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祁井然是名义的夫妻,但祁井然不仅给了她和孩子一个家,还给了她最大的尊重,结婚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什么。
对于祁井然,简惜颜是愧疚的,她不仅给不了他爱,连身体也给予不了,祁井然是让人倾佩的。
“那个叶小姐我不需要,该怎么解决?”慕容文煜在她身后道,没有她的存在,他是不是就可以理直气壮一些,但这能怪他吗,他又没要求给他加个媳妇。
“煜还是先着手公司的事,个人的问题稍后再论。”简惜颜应道,离婚可不比写一纸休书,倘若叶颖儿同意还好,若是不同意还有很多程序要走,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公司的问题。
慕容文煜没有吭声,看来不管是那个年代,“战争”都无法避免,只是决战的场地不同,公司他会尽力而为,至于那个什么叶小姐,他也会尽快解决。
一天都没有看到妈妈,见到简惜颜,念儿跟橡皮糖是的粘着她不放,现在的他已经会讲一些简短的句子。
看着儿子的脸,脑子里便不受控的冒出慕容文煜的脸,这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给两个宝贝讲过睡前故事后,简惜颜去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明天她要陪慕容文煜去公司,现在的简惜颜也算是在商场上浸润过的,为人行事也早没了原来的青涩。
洗完澡简惜颜正准备上床休息,有人敲门。
“颜颜,我能进来吗?”是祁井然。
“进来吧,祁大哥。”简惜颜起身去开门。
“我来是有些话要对颜颜说。”祁井然在椅子上坐下。
“祁大哥是要说什么?”简惜颜在他对面坐下。
“我是想跟颜颜说,有时间我们去把离婚手续给办了。”祁井然看了看简惜颜道。
他承认自己当初是存了私心的,但经过这近三年的相处,他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进她的心,不是他不够努力,而是简惜颜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心打开。
祁井然一直不明白那个慕容文煜到底有何种魔力,可以让简惜颜如此的死心塌地,今天在听了简惜颜的故事后,他终于明白,他们的爱早已根深蒂固,再没有插进别人的可能。
除了不能爱上,简惜颜是无可挑剔的,对家,对孩子,对双亲,如今,将军来了,他再不能用婚姻牵制着她,生命是短暂的,还是努力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在可以爱的时候好好爱。
“祁大哥......”简惜颜愣愣的看着祁井然,好好的怎么说这个,她并没有要离婚的意思啊,虽然要堂堂正正的和慕容文煜在一起,两个都必须先恢复单身的身份,她也没想过要主动和祁井然离婚,他是如此的维护自己,她又怎么能落井下石。
“离婚的事我不是随便说着玩儿,颜颜的爱情很让我感动,既然将军来了,我希望你们能再续前缘,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一纸婚约,滞住了颜颜的步伐。”祁井然异常认真的说。
“祁大哥,对不起。”此刻的简惜颜是说不出的感激,能做到如此的怕也只有祁井然了。
“说什么对不起,颜颜并没有做错什么,何况念儿带给了我很多快乐,玉儿也因为你健康的成长,也算是互惠互利吧。”说这些时祁井然笑了,没人知道他心底的失落。
“祁大哥是让我倾佩的人。”简惜颜由衷的说。
“颜颜是不知道我糟糕的一面,现在细想来,我倘若多一丝耐心,也不至于如此吧。”祁井然无奈的摇摇头。
年轻的时候,追逐自由,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就会心动,认识玉儿妈妈的时候,正是只看现在,不计后果的年纪,沉迷于她的美貌,便火速的坠入爱河。
当热度慢慢褪去,才发现两个人有太多的不同,但那时已经怀了玉儿,争吵,冷战成了家常便饭,祁井然甚至害怕回家,他也努力过,但玉儿妈妈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后来在生下玉儿没多久她便不辞而别,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玉儿生下来的时候比正常的婴儿反应迟钝,那时祁井然一直以为是他们的争吵导致的,一度懊悔不已,然后他花了很多时间陪她,不停的跟她讲话,等她一岁多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快乐的小公主。
除了没有耐心,确切一点的说,应该是没有足够爱,倘若足够爱,就会最大限度的包容,如果那时他可以多关心关心玉儿妈妈,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吧,希望离开他后,她可以生活的幸福。
