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公司年度总结大会结束后,与会人员按照惯例来到宾馆二楼凭票吃免费的自助餐。
俞虹第一次参加此类会议,周围没有熟人的情况下自然而然跟甘若兰相伴着来到餐厅。
俩人取完餐后一起坐到了靠窗户的那张预留桌子旁。金守峰去年差一点犯错,今年看到俞虹又要重蹈自己的覆辙,赶忙冲她使了个眼色。
俞虹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扭头问甘若兰道:“兰兰,这张桌子不能坐吗?”俞虹结了婚后就失去了威胁,重新变成了甘若兰须臾离不开的好闺蜜,当下轻笑道:“不用管他们,咱吃咱的。”耿文扬端着餐盘来到桌旁,见俞虹堂而皇之坐在了这里,转身把擦肩而过的辛容叫住道:“容姐,陪我在这儿吃吧。”当着媳妇的面,耿文扬居然主动邀请自己一起进餐,难道不怕他那醋坛子老婆大发脾气?
辛容不禁诧异道:“我坐这儿?不方便吧?”
“怎么不方便?”耿文扬霸气道:“让你坐你就坐,别那么多废话。”辛容见俞虹也坐在桌旁,心念一闪登时明了,盈盈一笑道:“那行吧!”甘若兰瞧着辛容施施然坐到了俞虹身旁,心下微有不快道:“辛姐,你去了申城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在那儿找个对象啊?”辛容微微一笑道:“我土拉巴几的,申城那些时尚小伙可看不上我。”俞虹听到辛容说自己土拉巴几,差一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道:“辛容一直跟着耿文扬,她长得又不丑,保不准俩人就有暧昧关系,估计是这个原因才让甘若兰非常忌惮。”耿文扬不以为然道:“你可不土,时尚的很,将来会有帅哥主动追求你的。”他又扭头对妻子道:“今晚上我要跟容姐商量一下申城那边的业务,晚一点儿回去。”
“白天商量不完吗?非要等到晚上?”甘若兰不乐意道:“今儿下午不行吗?”耿文扬道:“下午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要不你帮我弄?”上午开完年度总结大会后,下午各个二级单位负责人就会找上门来挨个请示具体该怎么办,往往排到晚上都不一定处理的完,所以耿文扬并未说谎。
甘若兰无奈道:“那行吧,不过不能太晚了!”辛容一颗芳心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她当然明白耿文扬所谓的商量事情是想干什么,心里暗道:“文扬这家伙够大胆的,拿着公事的幌子来哄骗甘若兰,为的就是晚上跟我幽会一场。”一想到晚上要跟情郎纵意交流,辛容忍不住春心动荡,脸上悄然浮起了红晕。
跟耿文扬面对面坐着吃饭,俞虹甭提多别扭了,心下这才明白金守峰冲自己使眼色的意思,暗自后悔道:“耿文扬两口子的事我瞎掺和干什么?还不如听小峰哥的意见去别处吃自在。”辛容忽道:“文扬,听说前一阵中大夫开车掉下山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在座的三个女人不但都认识中云,而且在她受伤住院后,甘若兰和俞虹还都去探望过,因此听到她提及中云的情况,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耿文扬神色如常道:“恢复得还算不错,不过腿部留下了残疾,她现在走路必须拄着拐。”
“哎呀!太可惜了!”辛容情不自禁感叹道:“中大夫跟仙女一样美,就这么瘸了真是太可惜了。”俞虹关心道:“中云姐还在玉兰花园住吗?我妈知道了想去看看她。”当年正是由于中云的帮忙,俞虹的母亲方才得以有了病床住院做手术,因此对中大夫很是感激。
“被她妈妈接到海州去休养了。”耿文扬道:“估计得两三个月才能回来。”中云不但腿部留下了残疾,绝美的脸庞上也留下了些许永远去除不掉的疤痕,搞得一下子从天上的仙女变成了地上的普通女孩子。
甘若兰见到中云现今的丑态后立刻把她排除在了情敌之列,主动提议道:“文扬,等中云姐回来,还是让她住玉兰花园吧。那儿离着人民医院近些,方便她去复查身体。”
“中云姐想回山上去。”耿文扬叹息道:“她不愿意整天呆在家里吃白饭,还是想到医院里去给老百姓看病。”中云只想着他人而忘却自己的高尚情操瞬间征服了在座的三个女人。
甘若兰不禁惭愧道:“我总怕中云姐抢我男人。现在看来,人家的格局和思想比我高出去很多,即便她跟文扬发生点什么,我也怨恨不起来了。”草草吃完饭后,俞虹逃也似地离开了餐厅,心里暗下决心道:“我有了丈夫,甘若兰就把我当成了贴心的闺蜜。不过我可不愿意成为她对付自家丈夫的一张牌,合起伙来想法子整治耿文扬。再说了,耿文扬那般出色的男人,以她的那点本事哪里看得住?还不如把眼光放高一点,想办法帮着丈夫分忧解难呢。”等到了晚上,辛容如约来到耿文扬的办公室,方才发现人家真是找她商量事情。
因为二级单位的负责人依然排着队等着请示汇报,还有个大灯泡吕静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着。
好不容易等到大伙依次请示完毕,时间已经是十点多钟。吕静急急来到隔壁秘书房间把她请了过去。
耿文扬把辛容带来的财务数据一一查看后道:“不错啊!容姐,靠着房租和金融市场,去年你竟然纯挣了五百多万,真是很不错的。”辛容如实道:“申城房租年年涨,今年靠着它就挣了两百多万,估计明年还会上涨。”耿文扬沉思了一会儿道:“明年你还是采取稳健的投资方式,继续逢低吸纳买进震旦船舶。其余的事由你自己见机行事。”
“嗯,我明白。”辛容见他一脸的倦色,不禁心疼道:“文扬,我看你挺累的,早点回去歇着吧。”耿文扬勉强笑了笑道:“容姐,你来帮我揉一下脑袋吧。我的脑袋都快要炸了!”辛容赶忙来到他身后,像往常一样轻轻按揉着他的头部。
吕静见状知趣地悄悄退了出去,心道:“听说辛总跟耿文扬关系非同一般,看来传言确实不假。”辛容按揉了一会儿后正想趁着没人跟耿文扬说句体己话,却听到他发出了低沉的鼾声。
她心里一酸,忍不住把耿文扬揽在了怀里,万分爱怜道:“文扬实在是太累了,我真该替他分担一些事情,免得累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