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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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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病。”朱九九竖起大拇指,很是佩服的看了一眼贺旗,说道:“那小子对这种事情很痴迷,一天见不到女人就浑身发痒,像吸了毒一样,不管什么样的,只要是女人就行,前些年还因为这个事情被送到精神病医院里治了半年,出来之后反倒是变本加厉,看了不少心理医生也没用,还给他勾搭上一个半老徐娘,老头本来想着给他找个媳妇,这样即便是发病了,也不用出去乱来,没成想到,这家伙就是图个新鲜,要是碰过了反倒没了兴趣,老头怕这小子憋都兽性大发,做出些犯法的事儿来,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些洗浴发廊,可这毕竟不是个办法,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种折腾,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只能把他阉了。”

  第十八章证人

  “证人那里,很麻烦啊。”朱九九看了一眼窗外云层中那光芒万丈的朝阳,有些愁眉苦脸的说:“几个保安是没戏了,他们可惹不起那些人物,剩下的都是些怕事的,宁家早就去求过了,我可是威逼利诱什么都用过了,人家干脆一推二五六,说自己早就睡了。”

  “用麻烦这个词,说明你还是找到了些东西,不妨说说看。”贺旗轻轻的笑着说道:“如果真的找不到人,昨天晚上你就该急了,哪里会把自己关在屋里上蹿下跳,怕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吧?”

  “有倒是有一个,而且手里的东西很震撼啊!”朱九九苦着脸点点头,眼神里却有些兴奋,兴冲冲的说道:“这个老头手里有一卷带子,号称拍的清清楚楚,要是拿到了,任谁也没话说。”

  “他要什么?”贺旗也有些好奇,既然有这种东西,还肯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想必是提了条件,待价而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朱九九居然没有谈妥。

  “这老头一不要钱,二不要权,要他两个儿子。”朱九九耷着眼皮,有些发愁的说道:“老头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一个整日里和小三勾勾搭搭,一个天天两眼放光,看到女人就想扑上去,着实惹了不少麻烦,老头早年也制备了一份家业,现在都快给这个不孝子败光了。”

  “还真是,无奇不有。”贺旗愕然的张大了嘴巴,半晌才问道:“那老头不是打算让我们帮他管教儿子吧?”

  “对啊,我不过吹了个牛,说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那老头眼睛一亮,就说只要我把他那两个不孝子整治好了,不光愿意做个人证,那带子也交给我们,可我哪里又有什么办法去管这种事情?”朱九九一摊手,很是郁闷的说道:“我总不能阉了他们吧?”

  “小三那个倒是好办,喜欢粘花惹草的那位又是怎么回事,你可曾问道什么细节了吗?”贺旗低头沉思片刻,不由的觉得好笑,于是问道:“不要告诉我,那一位是个饥不择食的。”

  “他有病。”朱九九竖起大拇指,很是佩服的看了一眼贺旗,说道:“那小子对这种事情很痴迷,一天见不到女人就浑身发痒,像吸了毒一样,不管什么样的,只要是女人就行,前些年还因为这个事情被送到精神病医院里治了半年,出来之后反倒是变本加厉,看了不少心理医生也没用,还给他勾搭上一个半老徐娘,老头本来想着给他找个媳妇,这样即便是发病了,也不用出去乱来,没成想到,这家伙就是图个新鲜,要是碰过了反倒没了兴趣,老头怕这小子憋都兽性大发,做出些犯法的事儿来,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些洗浴发廊,可这毕竟不是个办法,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种折腾,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只能把他阉了。”

  “这是心病,你阉了他也于事无补,况且,你真的下得了手?”贺旗见朱九九说的认真,不由的笑道。

  “我当然是下不了手了,这种事自然有你去做。”朱九九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一眼贺旗说道:“就算是心病,恐怕也是治不好的那种,看了多少医生都转不过性子来,本来打算从小三身上下手,两件事做了一件,也算对老头有个交代,到时候要起东西来也有些底气,可是那个小三也很麻烦。”

  “老头家里有点钱,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也不会穷到哪里去,这样的人找的小三,或许只是为了钱而已,大不了我做个富家公子模样,厚着脸皮去挑拨下就罢了,又有什么难的?”

