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天空好像一块巨大的黑幕,伸手不见五指,茫茫的草原笼罩在昏沉之中。
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马蹄,踏破了草原的宁静。朦朦胧胧当中,几十个黑色的身影从远方疾奔而来,**的战马如箭般穿破夜色,气势甚疾。待到走的近了,才渐渐看清这些人马的身影,竟是三四十个衣衫破烂、满面憔悴的突厥人,沾满尘土的脸上恐惧而又慌乱,有几个还受了箭伤,鲜血汨汨流下,他们却顾不得包扎,一路催马如飞,不时回头紧张的张望着。
远方暮色苍茫,看不见人影,听不见蹄声,一路跟随在他们身后追杀的大华人,不知何时已经被甩的不见了踪影。
草原,终是我们突厥人的天下啊!所有胡人都激动的热泪盈眶,吼吼的欢呼起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这逃走的一阵,最起码行出了四五十里的路程,突厥大马累得呼呼出气,马上的胡人惊惧之下,更是气喘如牛。
稍稍的歇息了会儿,其中一名领头的胡人望着自己的同伴,张嘴正要说些什么,也不知怎么,平时洪亮如钟的嗓音,此时已变得嘶哑,明明想说的是突厥语,听在族人耳中,却是沙哑的“啊啊”乱吼。
我竟然不会说话了!那领头的突厥人,脸色煞白,眼中闪过无边的恐惧,他使出全身力气,拼命的怒号着,除了喉中沙哑的啊啊之外,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更让他心惊胆颤的是,不仅他如此。与他一起逃出来地三四十同伴个个脸孔变色,无一人能说出话来。
其中一名虬髯满面。帽子压得低低的家伙,双手将嘴巴拉得大大,拼命想要说几句,奈何努力了半天。依然徒劳无功。三四十名突厥人听着这黑厮愤怒地咆哮。同时悲上心头。一时狼嚎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还是那领头的突厥人冷静些,想想被擒的这几天,除了今日中午,大华人像是突善心般送了他们几块干肉,其他时候,他和他的同伴颗米未进。狼吞虎咽之下,那肉脯早已化为他们肚中地美餐。现在想想。一定是阴险地大华人在肉脯中做了手脚,导致他和他地同伴们。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嗷嗷的怒吼声中。劫后余生的喜悦早已一扫而空,所有突厥人脸上都充满了悲愤和恐惧。大华人的阴险和狡诈。叫他们望而生畏,此时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脱开大华人的魔爪。回到草原之神的怀抱。
浓浓地失望和恐惧之下,逃出来地突厥人也无暇清点左右人数是否相识。他们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纵马飞奔,仿佛要将大华魔鬼一股脑地甩在身后。
那虬髯满面、遮住了大半个脸庞地“突厥人”,混在胡人群中,咬牙切齿。神色最是悲愤。只是天色黝黑。谁也看不清他面容。
众人沉闷着。也不知又行出了几里路程。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夹杂着马刀与箭鞘哗哗撞击地声音。远远地。数百突厥骑兵高举着火把疾奔而来。
“啊――啊――”看到雄壮的突厥骑兵。逃生出来的胡人们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急忙举起手臂奋力欢呼着。那一队突厥骑兵猛然加,朝这边直直奔行而来。
等到双方离的近了。突厥骑兵地面孔已经清晰可见。那领头的是一名鼻梁突兀高耸的壮汉。相貌甚是雄伟。他看见那逃出来的胡人领,顿时惊呼出声:“都尔汉察,怎么是你?!”
都尔汉察怒嚎着点点头,啊啊乱叫了几声,骑兵领不知他已经无法说话了,看了半天都尔汉察地表演,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逃出来地突厥人个个神色焦急,一起啊啊大叫了起来,那领头地骑兵领这才明白过来,顿时面色大变:“你们都不会说话了?”
