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万!四十九万!”
唱经似的呢喃声,如同梦魇一般在包厢内有条不紊的回荡。
而倒吊着的樊军却如同一条腊肉似的来回摇晃。
昏迷,疼醒!再昏迷,继续疼醒!
周而复始的循环,将他的力气消耗殆尽,他现在连挣扎和喊叫都做不到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黄卓能给他个痛快。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和屎尿的恶臭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难耐,但是身为始作俑者的黄卓却好似没有嗅觉似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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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累,咱们缓缓再继续,该三十万了是吧?”
黄卓眯缝眼睛出声。
“去尼玛得,明明已经..已经五十万..要不你杀了我吧,求求你啦!”
樊军疼的舌头打结,孱弱的嘶吼。
“熟悉么?昨天我也像你现在这样无助和绝望,可你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就三十万,等我吃完这个苹果,咱们重新扬帆起航哈。”
黄卓歪着脑袋坐在茶几边缘,很随意的抬起沾满血点子的左手抓起个苹果,吭哧吭哧啃了几口。
“杀了我吧,你就当是在做好事!”
樊军颤抖的哀嚎。
“你可以选择咬舌自尽,也可以选择自我麻痹,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黄卓很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你特么不得好死!”
樊军喘着粗气诅咒。
“从我老婆没了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要好死,但是你放心,即便我明天就被枪毙,走之前也肯定会把你全家老小送去团聚。”
黄卓慢慢悠悠的蠕动嘴唇咀嚼,像是在吃什么美味大餐。
“好啦,咱们继续!”
黄卓将剩下的半拉苹果塞进樊军的口中,再次挥舞起卡簧开口:“三十一万!三十二万..”
“啊!啊!”
樊军痛不欲生的叫嚷,两人再次开启新的轮回。
门外的走廊里,猪王蜷缩身体蹲坐在地上,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可是樊军那凄厉的惨叫声,却如同实质似的不停钻进他的耳中。
他的裤裆处湿漉漉的一大片,自己竟毫无察觉,这种如同炼狱似的感觉,哪怕是他十多年前蹲监狱时候都远远不及。
“把我所有存款全部取出来,现在!马上!”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拿出手机又一次拨通合作伙伴的电话,歇斯底里一般的呼喝。
“疯了吧你。”
对方疑惑的骂咧。
“如果特么能疯了,我真不希望清醒,快点兄弟,我能不能活命全靠你了。”
猪王声音哽咽的祈求。
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哭过的他,此时却被黄卓吓得眼泪汪汪。
“给..给我个痛快吧爷爷,你真有本事别..别为难我,要整..整你的人是罗天..所有的事情全是..全是他让我做的..”
屋内,樊军第N次从昏迷中痛醒过来,几近心死的再次呢喃。
“什么?”
黄卓突兀停了下来。
“所有事情全是罗天让我做的,他怕你会继续状告他,让我先用药锁死你老婆,然后又命令我不停抬高价格,目的就是把你困在上京,他命令我不许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是个打工的,真的真的,黄爷爷!”
樊军声音急促的回应。
“哦,四十二万!”
黄卓顿了一顿,继续拿卡簧在对方的身上划拉。
“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你特么怎么还折磨我啊!”
樊军哭撇撇的干嚎。
“我没让你说,你可以继续选择沉默,就算他是主谋,可你也罪该万死!”
黄卓目无表情的撇撇嘴,口中低声数念:“四十三万!四十四万!”
“咣当!”
就在这时,不堪重负的吸顶灯终于脱落,连带着樊军一块砸在地上。
“咔嚓!”
樊军是脑袋先着的地,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折断他的多处骨头,一截挂着血肉的骨肉刺破他的脖颈直接凸了出来,特别的吓人。
“救..救我..”
樊军几乎变形,痛苦的求助,一句话没说完,嘴里就喷出几口血沫子。
“让你占大便宜了,还欠我那么多钱。”
黄卓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朝着门外轻喝:“进来收拾吧猪王!”
“嘭!”
房门被推开,猪王弱弱的探进来脑袋,当看清楚如同地狱似的房内和完全没人样子的樊军后,他当场“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你儿子还有十五分钟时间,我告诉我的朋友,如果八点半之前我不联系他,就让他撕票!”
黄卓扬起嘴角,把糊满血浆的手臂在猪王的脸上蹭了蹭,居高临下的狞笑。
“别,我配合!我听话!”
猪王打了个冷颤,急忙站起来朝樊军跟前走。
“救..救我..”
刚刚近身,生命力出奇顽强的樊军一把抓住老朋友的脚踝呻吟。
“啊!鬼啊!”
处于高度紧张中猪王吓傻了,一边尖叫,一边抬起另外一条腿照着对方的脑袋“咣咣”就是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