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模样。
见众人痛哭,他好气好笑,“都别嚎了,不想走的话,那就赶紧去悟道,若是你们都悟道成功,手握乾坤旋转,那走的该是十八城联军!”
众人泪眼看春和。
春和不耐道,“滚!”
众人喜笑颜开。
春和骂骂咧咧,都是一群贱皮子。
“春和城主……”鹤归看着春和欲言又止。
春和对着鹤归笑了笑,“鹤归兄弟,让你见笑了,不过现在不是思虑其他的时候,你也赶紧悟道,迷雾石林发生如此大变,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屏障尽失,时不我待。”
尽管鹤归腹中有千言万语,但也只能颔首称是。
没多久,在场所有人都在尽力悟道,不肯浪费这般天赐机缘。
春和放目望去,只见林仙儿身上的生机更加浓厚,到最后竟然反哺万道花,使其开的更加旺盛。
贾姑娘周围幻影起伏,万道花摇曳间涟漪丛生,让人看不真切,也不知做得什么春秋大梦。
李伯盘腿而坐,身上黑气蔓延,向着四周笼罩,把那块区域都给染成墨色。
招财……
安诚……
……
所有人就在进步,就连西堤见没有人注意自己,都在疯狂地吸收万道花进行悟道。
除了春和……
面对放在外界能被人争破头颅的万道花,春和竟不为所动。
因为他看花只是花,并未感知到任何。
所以他在怀疑,自己真的那么辣鸡吗?
都说金子总会发光的,所以自己这玻璃渣子总在反光吗?
“我就不信了!”春和发狠。
他双目微闭,双手结印放在胸前,微风吹动,撩拨他的长发,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超脱之意。
任由谁看到都不得不说一句世外高人。
可是啊……
“作为失败的典型,我真特么是太成功了……”良久,世外高人形象崩塌的春和叹息道,他还是无法从这万道花海中感悟丝毫。
“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靠脸吃饭了吗?”
“唉,我好难!”
……
就在春和仰望天空的时候,迷雾石林那边的混乱渐渐止住,小墨净土和光头武者两边的人马再次汇聚,此时两方人马都少了很多,在场的众人也大多带有伤势,灰头土脸。
“想必那群异族已经开始悟道了吧。”光头武者队伍那边有一名银发剑客酸溜溜地道。
这一言让众人心情极度不堪。
还是那句话,付出了那么多,结果竟是庄家通吃。
干!
“万道花啊,那些异族也配?”又有一名身着白袍的法师道,“况且以仇贪财的性格,他能允许?”
“说不好啊,仇对他麾下那群异族还是可以的,单是看那群异族直冲霄汉的气势都可以看出。此番又不是一两朵万道花,而是整整一片海,他拿出些让异族突破又有什么不可?”
“有道理。不过若是此论的话,也不用太过担忧,仅凭那些异族吸收,又能浪费几朵万道花?就算一人一朵好了,对于花海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
“但若是那些异族放开吸收呢?”
“难不成他们还鲸吞不成?”
“有这种可能。”
“假设这种说法为实,那我们就要考虑这群异族悟道可能引发的实力暴涨,到时候我们伏击他们,要更加当心。”
“这点其实不用太过担忧,这些异族都有奴役印记,就算让他们悟道,进步也极为有限。”
“你们说仇会不会解开他们的奴役印记?”
“绝不可能!”
“荒谬!就算仇对那群异族再过信任,只要他不傻,也不会放开限制!若是在万道花海给了这群异族自由,让这些异族一飞冲天,那这些异族怎么可能还会受制于人,不直接噬主就不错了!”
“是这般道理,所以我们咱们还是考虑商议一下如何伏击吧。”
……
小墨净土和光头武者两方在议论的时候,关山等一众高层也在讨论,“这群人根本就不知道要面临的是什么对手。”
“是啊,他们竟然都不相信春和会解开奴役印记。呵呵,这些奴役印记本身就是临时打上去的好吧?在和安的律法中没有奴隶这一说!”
“就是,连和安新政的律法都不了解,竟还在这里大加猜测,简直可笑!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说那群异族悟道成功,和安是否有能力与十八城一战?”
“这……”
……
这个问题让和安高层有些迟疑,之前提起十八城联军,他们觉得就是一座大山,完全无法逾越。
但是进了秘境,见春和搞死十八城的天骄还有高层如丝绸般顺畅,他们原本灰暗的绝望有些松散,似乎十八城联盟也没有那么可怕?
等这次春和带着一众异族成功进入万道花海,他们松动的更加厉害。
这些异族在没有悟道前就如此厉害,若是都悟道成功,就算只有几个悟道成功,那是不是也能飞起?
众人一时不敢轻易下达结论,倒是关山忽然开口道,“第七赫倒是命大,竟然还活着。”
众多高层看向有些狼狈却气血仍旧旺盛的第七赫,沉默一会,道,“你们说要不要找个机会干掉第七赫?”
“我也有此意,要想从春和那捞点好处,没有投名状怎么行?要知道春和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
“第七赫毕竟是一城之主,想必有些手段,想要拿下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呵,你听过城主说过的一句话吗?”
“什么?”
“乱拳打死老师傅!咱们这么多人,怕他作甚?到时候一拥而上,让他见识一下咱们和安铁拳的力量,也让春和跟那群异族知道知道,咱们才是和安城的中流砥柱,是和安城的天!”
“说得不错!合该如此!”
“现在唯一需要筹谋的是该如何正大光明地出手,要想好理由,不能让小墨净土和光头武者那边介入。”
“的确要好好思量思量。”
……
正在默默疗伤的第七赫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从心脏深处升起,然后迅速蔓延全身的血液经脉,他遽然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