人只有在经历一些事后,才能很好的感悟,也只有你真正爱过,才知道,爱来之不易,且行其珍惜。
因为年轻,因为气盛,谁都不肯让一步,于是就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吃五谷杂粮的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样样优秀,祁大哥就不要自责了,有些事是我们控制不了的,也许因为那些经历,我们才能更好的进步吧。”简惜颜道。
“颜颜说的是,不经历不成长,离婚的事,我是认真的,颜颜也不要觉得内疚,或许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祁井然一脸的真诚。
“好的,那听祁大哥的。”简惜颜点点头,是啊,祁大哥还年轻,完全还可以再追逐新的爱情,而且于自己也并非是坏事。
“那颜颜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恒远,任重道远啊。”祁井然耸耸肩。
“那祁大哥也早点休息,祁大哥,什么都不会改变,念儿永远是你的儿子,玉儿也永远是我的女儿。”简惜颜道。
祁井然点点头,她当真是个好女人,可惜,却是别人的女人。
恒远集团会议室,慕容文煜很认真的看着各部门传上来的数据,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从不曾接触过这些的他,竟然能看的明白,不仅能看的明白,还能从这些数据中看出端倪,财务部报上来的数据,明显被人做了手脚。
简惜颜和丁一杰则负责,将慕容文煜标注了有疑问的数据罗列出来,方便会议上用。
9点半还没到到,各部门的负责人,都已经赶来了会议室。
显然,慕容文煜的出现,鼓舞了在座人的士气,有老板在,所有的问题便不是问题。
这段时间公司一直出于低气压的状态,而叶颖儿当值的一段时间,更让公司有了乌烟瘴气的感觉,但人家是老板夫人,而老板又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多数是敢怒不敢言,但凡有点血气的,降职的降职,离职的离职,曾经的管理层所剩无几。
在座的人刚坐定,手上便收到了一份整理好的资料。
“各位,你们手上拿的,是你们传给我的数据,那么我给大家十分钟的时间,认真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问题。”慕容文煜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这是慕容文煜惯用的动作,但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动作,预示着他在努力压制着心底的怒火。
每个人都在很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数据,数据是他们自己递上去的,那绝对是认真审核过的,要说这问题,还真没发现。
“好,有没有谁告诉我发现了什么问题?”慕容文煜环视四周,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丁经理,简特助,麻烦你们把手上的数据再给每人分发一份。”慕容文煜吩咐着。
简惜颜和丁一杰起身,然后慕容文煜标注出来的问题部分,分发到每人手上。简惜颜和丁一杰相互递了个颜色,来时他们还忐忑,担心这位爷是不能胜任,这样看来完全是他们多虑了,这位爷不仅完全能胜任,似乎更猛一些。
在座的人在看了有标注的数据时,每个人的手心都冒了汗。
“现在,我给每个人一刻钟的时间来做下诉职报高。”慕容文煜的手依旧敲击着桌面。
在座的人员一个接一个开始诉职,慕容文煜一言不发,他认真的过滤每一个人的讲话内容,当最后一个人说完,慕容文煜缓缓的起身,他以俯瞰的姿势望向众人,众人没来由的心底一颤,这位老板爷的目光怎么跟狼是的。
丁一杰和简惜颜也因着慕容文煜的眸光,为之一颤。
“张经理,作为危机公关的部门经理,请问公司在出现问题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慕容文煜抬眸望向对面的公关部经历张怡楠。
张怡楠,35岁,大学主修的就是公共关系,毕业一直从事公关工作,于两年前入职恒远,因着几个出色的案例,被提升为部门经理。
“我,我......”看着慕容文煜冰绿的眸子,这位张经理成功的语塞,情况来的太突然,她们的工作确实没做好。
“恒远近两年来,一直平稳发展,所以张经理便懈怠了不成?闲时养人,忙时用,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这个道理。”慕容文煜语调不急不缓,但落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就如平地一声雷。
“对不起,确实是我疏忽了。”张怡楠诺诺的说,确实,恒远一直是宿城的笼头企业,各行各业或多或少都会给一丝薄面,她们已经习惯了顺风顺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