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嘀咕呢,上面就投下阴影,林雅薇来了,啥时来的?我咋没看到她进门呢?这妮子太神出鬼没了。我乱乱的想着,但很开心。
“你好,我叫秦初见,新转来的。”我乐呵呵的对她说,谁知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把书包往抽屉一扔,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我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人家林雅薇却当我是空气,完全忽略我的存在,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林雅薇旁边的座位一直空着的原因了。她不仅我行我素,还很冷漠,能把人冻死的冷。
一抬头就接收到李牧然戏谑的目光,似乎在说,“看,碰钉子了吧,早就告诉你要离她远点,你不听,怪谁!”我瞪了他一眼,大刺刺地把他的目光堵回去。
我还就不信邪了,我还非要招惹林雅薇不可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信两世为人活了三十几年的我搞定不了一个小姑娘?秦佑那么别扭的小孩都被我收服了,这个林雅薇也绝不是困难。
我似乎跟自己较上了劲。每天只要林雅薇在座位上,我就不停地和她讲话,说班主任刘老师今天穿了件什么衣服,非常帅气;谁谁又把老师气走了;谁和谁手拉手逛街去了。不是我大嘴巴,这些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只要稍稍留意,耳朵会自动接收到。
林雅薇不理我,那也没关系,我权当自娱自乐了。这也变相地说明我的功夫不深,离磨成针尚有距离。
林雅薇真能沉得住气,有大将风度,我越来越佩服她了,试想,若是有人整天在我耳边如苍蝇般嗡嗡嗡,我早就火大让他滚了。她却是任你口吐莲花,我稳坐我的三尺宝地。
渐渐地我发现每到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林雅薇的右手都会紧紧地攥成拳,身体死死地抵着桌子,似乎在忍受着极大地痛苦。
胃疼,一定是胃疼,我以前有个同学也是这样的,疼起来都在床上直打滚。
于是在第二天十点多钟的时候,我大着胆子推推她,“给,巧克力,很好吃的!”我仰着笑脸献宝般的递过去一大把巧克力。林雅薇皱着眉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冷冷的。就在我以为她会不理睬我时,她的嘴里却挤出了两个字:“不要!”继而倒头又睡。
我一愣,立刻狂喜,林雅薇对我说话了,她终于对我说话了。我高兴地都想大喊出来。又推推她,“吃吧,我家有很多的,很好吃的。”她似乎不耐烦了,眉头皱得死紧,我从她的眼睛里判断她此刻正处于暴怒的边缘。
可我的手依然伸着,“吃了,就不疼了!”我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脸上仍是满满的笑。
林雅薇似乎一楞,目光顺着我的目光落在她放在胸前攥成拳头的手上,“很疼吗?”随着我的轻问,林雅薇眼睛里的不良情绪一下子不见了,只剩下清澈,原来她的眼睛是清澈的呀。
她望着我,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我也望着她,坚定不移地对她笑。慢慢地,林雅薇伸出手拿过一块巧克力,放到嘴里嚼了起来。我笑得更开心了,慌忙把所有的巧克力一股脑的全塞到她手里。她只是看着我,并没有把巧克力还回来。
我知道此刻的我笑得像个小白痴,可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很好吃!”我一愣,是林雅薇在说话吗?我没有听错吧?我转头,正迎上林雅薇的目光,我咧开嘴又笑开了。
林雅薇说话了,真好,不是吗?我心中满满的都是喜悦!很久以后,我和林雅薇成为死党时回忆往昔,她说我那时特傻,像个小笨蛋,而她就一直喊我小笨蛋的。
自从我和林雅薇的相处就变得很奇怪,虽然仍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但我知道林雅薇其实在听,偶尔她也会回应我,只是寥寥几个字,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林雅薇长得很耐看,细而长的眉,眼睛不大却水润,鼻梁高挺,下巴尖尖,怎么看都如古典中的柔弱佳人,只是是个冰山佳人。
来九班虽有一段时间了,认识的人却寥寥无几,李牧然,前桌小胖李新阳,还有一个班长张曼,其他的我就不认识了。我的心思都在林雅薇身上,怎还有那么多精力去关注其他事情呢。
今天一大早来到学校就有同学告诉我,刘老师找我,让我去办公室一趟。我就纳闷了,我没犯什么错误呀,和同学也友好相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都很规范,也没有乱出风头,作业也都按时完成了。那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情呢?我还真猜不到。
林雅薇还没来,我把巧克力直接就塞她抽屉里了,然后转身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