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康成是不请自来。
祝康成对着后面摆摆手。
祝康成带着谦卑讨好之色对几个侍卫拱手道:“小人特来求见司空将军,还请几位小兄弟代为通传。”
他后面那几个家丁也是很有眼力劲地将木箱给打了开来。
微怔半晌,那为首的守卫才将祝康成手中的银两接过,又有些垂涎地瞧了瞧那些箱子,对着身旁弟兄点了点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这么知趣的笑脸人,自然就更不应该挨打了。
司空家家大业大是不假,但司空将军毕竟还不是司空家的家主。而且,司空家的花销也是不少的。
而过不多时候,果然有管家模样的人跟着那进去禀报的侍卫走出来。
祝康成并不知道如何称呼,见得这人走出府门,只是拱手,笑道:“小人祝康成,求见司空大将军。”
“好咧!多谢大人了!”
这府邸和佘拓护那座府邸看起来有些相似,应也是得自于城内那些西夏旧臣。
而进府后,这幕僚竟是直接说了了祝康成的名字。
幕僚轻蔑道:“你刚刚从佘拓将军府中出来,又来寻我家将军,真是财大气粗啊……”
说着连忙又道:“改日在下请大人到府中饮宴,还请大人成全小人这点心愿。”
幕僚轻轻笑着,“你能说这番话,倒是也算将我家将军放在了心上。”
祝康成深深看着他的背影,随即连快步跟上。
司空恒竟然在佘拓护府中安插有眼线,这只能说明,四大军司之间也是勾心斗角。这对于大宋而言,当然是好事。
祝康成得以见到司空恒。
如他这般出生于名门大户,且自小就出类拔萃的人,身上往往有着寻常人不具备的气质。
司空恒斜眼睨他,竟只是轻轻摆手,“祝老板是吧,本将记下了。”
那幕僚连忙点头答应,便就对祝康成道:“祝老板,请吧!”
自己带着那么多礼物过来,这司空恒竟是连杯茶水都不给自己喝?
他当然不会就此离开,忽的直起身子,直视着司空恒道:“在下还有事情想要和司空将军商议。”
祝康成却是向着那幕僚看去。
祝康成便也不强求,说道:“司空将军知道在下乃是粮行老板,可不知道,司空将军是否知道在下的另外一个身份?”
祝康成道:“在下乃是大宋中人。”
约莫过十余秒,忽的拍案,“那你还敢来见本将?”
祝康成只是轻笑,“司空将军就不要吓唬在下了。在下死了不要紧,只不知,司空将军能否承受得起我朝皇上的怒火?”
他倒是的确没有想过,祝康成竟会是宋国的代表。
祝康成道:“在下奉皇命而来,想要司空将军和我们协力救下女帝。事成以后,我朝皇上可保司空家兴盛百年。”
忽的,他站起身,嗤笑道:“我司空家如今已是昌盛至极,何须你们宋国皇帝来保?”
“女帝在我们手上,你们有这个胆量么?”司空恒反问。
司空恒道:“本将何须永远依靠女帝,只待元军赶到,你们宋军又能耐这中兴府何?”
司空恒闻言又是沉默,然后幽幽道:“那你的意思,本将是非答应不可了?”
祝康成摇头道:“决定权当然在将军你的手里。只是……在下好似听闻将军的二弟司空扈好似也是如将军这般雄途大略之人,而且,因为其母,颇为受您父亲青睐?”
司空恒闻言忍不住轻轻哼了声,“可我父亲不还是将军权交到了我手中!”
司空恒是难得俊才,又是司空烈长子,本接管司空家是理所应当。只可惜的是,他的弟弟司空扈也同样出类拔萃,更重要的是,司空扈的母亲乃是司空社的结发妻子,娘家势力也极为不弱,而司空恒的母亲已逝,这点难以和司空扈抗衡。
这点,司空恒心里很清楚。
而祝康成既然说出这点,显然也是有过详细的调查的。
然后并不给司空恒再辩驳的机会,直接道:“我朝皇上可允诺将军,只需得将军将女帝解救出来,日后,待西夏大局平定,我朝皇上保将军你做那西平军司的主管。整个西平军司,甚至包括你的父亲在内,都必须唯你马首是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