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冷啊,大家保重身体
张德利得了贺旗这个承诺之后,就和马成空动起了脑筋,当然了,按照张德利的说法,马成空就是个没脑子的,这当中主要动起来的,自然还是他张德利,至于马成空,如果点点头,摇摇头,抑或抓耳挠腮也算作动了脑袋的话,那么勉强也出了分力吧。[本站更换新域名草莓首字母,以前注册的账号依然可以使用]
莫明聪这老家伙早些年运气当真不错,一生便是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最大的五十多岁,最小的一个,才二十五,中间那个也就三十出头,按照这种年龄分段来说,当真可谓老当益壮,很能干啊,张德利拿了这三个人的资料,看来看去,就瞅上了这个小儿子,他的理由也很简单,所谓生死不能在他看来,就是白人送黑人,这种悲催的事情他见得太多了,时不时的就能看见这么一出,那葬礼上的老人家,哭的昏死过去的简直是不计其数,剩下的那几年,张德利即便没有见过,也想得出来是怎样凄凉的景象,老人们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家中,守着那黑人留在照片中的时光和景象靠着思念苦苦挣扎,然后便是一个难眠的夜晚,这样的煎熬,的确是可以算作生死不能的。
所以,张德利就拍着桌子,指着那照片上二十五岁的肌肉男说:“马成空,你看咱们就选这个怎么样,不是健身教练肌肉男嘛,还喜欢到处跟人比试,这有缝的蛋,绝对是一拍一个死的!”
“这个有啥好弄的?”马成空拿着那照片看了半天,见照片上那男人个头虽然不高,但浑身上下的确露着一股子彪悍的味道,从背景上来看,那正是寒冬的季节,左近的人们裹在厚厚的绒衣之中犹自还冻的脸色苍白,然而这个家伙却只穿了一件小小的紧身背心,暴露着大大的肌肉像一只鸭子般站在人群中,眼睛闪亮,整个人就像一头血脉喷张的小公牛,带着挑衅扫视着那周围的男性同胞,这卖相,当真不错,然而令马成空不解的是,这种大块头,虽然自己的确可以打翻在地,可那也不是说说就完事的,一番搏斗,那总是免不了的,于是乎,他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要我说,还是弄那个五十多的,又干又瘦,我一拳都打死了,这个家伙壮实的很,打起来很费力气。”
“说你没脑子,还真是没脑子!”一听马成空说这话,张德利就被气的浑身直抖,他恨恨的瞪着马成空说道:“娘的,跟你这种没脑子的一块,难怪斗不过那个姓贺的,你看看人家旁边是什么人,那如花似玉的小娘皮,先不说那脑子转的飞快,就是她不动脑子,放在身边看看也舒服啊,老子倒好,摊上你这么一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败事有余啊!”
“那还不是你说的,要白人送黑人,你不打死他怎么办?”马成空一摊手,也有点不高兴,叫道:“到时候动手的时候,还不是让我去,你自己纸上谈兵想的倒是容易,可这种肌肉男,就算没功夫,力道上也是占便宜的,真打起来,要是不小心了,说不定我还治不住他呢!”
“蠢货,我们这种人,需要动手吗?”张德利气的火冒三丈,满身是包,恨的牙直痒,叫道:“马成空,你能不能有点脑子,我们干的是嘴巴上的买卖,是凭着一张嘴巴把人活活说死的,那种拿着刀子抹人家脖子的事情,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太丢人了,你,你能不能有点骄傲!”
“那你干脆当个苍蝇得了,呜呜呜的乱飞一通,烦也烦死他了…”马成空被说的无语,愣了半晌,只好闷着头嘟囔了一番解气,末了,干脆一甩手,说道:“反正我不像你们一个个脑子里弯弯曲曲的那么多鬼主意,我就是一把子力气,先生带着我出去的时候,我也就是搬搬东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跟着干就行了,不过可先说好,要是风险太大,我可不干,抓起来可不是好玩的,要挨枪子的!”