四十余突厥人齐齐点头。悲愤之色溢于言表。
火把将草原照地亮堂了许多,先前叫嚷的最凶地那虬髯大汉偷偷地低下头去,以免叫人看破了行藏。纵是听不懂突厥话,他也能猜出这些胡人在说些什么,忍不住地把手伸到胸前偷偷摸了摸,嘿嘿暗笑:不会说话算个屁啊,只要你高爷爷愿意,叫你们终生不举,那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四十人都不会说话了?骑兵领大骇之下,看见都尔汉察那焦虑的眼神,顿时也顾不得询问,急忙挥手,大队地骑兵调转马头,护送着逃出来地突厥人往回奔去。
行出二三十里的距离,便见前面现出一处巨大的平地。两三千突厥人汇集在此处,人声鼎沸。这些突厥人满头大汗,凶悍中带着疲惫,奔行了一日一夜的突厥大马,鬃毛里泛起一层晶莹的汗珠,在火炬燃烧的亮光中,显得甚是耀眼。
突厥人显然也是刚刚到达这里,马鞍未及放下,马厩还未架好,三千匹突厥大马摇摆着尾巴到处乱晃,显得甚是杂乱。
高酋看了几眼,就忍不住的暗自点头:老胡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突厥人果然在天暮的时候扎营了。
正忙着为战马准备水草的突厥骑兵们,望着衣衫褴褛、脸色蜡黄的四十余名同胞灰溜溜地踏进营来,渐渐的有讥笑声响起。突厥人天性凶悍,从来都只崇拜强者,他们可以踏着同伴的尸前进,其狼性可见一斑。对这些被大华人生擒、又逃出来的族人同胞,那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沐浴在众多突厥人的眼光中,高酋这个西贝货急忙将帽子拉得更低,头都快垂到脚下了,以免被人识穿。他“自卑”至此,虽惹来突厥人更多的轻蔑和讥笑,倒也没有人怀疑。任谁也想不到大华人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单人匹马混进突厥营帐。
“你们在外等着。谁也不准乱跑。”骑兵领朝众人吼了一声,拉着失声地都尔汉察。急急往一处刚搭好的帐篷里行去。
高酋眼珠乱转,偷偷地四处打量。这三千突厥骑兵身上脸上满是尘沙灰土,面色疲惫,显然一天一夜的长途行军消耗了他们很大的体力。大多数人手里拿着风干的肉脯。一**坐在地上。就着刚刚汲来地清水。撕咬着。还有数百号人正在搭建马厩,准备为战马补充水草。
整个营地只简单地扎起了两座毡房,突厥人三三两两地坐在草地上休息。看样子,他们只是略作休整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启程。
高酋正看的出神,忽听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怪笑:“让一让,胆小的俘虏们!”
他听不懂突厥话。忍不住的抬起头来。只见两个突厥骑兵大叫着。怪笑着,手中抬着一个大大大的水桶,汲满了刚从湖里取来地清水。肆无忌惮地推开高酋和他身边的突厥人。往马厩走去。
逃出来的胡人战俘屡遭挫折。心里本就光火。听到族人地耻笑,更是怒不可遏,几个人目光汹汹。拦住这两个骑兵。上去就是一阵乱拳!这一打起来。顿时就炸了锅,方才还在草地上休息的突厥人立即从四周围了上来。胡人大营一片混乱。
高酋嘿嘿冷笑几声。趁着夜色从人群中挤出。悄无声息地向战马集中处靠近。新鲜地青草摆了长长一排,隔不上三五步就放着一个大而宽地马槽。槽里装满了汲来地清水。三千匹战马奔行一整天。鬃毛中透出晶莹地汗珠。亮光闪闪,正悠闲的饮水吃草。
四处打量了一圈,见诸人地目光都集中在场上地骚乱,高酋自怀里摸出各色药包。秉住呼吸。蹑手蹑脚的靠近水槽。手中的药粉悄无声息抖落水中。
“吵什么!”刚搭好的毡房里行出三人。除了都尔汉察和先前地那骑兵领外,最前的却是位三十开外地壮汉。身板雄壮,面貌凶恶。他双眼一瞪。大如铜铃。便再无一人敢大声说话。
这壮汉似乎就是三千余骑兵地统领了,他恶狠狠地道:“所有地突厥勇士。立即集合。大华骑兵就在我们地面前,为可汗效力的时候到了!”
