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低下眉,沉默了下。
一声很轻的叹息后,他将阮梨清拥入怀中,亲昵的蹭着她的鼻尖。
「清清,我不想骗你,但这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他温着嗓音哄她,「过段时间我就全部告诉你好不好?」
阮梨清心里一动,她靠在沈灼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说道:「沈灼,我们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所以不可以骗她。
沈灼的吻落在她头顶,他低声安抚着,「清清,以前是我混蛋,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阮梨清是被沈灼抱回卧室的,夜里凉,她双脚已经冰冷一片。
沈灼将她塞进被窝里,又在床尾坐下,伸手将她两脚捂住。
阮梨清不自在的动了下脚,被他低声一句:「别动。」
阮梨清说,「你别这样,我又不冷。」
沈灼压根没听她的话,仍旧严严实实的替她暖脚。
阮梨清这一觉睡的很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沈灼已经做好早饭。
苏烟不和他们一起吃早饭,她有自己的安排。
阮梨清把之前遇到傅月夏的事告诉了她,她没多大反应,阮梨清也就不再提。
她有些走神,沈灼替她将吐司抹上抹上果酱,有意无意的提了句:「听说池景云和傅小姐婚期将近,你朋友要是有兴趣,可以去观礼。」
苏烟和沈灼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依旧不熟悉。
一个称对方为你朋友,一个称对方为你男人。
不过,阮梨清还是扭头看向沈灼:「池景云当真要和傅月夏结婚了?」
「池家最近被港城其他家族逼迫的很紧。」沈灼只说了这么一句,阮梨清就懂了。
池家的产业大部分都还是传统行业,虽然根基稳,但也耐不住新型产业的冲击。
否则池芙雅之前也不会和阮梨清一起投资医疗产业。
出门之前,沈灼问:「今天可以送你去上班了吗?」
阮梨清站在门口,「什么?」
「之前不想让我送你,是在生气吧?」沈灼有些无奈,他昨晚其实已经想清楚阮梨清这段时间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谁让他自己为了布置求婚场景,连冷落了人都不知道。
他过去,将阮梨清鬓边的头发拨到耳朵后,才低声说:「我错了清清,我不该这几天都只忙着自己的事,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阮梨清拧着眉,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灼这么能哄人呢。
沈灼今天不需要去南大,所以下午的时候又来接阮梨清下班。
只是刚到,就看见安知许也在阮梨清办公室里坐着。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洽谈的很欢快的样子。
听见开门声,阮梨清脸上的笑意稍微收了点,她抬眼,见是沈灼,眉梢微挑:「你怎么过来了?」
沈灼眉目温沉:「来接你回家。」
他说完才看向旁边的安知许:「安医生也在?」
「我来找梨清谈点事。」安知许和阮梨清点点头,「既然沈先生来了,那我先走,有事微信上联系。」
「梨清?」安知许离开后,沈灼嘴里缓缓研磨着这两个字,他看向旁边的阮梨清,「你和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阮梨清没回答,她收了桌上的东西,「走吧,不是来接我回家吗?」
沈灼没动,他盯着阮梨清看了会,才啧声道,「安知许叫你梨清,你怎么叫他,知许?」
阮梨清被沈灼围困在他和桌子中间,进退不得。
她默了下,伸手去推沈灼。
然而纹丝不动。
沈灼乌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原本撑在桌面的手,也逐渐抚摸上她的后腰。
沈灼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腰上软肉,说出来的话,宣示***的意思很明显。
「我不喜欢他这样叫你,清清。」
阮梨清眉心挑起,似笑非笑的,「难不成我还能捂住他的嘴巴?」
沈灼漆黑的眸子瞬间有风云翻滚,他紧抿着唇角,执拗的看着她。
下一刻。
直接吻了上去。
阮梨清被他突然的偷袭弄的没防备,不小心磕到了唇角,疼痛一下子蔓延上来。
她倒吸了口冷气,抵在沈灼胸口上的手忍不住锤了下。.c
然而沈灼近期少有的强势霸道,他单手圈住阮梨清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进攻的更加猛烈。
直到嘴里的氧气似乎都被掠夺完,他才停下。
阮梨清身上已经没了力气,只能扶着沈灼的胳膊站稳。
沈灼将脑袋埋进她的肩窝,声音沙哑,有点喘。
「我不喜欢他这样叫你,一点都不喜欢。」
沈灼几乎不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阮梨清原本想要质问他又发什么疯的话吞了回去。
她垂眸歇了会,然后迟疑片刻,拍了拍沈灼的背心,「一个名字而已。」
沈灼闷声:「他对你有好感。」
阮梨清这下拧眉了。她用了力气将沈灼从自己身上推开,没好气的看着他,「我是银行卡吗,谁看着我都喜欢我?」
「安医生和我是朋友,这次的单子就是他介绍的,沈灼,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就生气了。」
平心而论,安知许是一个很好的人,阮梨清和他相处起来也很舒服。
所以听到沈灼把安知许也扯上这些有的没的以后,她有些不高兴。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苏烟没在家,阮梨清直接进了房间去洗澡换居家服。
等她再出来,沈灼已经恢复正常。
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看见她,声音淡淡的说了声:「准备吃饭。」
阮梨清最近的胃口被沈灼养的有些挑,他手艺好,对食材的要求也高,所以做出来的饭菜都格外好吃。
只是今天的。
阮梨清看着饭桌上的醋溜万物,陷入沉默。
她不吃吃醋,沈灼也不爱。
菜里的醋味直往鼻子里钻,阮梨清揉了下额角,头疼的看向沈灼:「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醋了?」
沈灼面色不变,慢条斯理的盛了一碗汤放到阮梨清面前。
他嗓音有散漫,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就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酸。
他说:「下午吧,有人叫梨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