“哎呦,你还有点脑子啊!”一见马成空当了甩手掌柜,张德利就更加生气了,莫明聪这最小的儿子叫莫三生,名字嘛,起的端的没有技术含量,如果遇上个文艺青年,那或许还会惊叹一句,这莫老头子有两把刷子嘛,这三生石是多么浪漫的取意啊,可张德利说到底,也就是个普通青年,他一看这名字,然后又往前翻了翻,见上头两个一个唤作莫大生,一个唤作莫双生,那么这三生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那是跟三生石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不过就是第三个出生的而已。
这莫三生今年二十五岁,虽然顶着个江西户口,可住还是住在上海的,做个健身教练的营生,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一身大肌肉的缘故,这人身体强壮之后,就往往会阳气过剩,而阳气过剩的结果,无外乎会生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会有点饥渴,这阳气一多了,自然需要些阴阳调和,这种道理儿童不宜,自然不能多讲,这第二件事就有些不同,可以多花些笔墨,这人但凡强壮了,就会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自信,如果素质再差些,那就是活脱脱的恶霸,见到比自己弱小的,上去欺负一把自然是难免不了的,见到那跟自己差不多的,自然也不会害怕,甚至是那比自己强上一些的,也敢去惹上一惹,这莫三生高中都没读完就去混了社会,素质嘛,自然不怎么样,平时还有个爱好,喜欢拿着这一身大肌肉和人打赌,最擅长做的一件事,就是举重,一人多高的大实木柜子,吸一口气,就能举起来走着,靠着这个,他可着实赚了不少钱,睡了不少女人。
有了这个了解,张德利就冷哼了起来,对着马成空说道:“想要不留痕迹的干掉这家伙自然是不大可能,可要是意外的话,那就没什么说不过去的了,贺旗那家伙手上沾了不少血,可到现在也没见他出什么大事,我收集了点那家伙的消息,别看他下手狠毒,可做事情却都是顺理成章,死了人那也是白死,都是那些人自找的,这种事情,最是安全不过,咱们啊,这一次,就得学学他。”
“怎么个意外?”马成空又看了看桌上那打资料,摇着头说道:“苏醒弄来的这些东西,虽然把那家伙的行踪摸得极为详细,可下手的地方却不是太多,你看,早上起来就去上班,健身房里待一天,晚上的时候,去那个健身俱乐部里喝酒聊天和人打赌,晚上带个女人回家睡一觉,又是一天,要想下手,要么等着他回家路上给他一下子,可这样还得等着他身边没人的时候,不然就是两条命,要么,就得给他找个女人,最好是染了艾滋病的,他爽一下也就死了。”
“不妥不妥,这两个办法,都是蠢主意,也只有你这种蠢货才能想得出来。”张德利一脸没好气的摇头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想被抓起来,可你那第一个办法又是什么,拿着刀子堵在路上,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就算没人看见你,你杀了人,就能保证做的干净?留下点头丝儿都能顺藤摸瓜给你抓起来,我还想多活两年,这种干干净净的把自己送去挨枪子的活我可不干,还有那第二个,你这办法虽然还行,可你敢说这家伙上床不戴套?再说了,你上哪找个有艾滋的,你敲开人家廊的门,然后去问人家有艾滋,人家不揍你已经算是好的了,就算是成功了,可这艾滋病到底什么时候见效?十年还是八年?这个时间拖起来那可久了,真要是做了这件事,别的不说,就苏醒,非得笑掉大牙不可,你这是自取其辱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个主意看看,我早给你说过,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懂,我没脑子的嘛!”马成空见自己这主意又挨了骂,脸色更加难看,蹲在地上索性不说话了,气鼓鼓的瞪着两个眼睛只是等着看张德利要如何是好。
“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办法,今天晚上,你试试。”张德利眼睛转了转,突然问道:“我来问你,你块头这么大,要是举重的话,最多最多多少斤?”
“五六百斤那是没问题,我这身板,可不是白来的。”马成空想了想,歪着脖子问道:“你是啥办法,干嘛要在我身上做实验,弄死了我怎么办?”
“我在一边看着,肯定弄不死你。”张德利拍着胸脯保证了一番,然后这才说道:“都说人喝过酒,洗过澡,玩过女人之后,这浑身的肌肉就松弛了下来,原本能举五百斤的,或许连三百斤都举不了,就算勉强举起来了,也要失手,或许这个,就是咱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