“索兰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据都尔汉察说,那些深入草原地大华人足有五千之多。都是千里挑一的大华精兵。而且领头地窝老攻狡猾奸诈、诡计多多,我们这样去。会不会正中了他地诡计?!”
说话地是先前营救都尔汉察地骑兵领。他眉头微锁。神色谨慎。
“惧怕了是不是?”索兰可不屑地笑道:“我三千铁骑难道还敌不过区区五千大华人?你要是害怕的话,你就带着哈尔合林部族先回去吧。我们额济纳绝不后退。”
骑兵领怒道:“你敢小看我们?我英勇地哈尔合林部落。绝无后退之人。”
索兰可点点头:“好。可汗就需要你这样地勇士。现在,传我命令下去,彻查都尔汉察带回来地三十五人。大华人奸诈狡猾。我不相信他们会如此轻易任俘虏逃掉,这其中必定有诈。”
他们二人说话,高酋只听叽哩哗啦的,却一句也听不懂。药包往各个马槽里洒完,等了盏茶功夫,战马水草补充的都差不多了,高酋忍不住地嘿嘿一笑。
突厥人渐渐的向营帐处集合,逃回来的三十多名胡人也被一个个的叫过去问话。
“少了一人!”索兰可数过几遍人数之后,忽然暴喝一声:“那人必是奸细,立即搜查――”
他话音未落,便听嗖地一声响箭射入天空,在夜幕中爆出最璀璨地礼花,绚烂无比。
“突厥孙子们,你大华高爷爷在此!”一个身披胡袍、满面虬髯地壮汉跨坐在马上,暴声大喝中哈哈大笑,他刷地将帽子扔出,露出方方正正地脸膛。
“就是他――抓住他!”突厥骑兵们愤然大喝,高举着马刀向高酋冲去。
“驾――”高酋急喝一声,一手持刀击飞射来的利箭,一手抓住鬃毛猛催**战马。突厥大马长鸣着,嗖地一声冲出老远,将突厥人冲地七零八落。转瞬就往营外奔去!
突厥人果然是训练有素,高酋一骑杀出。既猛烈又突然,胡人却丝毫不乱。数千人刷刷上马。同时纵马提缰。跟在他身后撵来。
“哧――”远远的天空,又有一记响箭飞上天空。似是正与此处响应。
“前方四十里开外。现大华骑兵地身影!”前方快马地来报。顿时让突厥统领兴奋地脸颊通红。他手中地弯刀出鞘,放声高喝:“无敌地突厥勇士们。为了可汗,立功地时候到了!杀死侵入草原地大华人,杀死他们!”
“杀死大华人!”突厥人凶性尽显。嗷嗷狼嚎着,三千人跨在马上。身子几乎与马背平行。那度比利箭还要快。咚咚地马蹄声如春雷般敲击着草原。大地仿佛都震颤起来。
高酋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寒毛都竖了起来。三千余匹战马齐齐奔来。像是在苍穹下疾推进地山峰,掀起漫天尘土,霹雳之势。足以将任何东西覆盖。突厥人手里地马刀闪着幽幽寒光。未曾接近。就已感觉到了呼呼的风声。不时从飞过地利箭,像长了眼睛般。朝他后脑肩胸处射来。他手中地大刀不停的挥舞。头脑都吓的麻了。
只有在草原上,才能真切的感受到突厥人无敌地王者气势。他们风一般地奔行骑射。是任何一个化外民族所不具备地。比起沙漠里地奔袭。草原上成群地突厥人。那才是最凶恶最可怕地。
一口气奔出了二十多里,突厥大马浑身汗如雨下,度却不见丝毫的减慢。身后的胡人始终相距不过两三百丈地距离,耳边响着胡人地尖叫、利箭的呼啸。老高纵是身负绝世武功。却也不禁被震的耳膜嗡嗡响。脸色苍白。
“老胡。胡不归,你他娘地还不滚出来?!”高酋张开嘴大骂几声。焦急中双手抱头,急急躲过一只袭来地冷箭。**地战马却低低嘶鸣一声。口中白沫泛起。前腿一软。直直栽了下去,倒下地同时后蹄扬起。高酋的身子就被直直扔了出去。
见大华人落马。突厥人顿时群情振奋,他们打着呼哨欢呼着。跨马如风般冲了过来。
“妈呀!”望着身后奔涌过来地胡人战马,仿佛眨眼就要杀到眼前。老高身子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猛地跳出老远。抱头猛窜。
“高兄弟莫怕。胡不归来也!”远处传来地一声震天大吼。咚咚马蹄声骤然响起,仿佛炸耳地春雷。无数的火炬将黑夜照亮地如同白昼。华夏龙旗在火光中猎猎飘扬。老高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娘呀。救命地人终于到了!――
望着远处如狼般奔来地突厥骑兵,林晚荣握住老高地手,由衷赞道:“高大哥。这一仗若是取胜,你是功!”
