,我还没出手呢!”
“是啊,副委员长,我贼能打,不,我贼能挨打!”
……
随着和安城人族豢养的奴隶都被陆续送来,康专委现在可谓是人满为患,一千人的保安岗位根本不够瓜分的,狼特多肉特少。
于是你那些没有轮到的武者就有些急,这保安可是有编制的,待遇也好,说出去也好听,就因为自己一时迟疑没轮到,这不行啊!
这些武者后悔的肠子都变青了,早知道就早些冲出去了,不就是挨顿打吗?之前为奴隶的时候挨的打还少吗?
“副委员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副委员长,只有能让我进保安队,我做什么都愿意啊!”
……
李伯心中微微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没抓住机会又怪得了谁?
不过保安队虽然不再招人,但其他计划也要人啊。
李伯伸出手往下虚压,原本沸腾的武者慢慢安静下来,“我来给大家详细讲讲西城送温暖计划吧。”
把西城送温暖计划详细地讲了一遍,这些武者更加疯狂。
那些原本一直对保安队不为所动的武者此时也高喊着要加入西城送温暖计划,毕竟在他们看来做保安虽然待遇丰厚,但有着一定的风险。
可西城送温暖不同啊,没有任何危险,还能快速地融入同族。
“副委员长,我要报名!”
“我也要报名,我贼能说!不是,我贼会教导学生!”
“说得跟谁不会一样,副委员长,我绝对不会藏私,定会手把手地教导!我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不出成绩,我甘愿自戕!”
“我去,说话这么毒,有尿毒症吧?”
……
听着这些武者越扯越远,到最后竟然剑拔弩张,碰撞出浓浓的火药味。
李伯赶紧打断他们,“都给我安静!”
这些武者顿时沉默,不过有些仍旧大眼瞪小眼。
“想要加入西城送温暖计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经过我们的考核,考核通过才能入选。”李伯道。
“副委员长,不知道要考试什么内容?”有武者壮着胆子问道。
“问得好!”李伯道。
他看向钱阿大,“考什么呢?”
正在看李伯挥斥方遒的钱阿大一愣,似乎没想到李伯把问题推到他这里。
他哪里知道考什么?
不过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无数上求知欲强烈的眼睛道,“考什么现在自然不能告诉你们,毕竟要想一对一帮扶就必须有着灵活的应变能力,所以你们明日就等着参加考核吧。”
见钱阿大如此说,众多武者也没有再说什么。
反而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满是昂扬的战意,他们已经多少年没有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在人族武者那当奴隶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大多秉承着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原则,整日死气沉沉,麻木度日。
但现在他们的眼中有光啊!
……
“我说李老弟啊,你怎么把这事往我身上推,这不是你提出的建议吗?”等武者散去后,钱阿大有些抱怨地对李伯道。
“钱老哥,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还得你拿主意,毕竟你才是咱们康专委的主心骨。”
见钱阿大有话说,李伯没有停继续道,“况且我有其他事要做。”
“什么事?”
“当然是立威!”李伯说这句话的时候杀气腾腾,脸上的寒霜让周围的空气都下降几分。
“啊?”
李伯的话愈发铿锵,“立威这件事,从来都是从早到晚!钱老哥,我准备现在就对保安队进行特训,到晚上就杀向明月楼!”
明月楼是现在和安城唯一还在营业的消费场所,去那的武者大多非富即贵,这段时间那些拿了钱不干事的大族子弟总是去那聚会,拿着帮扶委的钱去自己花天酒地,顺便再指点江山痛骂帮扶委。
完全没法忍啊!
九元当即就表示,“李伯,你把帮扶委的保安一起练了,今晚就把这群王八蛋打出屎来!”
对于九元的要求,李伯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两家一起练还能磨合一下默契,现在两家可是兄弟单位,或者说是难兄难弟,以后联合执法的日子还多着呢。
定下基调后,李伯就开始对一千保安进行大练兵。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
“雄关漫道,谁与争勇,烈火熊炉,我自称雄!”
……
李伯拉出很有春和风格的横幅,在李伯看来,既然已经投靠春和,就要全方位地向春和靠拢。而全面靠拢的第一课就是学会揣摩上司的意思。
城主府不是喜欢拉横幅吗?
那以后康专委就可劲地拉!
城主不是喜欢跟人聊梦想吗?那康专委也聊,“你们的梦想是什么?”李伯扫视着千名异族武者。
这千名武者横跨几十个种族,有石族,有地精,有精灵,有矮人……
听到李伯说梦想,他们都一愣。
怎么,现在保安的门槛这么高吗?还要有梦想。
可有梦想谁特么来当保安啊!
一时间,现场沉默尴尬。
李伯就有些生气,这届武者不好带啊。不得已,他只得自己打破尴尬,“我就有个梦想,那就是在我一百二十岁时能够修行到御剑而行,一日千里。”
“现在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一半。”他沉声说道。
终于有武者开口,“副委员长,你已经能御剑而行了吗?”
无数钦羡的目光看着李伯,罗生大陆种族众多,修行法门也五花八门,所以没有统一的标准来具体断定武者的品级,但对于剑修而言,能够御剑而行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表现。
面对众多钦羡目光,李伯表现的很沉稳,缓缓开口道,“不,我一百二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