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留在公寓的衣服不多,睡衣都还是初秋季节的,回到家江偌便开了中央空调,洗了澡出来,室内已经暖烘烘的。
江偌有些饿,平常在家也是少食多餐,晚饭吃不了太多,同样饿得也快,现在正到宵夜时间,她穿着睡衣到餐厅想弄点吃的。回来时经过的商场餐厅所在楼层比较高,江偌嫌打包麻烦,就去负一层的超市买了新鲜食材和水果牛奶之类。
想着买回来的东西,盘算着怎么吃,她计划蒸一根紫薯,再做碗水果沙拉,还可以吃个蛋黄酥。
路过客厅一角,那儿放着电子秤,江偌随便站上去,盯着最终显示屏停下的数字,她怀疑秤坏了,下来又重新站上去,片刻后,嘴里念念有辞地下来。
陆淮深出来拿昨夜放在外面浴室的洗漱用品,看见她皱眉在说什么,问怎么了。
江偌不吱声,随后又让他过来,拉他到秤前,“你站上去。”
陆淮深上去,他体重常年无差。
江偌终于接受不是秤坏了,而是她真的胖了不少这个事实。
陆淮深见她那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他挑眉笑笑:“胖了?”
江偌转身走开,没好气说:“我现在是两个人的体重,当然比以前重一点点。”
话没说完,陆淮深过来将她拦腰抱起,江偌轻呼一声,转眼已经被抱着上了秤。
陆淮深看了眼体重秤上数字,似笑非笑说:“的确只胖了一点点。”
“一点点”还特别咬重了音。
江偌面不改色瞟他一眼,不高兴没太表现在脸上。
陆淮深说:“胖点没什么不好,一张嘴养两个人,想吃就吃。”
江偌拍拍他肩,让他放自己下来。
当初医生建议过,孕期增重最好在一定范围内,江偌将增重最快的孕晚期考虑在内计算过,每周每月增重在多少斤是在正常范围内。
这两天事比较多,没顾上称体重,一不小心就超标不少。
江偌从小到大,高中最胖时候,也就在一百边缘徘徊而已,现在猛涨不少,要说真的不在意,委实虚伪了些。
怀孕带来的身体和心理改变,让人越发容易因为小事敏感。
尤其是刚才陆淮深抱着她,他的腹部抵着她的腰,那里依然紧实而充满男性力量,是男人魅力无法或缺的部分。
江偌不免往多了想,将来等她到陆淮深这个岁数,她已经生过一个或两个孩子,身体经受的损耗是从内而外的,再加上岁月流逝给身体带来的变化,她会是什么样?
那时候的陆淮深四十多岁,他勤加锻炼,保养良好,越加稳重,岁月的痕迹只会成为他魅力的加持。
江偌承认,她的想法是有些消极,毕竟身边也有三十几岁依然风华夺目的女性,例如季澜芷,又例如Gisele。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洗了盒草莓。
王昭微信找她的时候,问她在干什么。
江偌回:“在吃草。”
王昭发来三个问号。
江偌把洗好的草莓发给她。
王昭:“你这两天受刺激太大,出现认知错乱了?”
江偌:“没有,任何不抵饱的食物在我眼里就是草。”
王昭:“怀孕了就敞开吃。”
江偌把自己最近的增重情况以及多餐内容告诉她,王昭回:是该节制点了……
王昭问她之后什么打算,江偌没隐瞒,说了大概计划。
王昭:“你跟陆淮深商量好了?”
陆淮深洗了澡出来,见客厅里电视开着,央视频道正在放新闻,江偌光着脚躺在沙发上用手机发消息,茶几上的水果碗里还剩一颗草莓。
江偌听见声音,往陆淮深那边看了眼,把最后一颗放进嘴里,继续回王昭:“还没有,等下跟他说。”
“在这儿体验我昨晚如何落枕的?”陆淮深走过来,将沙发上的毯子盖在她脚上。
江偌脑后正是他昨晚用来当枕头的抱枕,陆淮深在她腿边坐下,双腿支开,一手舒展地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放在她脚上。
江偌往前蹭了蹭,把脚放在了他腿上。
陆淮深侧眸看了看她,拉了拉毯子,将她露出来的脚背盖好。
江偌曲起腿撑坐起来,陆淮深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幽黑深沉,手掌心隔着薄薄的毯子在脚背和脚踝摩挲。
被子底下,她两脚搁进他两退间,脚心贴在他左月退内侧。陆淮深洗完澡只穿了睡袍,绸质深灰色,跟她身上的是同一款,里面就一条贴身短裤,他坐下,睡袍敞开。
此刻是肌肤紧贴。
江偌肚子突出来,抱膝的动作不太舒服,只好上身微微后仰,双手撑在两旁。
陆淮深看着她,不知道是自己心猿意马,还是她故意而为,总觉得那眼神别样勾人。
毯子下的脚趾微动,在他腿上撩擦一下又收走。
江偌本来只是想逗逗他,见他眼神变了味,脚上那手的力道也变大,一紧一慢地捏弄着。
有擦枪走火嫌疑。
江偌心跳加速,赶紧想要将脚抽回来,陆淮深直接探过来,手垫在她背后将她放在沙发上。
他微喘着粗气,抵着她鼻尖,嗓音略哑:“欲擒故纵?”
“没……”
话音未完,呼吸和呼之欲出的辩解都被他绞入口中。
江偌瞬间软下来,一股酥麻从脚趾窜上头皮,她闭着眼抓着他手臂。
动作间,江偌衣摆上蹭,陆淮深探下手,直接就摸到了滑嫩微鼓的肚子。
意乱情迷的两人皆是一怔。
江偌轻轻推开他,两人隔得近,呼吸都未平复,鼻息交融,江偌咬了下唇,然后开口:“我跟你说个事。”
他垂着目光,往她唇上扫了下,微蹙下眉:“这时候?”
陆淮深手还没挪开,直接将衣摆撩上去,露出鼓鼓的小腹。
肚子还不算很大,再加上江偌腰身本来就小,他张开大掌就能完全覆住。
“今天高随和爷爷商量了,打算把我在江氏的股份给你。”江偌手摸着他脸侧的胡茬,声音低醇轻柔。
他一呼一吸,有些粗沉,然后笑了下,“但你为什么要用在床上的声音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