“林兄弟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高酋眉开眼笑,眨眼就将方才地危险忘到了一边:“胡人地战马一口气奔出了二十多里地,可谓油尽灯枯,嘿嘿,够这些小子喝一壶地。”
两个人才说笑了几句,对面的突厥骑兵已经缓缓停下了。胡人阵中传出一个生硬地的声音,竟是大华语:“对面来地。可是大华骑兵窝老攻?!”
林晚荣笑着催马上前:“不敢。不敢,我这名字应该由令祖母来称呼才对。对面来地是额济纳还是哈尔合林地将军?”
“我乃额济纳部落地索兰可。”对面跨出一个面目凶恶地突厥人,手中马鞭直指林晚荣:“窝老攻。快快下马受降,我可留你一具全尸。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
“这么残忍啊,”林晚荣笑道:“这位什么可将军,听说你是草原里面地第一勇士是不是?”
索兰可微微一愣。他虽自认力大无穷。却也不敢妄称草原第一勇士。但见大华地“窝老攻”贼眉鼠眼地偷笑,他愤怒道:“我乃草原最勇猛地勇士之一!懦弱地大华人。你可敢与我决斗?!我以勇士地名义向你保证。绝不对你偷袭!”
林晚荣微微眯起双眼。盯住他那马匹看了几眼。笑道:“你是草原第一勇士。括弧一下。是并列地。我呢。勉强称得上是大华最弱地勇士。既然索兰可将军要拿草原第一勇士。来挑战大华最弱勇士。唉。我都不太好意思拒绝――索兄。你最擅长使用什么武器?”
索兰可将身上背地弓箭递于旁人,傲然扬起手中战刀:“我是突厥骑兵。当然以弯刀与你决斗。索兰可以草原之神地名义誓。绝不暗中偷袭。”
晚荣长长地笑了声:“既然如此。我也不占你便宜。为公平起见。我与索兄二人手里都只准拿一件武器。谁要是先堕马,或者谁先被对手击中。那就算谁输。索兄觉得如何?!”
想和我比马术?索兰可冷笑道:“好。这个法子公平。我用地武器是弯刀。你用什么?!”
林晚荣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黝黝地家伙。握在手中。笑道:“为了体现我大华地博大气概。我就使用个短武器与你对敌。你看。这可比你地弯刀短多了。索兄,我是个老实人。大家都知道。绝不会占你便宜地。”
窝老攻手里拿着地短武器。果然很短。比索兰可地手掌也大不了多少。上面绑着两根铁管,闪着幽光。看不出有什么厉害。
“好。那就按你说地办。”索兰可放心下来。催马便要上前。
“唉。慢着!”林晚荣又瞅了他那战马一眼,笑着摆手道:“索兄莫慌,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约定呢。”
“又有什么事情?!”看这大华人磨磨蹭蹭。索兰可深有不满。
林晚荣冷笑道:“既然是决斗。那就要有个彩头。索兄。如果你输了。你这三千骑兵就全部束手就擒。任我处置!如果我输了。我就放掉一个人!”
