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骗了崔乐乐之后,两个人装模作样的打了一局,都是心不在焉,自然输的也快,直把崔乐乐气的哇哇乱叫,两个人先后闹了肚子,往厕所去了几次,崔乐乐就受不了了,说这个不公平,好在对方也是通情达理的,看了一眼贺旗之后,就说他们也下两个人,三对三也不会让崔乐乐吃亏,趁着这个功夫,两个人出门捏着嗓子给崔大用打了电话,又急忙忙的开着车往宿山奔,想着趁崔大用还没叫人抄护国寺的时候扮作警察先抓了妙言,问问光明皇帝的去向,可谁知两个人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进了护国寺,好在他们警服还没穿上,这才没漏出马脚被顺手抓走,朱九九装作香客打听了一句,才知道是有人举报护国寺的和尚聚众赌博,还藏有管制刀具,接了警哪怕是有关系也是不能不出的,至少要做个样子去看看,可这一看就绝了贺旗和朱九九想要进去抓妙言的心思,两个人只好在边上围观,看看能不能等到他们走了,再去捡个漏洞。
第一章白费
“这下可好,白费力气。”朱九九愤怒的啃了一口苹果,见贺旗只是发呆,不由的有些生气,大叫一声:“非礼了!”
“开玩笑,开玩笑,这是我女朋友。”贺旗尴尬的冲着伸长脖子往自己这里看的乘客笑了笑,转过头来苦着脸说道:“我这不是在想能不能从张怀安嘴里套出点什么来吗?”
“送你四个字,痴心妄想!”朱九九白了贺旗一眼,叹息一声,说道:“崔大用也真是的,一把年纪的人来,办起事情来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风风火火的,还没等咱们动手,就把张怀安双规了,纪委那地方可不是这么好进的,况且张怀安这样在体制里混老了的人,也不是咱们这种业余水平能骗的了的,一个不好进去的就是咱们两个,警察那边反应的也有些过激了,居然把妙言给逼死了!”
“就这么一个孙子,换做我也怕是要打人了,何况你害老吓唬人家,也不怕直接吓死了崔副市长,坏了大事。”贺旗笑笑,又说道:“说逼死,却是夸张了,也是他运气不好,要是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哪里不好去偏偏要往那里钻。”
那一日骗了崔乐乐之后,两个人装模作样的打了一局,都是心不在焉,自然输的也快,直把崔乐乐气的哇哇乱叫,两个人先后闹了肚子,往厕所去了几次,崔乐乐就受不了了,说这个不公平,好在对方也是通情达理的,看了一眼贺旗之后,就说他们也下两个人,三对三也不会让崔乐乐吃亏,趁着这个功夫,两个人出门捏着嗓子给崔大用打了电话,又急忙忙的开着车往宿山奔,想着趁崔大用还没叫人抄护国寺的时候扮作警察先抓了妙言,问问光明皇帝的去向,可谁知两个人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进了护国寺,好在他们警服还没穿上,这才没漏出马脚被顺手抓走,朱九九装作香客打听了一句,才知道是有人举报护国寺的和尚聚众赌博,还藏有管制刀具,接了警哪怕是有关系也是不能不出的,至少要做个样子去看看,可这一看就绝了贺旗和朱九九想要进去抓妙言的心思,两个人只好在边上围观,看看能不能等到他们走了,再去捡个漏洞。
可没等多久,就听到一声闷响,有点像花炮炸开的动静从护国寺后边传来过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是皱起了眉头,觉得怕是要出事了,紧接着,几个坐在车里的警察也慌慌张张的往护国寺里跑了过去,接着又跑出来些香客,都是叫着地震了,可这青天白日,岁月静好的,哪里可能有什么地震,朱九九和贺旗费了半天功夫,才从往外跑的奔流人群里挤了进去,到了护国寺后院,在门口那边,就看到了一辆陷在坑里的重卡。
“我,我真不知道!”卡车的司机早就被警察拉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蹲在地上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么一句话,贺旗往前一看,才发现那坑里似乎有几个光头。
“像是护国寺那些僧人,怎么跑到那里去了!”朱九九紧皱着眉头奇道,护国寺她来过好几次,前前后后虽然说不上熟悉,却也明白是个什么布局,后院那边是新修的大门,护国寺里吃喝用度都是从这门里来往的,施工队的小车有时候也从这里开进来,运些建筑材料,平日路上是没那么一个大坑的,如若不然,这路可就没法走了,可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和尚们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当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怕是地道。”贺旗沉思片刻,指着那大坑说道:“应该是那卡车太重,压塌了地道,正巧那些和尚躲在里面,就糟了这飞来横祸。”
“看来这警察也是算准了时候才进的门啊。”朱九九一点即通,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叹息一句就悄然退入了墙角的阴影之中,对贺旗轻声说道:“光明皇帝那些人或许也在这里,小心看着点。”
“无妨。”贺旗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道:“既然那些和尚已经被灭了口,他们也不会待在这里太久,只是你却要失望了,这点线索也断了。”
“总会找到的,一直走下去,就能看到光明,也能看到黑暗。”朱九九摇摇头,认真的说道。
与此同时,宿山…….
