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青市流亭国际机场。
一间档次尚可的宾馆内,段龙轻车熟路的扣响其中某个房门。
「龙,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把我和李送到这里就不管不问,我们需要查看你最近半年的账本和..」
开门的是个亚麻色卷发的魁梧男人。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那双好似琉璃球似得眼珠子非常的醒目,夸张胸肌高高隆起,巴掌大的护心毛让人特别容易联想到人猿泰山,明明长了双异类的面颊,但是普通话却非常的标准。
「亲爱的史密斯先生,我想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去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到你房间喝杯纯正的蓝山咖啡。」
段龙微笑着耸了耸肩头,即便他也将近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但站在对面老外的跟前却好像个小孩子似得孱弱。
「你最好在我冲咖啡之前想好答案,不然我一定会如实像彼得先生上报你的傲慢和无力。」
男人上下扫量几眼段龙,不满的侧开身子将对方让进房间。
来到房间,段龙不自然的抽吸两下鼻子,随即声音很小的呢喃:「你们身上的体味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窒息..」
「什么?」
老外侧头怒斥。
「只是玩笑而已,我最好的朋友,我已经迫不及待品尝你亲手冲泡的绝品咖啡了。」
段龙一屁股坐在床边。
「龙,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回总部参加过会议了?」
老外也没再继续多问,背对着他蹲到旁边的行李箱前翻找起什么。
「是啊,差不多快四年了吧。」
段龙左右看了看,随手拎起床头柜上的月牙造型的台灯,动作轻盈的走到被唤作史密斯的老外身后,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后脑勺。
「你应该回去看看,彼得先生这几年的身体状况很差,但他却非常在意你这个门徒,你们不是有句谚语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老外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即将到来,仍旧自顾自的念叨。
「好!」
段龙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手中的台灯自上而下,直接重重砸在对方的脑袋上。
「咣当!」
猝不及防的史密斯当场一头栽在行李箱内。
「嘭!」
段龙没有丝毫停顿,再次举起台灯猛敲狠砸。
一下!两下!三下!
刺目的红血溅的段龙身上、脸上哪哪都是,可他却始终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直至史密斯彻底没了动静,段龙才吐了口唾沫,居高临下的凝视对方早已残破的躯壳。
「抱歉我亲爱的朋友,如果我不先动手的话,可能就再没机会动手。」
段龙拿脚踢开史密斯的尸体,对方翻过身的刹那,一把黑色手枪从手中脱落。
「我们还有句谚语叫,读书全靠自用功,先生不过引路人!我特么打开了汉奴集团的市场,他现在想要凭几句空口白话就让我全盘托出,哪怕是师父,也不好使!」
段龙将台灯一把丢到旁边,然后将史密斯行李箱的东西全部倒出,最后把对方塞进箱子里。
一切全都做完,他又弯腰从地上捡起两件干净衣裳,吹着口哨走进旁边的卫生间里。
十多分钟后,焕然一新的段龙又面对微笑的敲开对面另外一间房间的木门。
...
与此同时,青市下辖的平度市。
伍北倚靠在车门旁,望穿秋水的遥望高速路口。
简单包扎好伤口的他,虽然身体并无大碍,但精气神明细要差上不少,另他苦恼的并非被段龙
伏击,而是完全摸不透***是什么来路,即便郭鹏程已经在动员他的关系去调查,可迟迟都没有任何消息。
打死伍北也不信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虾米可以随意喊来两客车的刀手,就连收费口的工作人员都能被对方收买,这个段龙绝对档次不低,或许丫挺一直在隐藏身份,可能他还有个非常响亮的绰号或者别的姓名。
「哔哔哔!」
胡思乱想的过程中,一台商务车直愣愣的停在伍北面前。
「咱也不知道你昂着个脑袋往哪瞅呢?」
车门打开,许久未见的任叔从驾驶位跳了下来。
「叔!」
伍北立马情绪激动的凑上前,想要给对方个熊抱。
「别介,我最近得了皮肤病,省的再传染给你。」
任叔撩起袖管,露出一大片好像湿疹似得红色小疙瘩解释。
「咋整的啊?看过医生没?」
伍北担忧的发问。
「小事儿,跟某个没正经的老东西泡澡堂子染上的,过两天就能好,话说你究竟是遇上啥劫了,咋看起来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
任叔歪头故意冲着车身方向笑呵呵的打趣。
「边走边说吧,提起来我就郁闷。」
伍北作势准备上对方的商务车。
「你干啥?」
任叔一胳膊挡在伍北面前,手指他开来的轿车道:「咋地,现在这么败家?」
「我不寻思跟你说道说道嘛,诶不对,你车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不然为啥那么紧张!」
伍北瞥了一眼黑漆漆的车膜,狐疑的吧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