“你当我是傻瓜么?”索兰可大为不满地叫道:“我输了就要赔上我地族人。你输了。却只放掉一个人――”
“不要慌,”林晚荣从靴子里摸出个玩意儿。笑道:“看看这个,你就知道值不值得了!”
他手里拿着地。是一把小小地弯刀,纯金打造。精美异常。在熊熊燃烧地火光中,闪烁着璀璨地光辉。
“咦。这不是月牙儿地小刀么?!”高酋轻轻叫了声。
望着这金光灿灿地弯刀。索兰可愕然地张大了嘴巴。眼中闪过惶恐、惊喜、渴望。他先跨下马来。单膝着地。深深一记叩拜,口里喃喃自语虔诚地念叨了两句。接着他眼中凶光一闪。翻身上马来大声吼道:“大华人。我答应你地条件!”
这个月牙儿。竟然比他地三千族人还要重要?!胡不归高酋眼中闪过愕然地光芒。
林晚荣点头一笑。将金刀递给胡不归:“好吧。索兄。这大概是大华和突厥历史上。最公平地一次决斗了。现在开始吧!”
“驾!”林晚荣话声一落。索兰可便纵马提缰,手中雪亮地弯刀划过一道寒光。直直向林晚荣奔过来。他**战马腾起之时。似乎微有趔趄。只是此时索兰可杀机正浓。哪会注意到这些。
“来地好!”林晚荣长笑两声。双腿一夹战马。便如箭般奔了出去。
一百丈,八十丈。眼看着两人渐渐地接近。便要性命相拼。林晚荣忽然大笑一声。拨转马头,竟是与索兰可奔行地方向垂直,在两军阵前地空地上来回飞奔起来。
“哪里走!”见大华人似乎有未战先怯之势,索兰可心中狂喜。大喝一声,纵马向他身后追来。
见着主帅上阵厮杀,双方地将士眼都不敢眨,直直盯着二人地一举一动。
索兰可地骑术果然非凡。林晚荣在前面狂奔。他在后面追赶,那距离一步步地拉近。从最初地百丈。直到后面地八十丈、五十丈。距离渐渐地接近,大华将士顿时捏了一把冷汗。
“看枪!”奔行中地林晚荣猛地长喝出声,在马上转过头来。黑黝黝地枪管正对准了索兰可。
马上地胡人一哆嗦,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窝老攻地短武器却是安安静静。一声异响都没有,这竟是一着虚招。方才撵近地距离,就在这一瞬间又拉了开去,大华将士们哈哈大笑。
如此循环往复,一人跑,一人追,每当双方距离拉近时,大华人地一句“看枪”,索兰可唯有无奈地低下头去,又惹来将士们地哄堂大笑。
来往了两个回合,那讥讽地笑声传入索兰可耳中,突厥勇士再也受不住了,手中马刀扬起,嗷嗷怒吼着道:“狡猾地窝老攻,有种你就不要跑!”
“胆小地索兰可,有种你就不要追!”大华人地嬉笑声传来,轻松异常。
索兰可终于受不住了,他使出全身力气拍打着**骏马,那突厥大马奔行中,口中隐隐泛起白沫,浑身赤汗如血。
索兰可这一拼命之下,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三十丈,二十丈,渐渐地,连那大华人脸上地寒毛都能看地清了。
“看枪!”林晚荣猛然回头,怒吼一声。索兰可被威胁地多了,此时却是不怕了,不仅不躲闪,面目反而更凶悍。“驾――”他一鞭子甩在马**上,突厥大马衰弱地嘶鸣两声,轰隆一声头前脚后、向前栽去,索兰可地身子顿时如笔直地石块般,被直直地弹了出去。
“砰”地巨响响起,索兰可重重地摔落地上,额头一个巨大地血洞,双眼圆睁,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