  “你倒是自恋!”朱九九没好气的掐了一把贺旗,觉得这个混蛋怕是想去占人家的便宜才是真的,气鼓鼓的说道:“别做梦了,那女孩家里也不缺钱,两个人那架势倒像是真心相爱,这种事情最是麻烦,老头那儿子是个画家,说不上大名鼎鼎,却也是才华横溢,这种人感情丰富,可不是那种暴发户饱暖之后就想些龌龊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当成第二春来看了。”

  “这样又有何难?”贺旗哑然失笑,说道:“所谓潘驴邓小闲,御女之道,无外乎这五个字,只要对症下药便是了。”

  “你想的还真美,我看你是看上人家那姑娘了吧!”朱九九愤怒的揪住贺旗的耳朵,叫道:“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你去做的!”

  “感情丰富的人,会比寻常人等要敏感。”贺旗苦着脸从朱九九的魔掌下逃了出来,坐到一边,认真的说道:“这种人我见过许多,他们的世界很奇特。”

  “文艺青年吗?”朱九九微微的嘲讽道:“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个文艺青年,哪有拿着本人间词话跑到绿皮车上感叹什么江山信美的?”

  “所以我会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啊。”贺旗的眼神有些黯淡,转过头去,淡淡的说道:“他们游离在幻想和现实之间,生活在自己所构架的世界之中,对于这个世界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偏执和洁癖,然而这样的世界,却是不存在的。”

  “什么意思?”朱九九深深的望着窗前的那个男人,像是察觉了朱九九的目光一般,贺旗转过身来,微微的笑了一下。笑起来的时候,他眸子中似乎有一缕阳光一亮。

  “他们很多疑,他们很排外,他们痛恨任何偏离他们世界的人和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去相信那些组成他们愿意去相信的人,也会面无表情的在怀疑产生的那一刻将这些人视为敌人,他们的感情即坚定又脆弱,他们的信任毫无保留却经不起任何的挑拨,一见如故,再见陌路,大概就是他们感情生活的真实写照。”贺旗收起脸上的忧郁,灿烂的微笑着说道:“并不需要有事实,只要让他开始怀疑就好了。”

  “你当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吗?”朱九九愕然的看着贺旗,说道:“难道就不能解释吗?难道就不可以有争执吗?谈恋爱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吧?”

  “那位画家,是什么样的人?”贺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问道:“这恐怕是第一次吧?”

  “没错,听老爷子说,这家伙都没怎么谈过恋爱,有过一次不成功的初恋,虽然只是十几岁时候的事情,可他的表现却冷静的吓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夜,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谈笑风生了,后来老爷子给他安排了一次相亲,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很快就结了婚,然后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小三,居然让他迷恋的连家也不回了,这样的人的确很奇怪。”

  “不是奇怪,只是洁癖罢了,精神洁癖,对于破坏他幻想出来的世界的人,有一种冷血刻骨的仇恨,这样的人很敏感,很多疑,也很果断,不会给别人任何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会选择像大多数人那样在分分离离,哭哭闹闹中完成一场恋爱,他们只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即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只会认为自己在对的时间做了对的事情,甚至还会为自己的果决而自豪,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在他心中种下一颗种子这么简单,剩下的事情,他会自己去做。”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般清楚?”朱九九疑惑的望着贺旗那张充满淡淡笑意的脸,心中涌过一阵恐慌,喃喃的用蚊子振翅般细小的声音问道:“你,你也是这种人吗?”

  “我只是读过很多书,见过很多人罢了,没有那么变态。”贺旗淡淡一笑,心中的叹息却又能有谁听得到呢,每个人都有孜孜不倦去守护的东西,只是,这东西或许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个完全不存在的世界吧。

  “这老头怕也是个有病的。”朱九九有些干干的说道:“这种儿子换做是谁都要头疼半天,他一养就是两个,真不知道这老头又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没事拿着摄像机到处乱拍,老年人喜欢这个的可不多见。”贺旗笑了笑,怕朱九九觉得尴尬,于是说道:“去查查那个见到女人两眼冒光的家伙吧,画家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测,还要亲自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读书是一回事,做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那个两眼放光的家伙还是那般放浪形骸,我们不妨送他一场风花雪月,让他这辈子都永生难忘。”

  “这个根本不用查,老爷子自己说的清楚,不是在夜店就是在酒吧,要是搭不上姑娘,那就去橘州二街,那里洗浴遍地,物美价廉,这家伙虽然有病,可也知道省钱,去夜店酒吧就是乱逛,碰见女的就上去搭讪,被骂的心烦意乱了就去洗浴,你要是想动手,去那里等着就是,不过先说好,不要打我的主意,这种变态我想想都恶心,一个不小心杀了可是要坏事的。”

  “你吗?”贺旗笑着看了一眼朱九九,说道:“怕是没办法让他永生难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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