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去上学了,不是在他原来的学校,而是我原来的那个学校,现在有条件让他读最好的学校,是海叔叔带他去报的名,用不着我操心,他一走我就变得好懒,家里空荡荡的,感觉好没劲,我就窝在房间里,说是画画,实则发呆的时候比较多,夹着画笔看窗外的树,光秃秃的,空落落的,就如我的心情。两个人和一个人就是不一样。我现在每天最盼望的就是秦佑放学,至于爹爹,早就不指望了,天没黑下来他是回不来的,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的工作要做。
爹爹见我对秦佑羡慕不已,就问我要不要去上学,我还是坚定的摇头,羡慕是一回事,做起来是另一回事,我宁愿在家里无所事事,真是个懒丫头,难得的是爹爹对此毫无意见,心甘情愿地养着我这个懒女儿。
也不知道秦佑适不适应学校生活,有没有人欺负他,交没交到新朋友。不过以他那种死倔的性子应该没人敢把他怎么样,至于交朋友,估计会很难,话都懒得说一句,还能指望他去主动和别人打招呼。我也没有问他学校的事情,当然问了他也不会说。秦佑是个很难亲近的孩子,表面上什么不说,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足以让你却步了,他只在我和爹爹的面前才会有点表情。
最近我又有了感兴趣的事情了,就是赖在保安公司和那群粗人切磋武艺,说是切磋,其实是学习,那群人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都是经过生死历练的,那身手,那灵敏度,还有无所不用其极的招数,只有亲身领教过才会明白。
沈庆山再次看到我的时候笑得很开心,也有一点点的腼腆,可就是这样一个有点清秀有点腼腆的男人,把那群如狼似虎的刺头整治得服服帖帖,我很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透着一股子霸气,和他平日的气质截然不同,很奇怪不是。
那群人看我娇娇嫩嫩的一个小人儿,都站在那里呆住了,愣是不敢动手,生怕碰坏了我。就是沈庆山也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个不小心让我受了伤,无论我怎么强调我是来学功夫的,不是来玩的,愣是没人当真。让我憋了一肚子闷气,拼足劲朝沈庆山进攻,饶是他再经验丰富,也架不住我这样毫无章法的打法,一会工夫就逼得他节节后退,我暗自得意,看你不使真功夫,看你不认真和我打,一边更英勇的朝他进攻。
突然沈庆山一个推手,我应声摔倒在地,他赶忙收手跑过来扶我:“初见,摔到哪里了。”
“谦哥!”我刚想告诉他我没事,却听到那群人喊我爹爹,一转头,爹爹就站在门口,再看这些刺头,早没有了平日张扬的样子,一个个低垂着头,好象犯了什么大错似的,就连沈庆山也站得笔直。
“初见,又淘气了吧。”
“哪有啊,我跟沈哥哥学功夫呢。”我故作轻松的站起来,说实话,沈庆山摔我的这下子真疼呢,不过我很聪明的没表现出来。
“那就好好学,不能娇气!”爹爹淡淡地对我说,又转过头对沈庆山说:“我这个女儿皮着呢,你可要好好帮我训训。”
“我哪有啊!”在我的反驳中,在沈庆山的受宠若惊中,爹爹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很开心,他总知道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给我从来都是支持,而不是反对,我想,没有谁比我更幸福的了吧。
“沈哥哥,我们继续吧,爹爹都说了,你可要认真教我哦。”
从此刻开始,我才真正融入到这群血性的汉子中,渐渐地他们都不再顾忌我是谦哥的女儿,而我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摔得再狠再疼我都不喊一声,爬起来活动一下,继续再练,时间久了他们都非常喜欢我,不再喊我大小姐,也像爹爹一样初见初见的喊,我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我的目的不是学功夫,而是让他们接受我,我做到了。
只是晚上回到家爹爹给我推拿上药时,我都很痛苦,爹爹看我嗷嗷直叫的样子就说我是自讨苦吃,我才不是呢,我要练好功夫,保护我在意的人,再苦再累我都要坚持。
爹爹心疼归心疼,,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轻,他说,我的女儿身上怎么能有伤疤呢,我的女儿应该是纯洁无暇的小公主。
我倒不是很在意,但我同样也不在意爹爹把我养得纯洁无暇啊!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不管年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