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青市通往崇市的g22国道。
一台车身上贴着“方x物流”的小货车上。
张峻宁、王悼和豆龙龙全都眼珠子瞪的溜圆,注视着前方的风挡玻璃。
因为天气骤变,温度急转下降的缘故,原本透明的玻璃似乎被罩上了一层薄纱,完全笼罩在车窗上,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世界,开车的张峻宁尝试拿手擦抹一下玻璃,可很快又会被新的雾气所笼罩。
“瞧这天怕是要下雪了,不行咱们找个路边先停下吧。”
王悼用袖管快速抹了几把玻璃,皱着眉头出声。
“下雪更得加快速度,不然被扔到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更特么痛苦。”
张峻宁吞了口唾沫,瞬间加大脚下的油门,接着用手猛烈拍打几下空调出风口,嘴里愤愤的骂咧:“马勒戈壁的,真是卖了台破车,连叽霸暖风都不好使换!”
可现状并未因为他的恼怒发生任何改变,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渐渐变得更加浓厚,让他全然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即便是一个劲的用手擦拭,可仍旧没办法保持良好的视线。
“吱嘎!”
无可奈何之下,张峻宁只得踩下刹车,尽可能将车子靠路边停靠,随即按亮了双闪。
“其实也没啥可着急的,人再硬也跟天斗不了,下雨下雪这种事儿,哪怕是再牛逼的风水师也照样算不明白,停下来就当歇着了,自己个儿安全比啥事都重要。
”
眼见两人火急火燎,一直坐在货车后排上的豆龙龙掏出烟盒分别给两人递上一支。
“说的倒特么轻巧!你知道啥啊?”
张峻宁皱着眉头嘟囔。
“你埋怨他干啥?空调坏了也不是他整坏的,咱等等再走也不迟什么。”
王悼有些不乐意的应声。
一个多小时前,在豆龙龙的指引下两人成功的修好车,出于礼貌王悼答应捎豆龙龙一道,可好巧不巧的是车子刚开出去不到几十公里,又突然赶上变天,先是狂风大骤,紧跟着气温急降,张峻宁查了下天气才知道马上就要下雪。
“不是怨不怨谁的事儿,咱这不是着急赶路有急事嘛,万一有什么岔道的话,也不至于没时间应对。”
张峻宁喘了口气苦笑。
“着急赶路还不简单啊,来来来,把所有窗户玻璃全部打开,只要让车内外温度保持一致,雾气立马能散,不过是咱仨受点罪罢了,我反正皮糙肉厚不怕感冒,只要你俩能扛得住,真心无所谓的。”
豆龙龙听完,当机立断的降下车窗玻璃。
“你只要没问题,我俩更ok!”
张峻宁想都没想再次立马再次打火起步。
正如豆龙龙所言那般,当所有玻璃全都降下来后,前风挡上的雾气确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视线顷刻间变得透亮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顶多开了也就二十多公里左右,车子再次停下。
首先是负责驾驶的张峻宁最先开始顶不住,
一边双手被冻僵了的双手,一边哈着热气嘟嘟囔囔,接着副驾驶上的王悼同样也有些难捱,拼命揉搓被吹的梆硬的腮帮子,怨声载道的骂咧:“看看导航,距离咱们最近的县城是哪,马勒戈壁的,必须换个车,老子马上快要冻疯了。”
不怪这俩人矫情,一个是职业雇佣兵兼保镖,常年生活在二十多度的海外,另外一个光是搁监狱里就蹲了七八年,更不太可能深切感知北方冬天室外的酷寒。
“这还不到零下十五度,哪有你俩吼的那么夸张啊,我十多岁时候跟家里大人冬天出海捕鱼,半夜的海上零下二三十度都是常有的事儿,哥们你要实在冷的受不了就换我开车吧,我有a2的驾驶证,开这小玩意儿跟玩具差不多。”
反倒是坐在后排的豆龙龙完全不受影响,捻动手指笑呵呵的出声。
“不..不是哥们,你到底上哪去啊?好歹有个目的地,别等会儿你到站了,把我俩再给扔路上?”
王悼两排牙豁子剧烈打着架,看似非常痛苦的开口。
“目前还不太清楚,但肯定比你们后下车,咋地也得把你们先送到地方我再闪人啊。”
豆龙龙眼神一片迷茫,笑容苦涩道:“来吧,换我给你们当会儿驾驶员!再往前是莘县,我记得那边有几家规模不小的二手车市场,到时候是换还是修,你们自己再慢慢考虑呗!”
“你咋这么熟悉道的?”
张峻宁
立马警惕的发问。
“我之前是做买卖的,很多市场和一些关系需要应酬,天气不好高速就容易封路,可那些关系户们不会管任何客观原因,所以也总走国道。”
豆龙龙抓了抓后脑勺笑着解释:“咱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你们不需要关注我的过去,我也不会询问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物流公司,大家互不影响,何乐而不为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