张怀安接到宿野村支书的电话的时候,当场就傻了,崔市长去了宿野这代表什么他是太清楚了,妙言那里说的就是今天翻盘,让他等着好消息,可这好消息没来,坏消息先到了,可愣归楞,他却是没放弃希望,或许那姓崔的只是偶尔路过看看呢,妙传在那里做的事情要不是他先问了个清楚,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那姓崔的一把年纪,脑子肯定不如自己灵光,自己想不到的事情他哪里会明白,大不了晚点自己赶过去,再送些好处,让他放自己一马算了。
相通了此节,他正要喘口气,电话却又响了起来,他一看,心就猛的沉了下来,手机屏幕上那来电人正是被他和妙言联手踢走的妙哉。
“张县长,许久不见,大事可成?”妙哉笑呵呵的问道。
“妙哉,你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前几日我刚认识了个老中医,看病最是神通,我还说带你去看看,谁知你那徒弟说你去太原的大医院看病了,你这一走,真是出了不少事,你在哪呢?”张怀安混体制久了,自然也是人精,吸了口气,不慌不忙的就问了起来。
“张县长何必呢,你我都明白的事情。”妙哉叹息一声,说道。
“妙哉,你看…”
张怀安尴尬的笑了一句,还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到妙哉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宿野的事情败露了,崔大用十有八九要拿你开刀,咱们相识一场,不忍看你没个下场,早做准备吧!”
“败露了?”张怀安一怔,面色惨白,整个人就瘫软在了那里。
“有人捅到了上面,说你是这幕后主使之人,在村里装神弄鬼,还泼了不少脏水在你身上,过一会警察就要去护国寺抓人取证,下面的僧人虽然知道你常来看看,但这里面的事情他们是不知道的,只是妙言这人嘴巴不严,到时候少不得咬你一口,小心呐!”
“我,我该,我该怎么做?”张怀安颤声问道,平日里妙哉把妙言当做心腹,许多事情也不曾避着他,真要是被抓了,这交代出来的东西足以让他丢了乌沙,弄不好还要坐牢,要知道除了这护国寺,他张怀安还做过许多别的事情,陷害崔北京的勾当,动手的就是这妙言。
“出来后打算怎么办?”这句话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张怀安一心指望着妙哉能出个主意,让自己避开这场祸事,谁知等来等去居然是这么一句突兀的话。
“我,我不能进去。”张怀安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声调突然高了起来,面红耳赤的冲着电话吼道:“大家都这么干,谁的屁股也不干净,凭什么出了事就让我顶锅,凭什么他们升官发财我就要进监狱,我不服,我死也不认,对,死也不认!”
“果然是这样。”妙哉轻轻的笑了起来,半晌,才缓缓的说道:“崔大用是个认钱的,这半年来你从护国寺里拿了不少钱,都用掉吧,被调查是免不了的,只是,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护国寺的事情不用担心,妙言那里,自然有我出面,让他闭嘴,张县长还请放心,这条路,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走,还有,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只是希望你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你,到底是谁?”张怀安沉默许久,沉声问道,虽然初遇的时候,妙哉说自己不过是个骗子,想骗点香火钱糊口,可渐渐的,张怀安却看出了许多东西,这样的手段和心机哪里又会是个骗子能有的,然而醒悟过来的时候,却已经为时过晚,回不了头了,如今这话更加让他确信,这妙哉不是一般人。
“使徒,将光明洒向大地的使徒。”说罢,妙哉挂断了电话,只留张怀安在那里发愣。
妙哉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对着早就准备好的马成空说了句:“让那司机把东西送到护国寺门口吧,算好时间,警察一出现就给妙言打电话,让他赶紧从地道里走。最后一颗种子总算种下了。”
“不趁机收拾了这家伙吗,我看这家伙也不是好东西。”马成空打了几个电话,这才转过头来问道。
“不过是个幼苗,还不曾遮蔽了这六月的阳光,砍下去不觉得浪费吗,只有那些苍天的巨木,才会让人期待,那个人,已经在路上了吧。”道士掀开帘子,和六月的阳光一起洒了进来。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妙言慌慌张张的带着几个心腹走进了那条六十年代战防工事改建的地道,却不曾发现,在地道深处,原本耸立的承重柱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一辆满载的重卡正慢悠悠的开往护国寺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