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公交车就要撞将过来,耿文扬可不会坐以待毙。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抓住中云的手断喝道:「姐,挂挡踩油门,咱们走!」
中云不由得一愣:「前面是红灯啊!」
「快走!」耿文扬握紧了她按在档把上的手一下子推到一档,厉声道:「听我的,快!踩油门!」
中云性格坚毅,比起遇事慌张的甘若兰来果断冷静的多。她知道耿文扬不会无缘无故得发疯,当下毫不犹豫挂上一档,松开刹车一脚踩下了油门。
桑塔纳往前一冲,耿文扬再回头看时,那辆公交车俨然已经冲到了跟前。而刚挂上一档的桑塔纳无论再怎么踩油门,速度也不可能快的过飞驰而来的公交。
来不及了!耿文扬情急生智,伸手抓住方向盘往右拼命一拽,车身转了个弯立时拐向了右侧。
桑塔纳刚刚离开原车道,犹如下山猛虎般的公交车便擦着其尾部呼啸而过,几乎差一丝丝就要撞上。
那辆公交车冲过斑马线,把绿灯放行的众多车辆撞了个人仰马翻,最后借着余劲直直冲入对向车道等红灯的车辆中,杀出一条血路后方才堪堪停住。
眼睁睁看着惨剧在跟前发生,中云直接看的呆了,耿文扬忙提醒道:「看路!升挡!」
中云这才回过神来,浑身颤抖道:「文扬,我们差一点就被撞死了!就差一点点!」
「有我在,你死不了!」耿文扬盯紧了前方道:「先开车!注意力集中,有话回到家后再说。」
「嗯!」中云答应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似乎明白了耿文扬为什么急急火火地来找她,那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那种神秘力量又一次想把她拖入到黑暗之中。新
未解之谜最是令人惧怕。中云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心生畏惧也就难以避免了。
在耿文扬的一再提醒和帮助下,她总算把车平安开到了海医小区。停好车进了家门,中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转身扑到耿文扬怀里放声痛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耿文扬搂着她柔声安慰道。
郁积已久的情绪终于可以宣泄,中云把头埋在耿文扬怀里恸哭不止,哗哗而下的眼泪已经打湿了他的衬衣。
过了好一会儿后,中云方才控制住了情绪,抬起头看着耿文扬可怜巴巴道:「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
「衣服湿了晾干就行,人要是没了可就再也见不到了。」耿文扬脱口说出一句偈语,中云动情道:「是啊!文扬,我们差一点就……」
耿文扬担心再勾的她大哭一场,那可就不好哄了,赶紧道:「姐,咱们坐下说吧,我实在是有些累了。」
「嗯!」中云此时方才醒悟这是自己的家,赶紧招呼道:「你坐,我去冲茶。」
中云到里屋换下外衣,仅穿了件玫瑰红色羊绒衫和一条浅灰色运动裤,勾勒出曲线玲珑的爆火身材,看的耿文扬不免有些呼吸急促。
他想起天枢道长的凿凿真言,深吸了口气暗道:「我曾经答应过兰兰跟中云姐要划清界限,而袁叔又说想救她就得要了她,甚至跟她生出孩子来。两相矛盾下我该如何选择呢?」
望着中云忙忙碌碌的倩影,他终究下决心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反正我和中云姐是天注定的孽缘,这辈子看样是分不开了,就让兰兰把火气发到我身上吧。」
中云冲好热茶,给耿文扬倒了一杯,又叮嘱道:「慢点喝,烫!」
被女人关心的感觉很好!被绝色美女关心的感觉更妙!
耿文扬笑了笑道:「谢谢你,云姐!」
中云又拿来一些糖果和小点心,然后坐下来
道:「文扬,你怎么知道我会遇到危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耿文扬略略沉了沉道:「云姐,有些事我说出来可能比较玄乎,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千万不能生气行吗?」
中云心里一惊,勉强笑了笑道:「行,你说吧。」
「海西山上三清观的天枢道长是我的一个长辈。」耿文扬观察着她的神色缓缓道:「他跟我说……当年我救你的时候,其实原本你是该跳下去的。」
他停了停,见中云并没有生气,于是继续说道:「但是我救了你,从而改变了你的命运,同时也影响到了现实世界在某些细节上的正常运行。」
中云回想起那年自己万念俱灰打算跳楼寻死时的场景,不由失声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该活着?」
耿文扬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天枢道长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所以说要想让你平安无事,那么就必须留在我身边。」
中云长出了口气道:「说了半天,不就是想让我做你的女人吗?」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耿文扬赶忙辩解道。
「你不要说了。」中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可能抛弃小甘和孩子来娶我。」
「嗯,我不会跟我妻子离婚的。」耿文扬点头道:「为了你也不行。」
中云抬起头,挑衅般瞧着他道:「我就问你,是不是咱俩有了那种关系,我就会没事了?」
「这个……」耿文扬厚着脸皮道:「道长说……最好再有个孩子。」
「噗哧!」中云不禁笑道:「文扬,天枢道长是不是故弄玄虚,为的就是帮着你泡我啊?」
如果按照逻辑推理下来,天枢道长还真是有这种嫌疑。耿文扬不禁汗颜道:「姐,我只是把自己知道和分析出来的事情跟你说清楚。至于你自己怎么想,由你自己来决定。」
「我呀……」中云眉头一挑忽的嘻嘻笑道:「既然你是我的解药,那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了!」
「啊?!」中云忽阴忽晴的态度让耿文扬大为惊讶:「这姐姐怎么不按照套路来啊?」
中云素来行事果敢,当即站起身拽起耿文扬道:「既然都说开了,那咱们俩还瞎耽误什么功夫?走吧,赶紧的!」
「ht!」耿文扬被她的直爽和大胆惊得瞠目结舌,稀里糊涂地就被人家拉拽进了里屋。
当风浪终于停歇时,一个磁性而慵懒的声音浮出水面:「文扬,这种事这么快活,你怎么不早说呢?」
耿文扬一时间惊愕无语,心里暗道:「云姐看上去温婉贤淑,没想到实际上却是个泼辣大胆的女子,比兰兰她们热情奔放的多了!」
只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他想逃已然逃不掉了,只能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