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幽梦情缘之心染了毒(二)
父亲重男轻女,一直只偏宠弟弟,对她从来都是不管不问,因为娘亲没有给父亲添子,自是不得宠,于是郁郁寡欢的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柳雨莹身上,以至于她经常是伤痕累累。
相比弟弟的锦衣玉食,她则多是剩饭剩菜,因此柳雨莹恨死了父亲的那个儿子,忍无可忍的她寻着机会毒死了弟弟一直喜爱的那只大花猫,那一年她还不到六岁,其实她很想毒死她的弟弟,如此就再不会有人围着他转。
猫儿死了,没人会把这事联想到她一个女娃娃身上,一家人陪着弟弟哀伤了几天,这让她愈发的恨,终于有一天她伸手将弟弟推进了池塘里,但弟弟命大竟没被淹死,她被父亲暴打了一顿,险些没命。
弟弟再不允许她接近,父亲对她更不及一个下人,她恼,她怒,她便是在这样的扭曲中逐渐长大的。
让她对父亲有那么点感激的是,父亲将她许配给了慕容文煜,父亲是要脸面的人,将她嫁的很风光,没人知道她在家有多不受疼。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在嫁给慕容文煜的那天,她就下了一生的赌注,换来的却同样是不受宠,困在心底的兽便又成功的复苏。
她几次设计陷害蒋怡瑶,都被她险险的避过,再后来看到蒋怡瑶也一样不受宠,她失横的心多少平衡了点,便也懒得再费心思算计她,怎么着她也比蒋怡瑶早来府里几年,她要尊她一句姐姐。
为了赢得慕容文煜的心,她主动承担起照顾奶娘的责任,但看着完全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要她亲力亲为的奶娘,她就厌恶的要命,为了让她早点归天,又人不知鬼不觉,所以她悄悄的在她的饭菜里下毒。
虽然不受宠,好歹也是将军夫人,而且和在家中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柳雨莹却也能和正常人一样自在悠闲。
但是,随着简惜颜的入门,随着慕容文煜对她的倾向,她的心再次染满了怒火,自己得不到的,凭什么别人能得到,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于是她又开启了她的扭曲计划。
“我还以为妹妹耳濡目染之下会知道一些,正准备向妹妹请教呢,这几日房间老鼠猖獗,我想让妹妹帮我配些毒鼠的药,看来是我想错了。”简惜颜笑着说。
“姐姐真是高抬我了,我一介女流哪里会懂那些,我自己房间里的还不知如何是好呢。”柳雨莹暗自的皱了皱眉,毒鼠?我只擅长毒人,尤其是你这样的贱人。
“这要怪将军误传,都说虎父无犬子,妹妹的祖辈是名医,我顺理成章的就想成妹妹也是懂的,是我想的太简单,不打紧,我让连清再想办法,本来呢是可以养只猫的,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养,不过妹妹这里到可以养一只。”
“姐姐说的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柳雨莹一副恍然顿悟的表情,养猫?不养慕容文煜都懒得来,再养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豫园了,这个女人可真够阴毒的。
“既然妹妹也不是外人,那说出来也无妨,我那里不能养猫的原因是将军对猫儿过敏,我知道将军对猫儿过敏的事妹妹一定不知情,否则那时也不会把雪儿送给我了。”简惜颜故意拿猫来讽刺她,反正有猫没猫将军也不会到你房里来,气不过你咬我。
“竟然有这样的事?我还真的不清楚,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否则只能以死谢罪了,姐姐也知道,将军素来话少,这些事情自然是不会跟我们说的,可见将军对姐姐有多疼爱。”柳雨莹又开始暗暗的磨牙。
“什么疼不疼的我也是无意中的知道了,对了,妹妹,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说给任何人听,包括怡园的妹妹,毕竟这关乎着将军的安危。”简惜颜故意交待着。
“放心吧,姐姐,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你交代,我从来都想过要将军的命,我只是要你死。
“那日从妹妹这里回去了我便去查阅,想知道妹妹这后院种植的到底是什么花,可惜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出结果,却翻到一个叫什么草,瞧我这记性怎么给忘了,反正就是一种有毒的东西。”简惜颜发觉现在说谎是越来越溜了。
简惜颜的话成功的让柳雨莹的脸变得不好看。
“虽然不知道这花的花名,但它确实只是普通的花,已经养了这么多年,倘若有毒那我岂不早就被毒死了。”听了简惜颜的话,柳雨莹暗自思忱,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倘若她真的发现了什么哪里还会这样跟她交谈。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简惜颜发现没发现,那些东西是不能再留了。
“我当然知道妹妹种的花没毒,妹妹又不打算去害谁,种那些可怕的东西干吗,只是我这人就有这么一个坏毛病,喜欢的东西啊就想搞透彻了,不然总是惦记着,将军的师兄对这些颇有研究,哪日问问他便知。”
“早知道姐姐这么认真我就该问清楚,可惜那丫头早就不做了。”柳雨莹用力的握拳,她曾不只一次的想冲过去抓住简惜颜的头发,她暗暗发誓定让她死无全尸。
“说着说着这话又扯远了,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府里接二连三发生中毒的事,所以今天看到什么毒草,便话多了些,还好将军找到真凶,还了小莲清白,还了府里宁静,否则啊,时刻都要提防着。”简惜颜是从小莲的嘴里知道那件事的处理始末的。
但将军清楚,简惜颜清楚,相信柳雨莹更清楚,那个人只是个替罪羊,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只是,到目前为止除了凶手本人,并没有人知道真正下毒之人是谁,即便简惜颜怀疑真凶极有可能就是柳雨莹,但苦于没证据,也只能放在心底,不过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她一定要抓她个现形,让她无从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