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哪知道伍北的屁股还没坐稳,一只大巴掌劈头盖脸的就抡了过来,他本能的想要躲闪,可迟疑一下后,最终昂起脑袋硬贴了上去。
“你有意思吗?为什么总坑冉冉,为了不让你把她拖下水,我宁肯亲自跟你见面,你难道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你我原本毫无瓜葛,上次金万腾从大案组失踪,我硬着头皮帮你整老邵,你咋没完没了的!”
冀援朝唾沫横飞的数落喝骂接踵而至。
“对不起冀叔,今天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全。”
强忍着腮帮子上的灼热感,伍北咬着嘴皮低头道歉。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冉冉到底哪去了,被什么人绑架,她从来不与人交恶,根本不会惹上任何麻烦,绝对是你,你连累的她!”
冀援朝手指伍北低吼,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老头浑身剧烈打颤,嘴唇片更是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
“我..我在查。”
伍北倒抽一口气,把本来想找对方帮忙调出来威市具体有多少家劳保店的话头又咽了回去。
“你就是个灾星,自从认识你,冉冉无时无刻不在倒霉,第一次跟你去什么啤酒屋,险些被人刺伤,这次干脆又被人绑了,是不是非要把她害死你才肯罢休?”
冀援朝越说越气氛,抬起胳膊就又准备上手。
伍北也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很光棍的昂起脑袋迎接对方的扇打。
“咣!”
“叔,您应该是冀冉小姐的父亲吧,您今天就算把伍北抽死当场他都不该有丁点情绪,这错我们长峰市场确实难辞其咎,可在这之前,咱是不是应该共同想办法先把冀冉找回来再说?当然,如果您觉得现在消气更重要,那您继续。”
就在这时,车门突兀被人拽开,老郑探进来脑袋开口。
看到莫名出现的老郑,冀援朝楞了几秒钟,随即又放下手掌,深呼吸两口,强制自己冷静的开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
“给我们一份威市最全的劳保店清单,包括那些黑店、小作坊,另外想办法找出来劫持冀冉的那台越野车的行驶轨迹,虽然对方肯定会弃车,但我们能够缩小一些寻找的范围,我坚信只要他们不会隐身,就绝对能留下蛛丝马迹。”
老郑有条不紊的开口。
“叮铃铃..”
话音未落,冀援朝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号码后,他当两人面前接起,随即摆手道:“找到那辆越野车了..”
二十多分钟后,距离长峰市场几站地外的一处客运站内。
伍北等人见到了那台前脸不少创伤的银色越野车,其他人都着急忙慌的在车里翻找线索时,老郑却蹲在牌照边细细打量。
“不用看了,假的。”
一个办案民警轻声提醒。
“我知道,而且还知道这种水平绝对是出在学徒工或者那种很粗糙的小作坊手里。”
老郑轻抚牌照,微微闭眼陷入沉默,不多一会儿,她走到旁边拨通老黑的号码:“想办法联系一下这边的造假同行,尤其是刚入行的新手...”
傍晚六点多钟,无计可施的伍北惆怅的坐在市场监控室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冀冉被绑走时的监控录像,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此时距离冀冉被绑已经过去差不多两三个钟头,冀援朝临走前下过通牒,如果他闺女有什么三长两短,哪怕是倾家荡产他也绝对会让长峰市场片瓦不存。
“进来吧,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讲出来。”
屋门冷不丁被推开,老郑将一个獐头鼠目,瞅着就不像什么好玩意儿的家伙推搡进来。
“大哥,我就是个办假证的,什么绑架勒索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小子一进门,直接跪倒在伍北腿边,咧嘴就嚎。
“嘭!”
最后进屋的老黑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对方的脑袋上臭骂:“让你说事呢,你特么搁这儿演上了?还想继续挨揍是吧!”
伍北这才发现对方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没有干涸的血渍,显然是刚刚才经历过一顿“大餐”。
“今天上午,有个老头子联系我说需要几副假牌照和假身份证,给的酬劳挺高的,我也没多想就直接接单了。”
小伙哆嗦一下,抹擦干净泪花,迅速讲起经过。
“那人长什么样子,你们是搁哪交易的?”
伍北焦急的发问。
“他戴口罩和墨镜,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干我们这行的有规矩,不随便打听客户的底细。”
小伙摇了摇脑袋。
“让特么你说重点,是不是听不明白!”
老黑撸起袖管,作势又准备挥拳。
“有重点,因为那家伙催的特别急,我猜他可能是急需,所以交易时候又多要了点好处费,不过他当时带的钱不够,押给我一块手表,让我今晚上东方路的海洋酒店去取钱。”
小伙说着话从兜里摸出块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皮带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