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殿内,荣乐勇和空竹又恢复原样。空竹对荣乐勇毕恭毕敬,荣乐勇没有太将他放在眼中。
“多谢安抚使大人。”
谁都难以想象得到两人刚刚在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
时间悄然流逝。
只这个时候也等得有些不耐了。
其后不多时,大军便在荒野中绕往蓝田县西侧,牵马向着京兆府方向而去。
刘诸温仍是以特种团将士在前面开路。
在这样的战斗力,大宋特种团的将士们表现出绝对能让人侧目的作战能力。
直到得大军绕过蓝田县,在蓝田县内的荣乐勇等元将竟是都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刘诸温率着大军却是才离着蓝田县不过十余里。
他率着轻骑全速赶路,前往京兆府。
因为柴立人可能还有数日就能赶到京兆府,而他,必须在柴立人赶到之前将京兆府给拿下来。
他只有全速赶路,才能争取到更多破取京兆府的时间。
至于蓝田县,刘诸温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空竹能够事成。
以马供奉和刘供奉的身手,理应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至于连放出响箭的机会都没有才是。
至于假若空竹和马供奉、刘供奉真是死在城内,那也没办法。蓝田县元军若有动静,他便率军再冲杀回蓝田县便是。
途中,刘诸温仍是以特种团将士们在前面开路。
长沙。
他坐在御书房内龙榻上,看过信,轻轻叹息。
张破虏听着赵洞庭忽然轻轻叹息,脸色微变,但是没有说什么。
黄华率领兴**区的将士竟然在海州海域遭遇到那么大的挫折,以至于海战船几乎悉数覆没。这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元军死得再多,那都是元军。他并不能以这些元军将大宋阵亡的将士们给再换回来。
他在信中得知整个战争的详细过程了。
战争本来就是充满变数的,赵洞庭扪心自问,就算是他自己御驾亲征,大概也难以躲过元军以小船进行奇袭。
在回信中,他还是轻轻责备了黄华几句,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重话。除此以外,便是让黄华戴罪立功,再有将他和文天祥等人商议的处理降卒的方法在回信中告诉了黄华。
本来前线连战连捷,让他也不再那么迫切的要将火炮给研制出来。而现在黄华受挫,又让得他再度意识到火炮的重要性。
这场水涝几乎遍布整个荆湖南路,所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太大了。难民的数量甚至还要超过朝廷的预想。
各地守军没日没夜忙碌,聚集难民,修葺房屋,还是有许多难民短时间内得不到安置。
数夜以来,荆湖南路各城、各县、各镇,街道上都躺着不少的难民。他们没有地方安置,就在大街上睡觉。
但还是有不少人因此而生病。
洪涝过后,各地守军就已经将那些遇难的百姓的遗体集中起来掩埋焚烧。
要不然,这个时候瘟疫怕是已经在荆湖南路境内蔓延开来。那后果可就难以想象了。
这里也汇聚着相当多的难民。
天师道的道士们在这里设下救济所,扶危助困,帮助受难的百姓。
就这数天时间,以天师道为主,衡山上各道观不知道将自己道观内的粮食、蔬菜拿下山多少。
这样的帮助,对于百姓们来说,比天师道诸位天师给朝廷出力更来得实在。因为他们是亲历者。
灾情过后短短时间,这衡山脚下就已经成为一个颇大的难民集中地。
当有朝廷的官吏赶到这里后,也不自禁的觉得吃惊。
而此时,在这人群中,有个正是亭亭玉立年纪的穿红衣的小姑娘颇为扎眼。
“谢谢姑娘!”
这小姑娘在这里搭了个小帐篷,帐篷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的粮食。她熬着稀粥,正在给难民们布施稀粥。
他并非是道士,没有穿道袍,仅仅是穿着麻布衣,不过倒也颇为讲究,一丝不苟。
老者从衣袖里掏出些银票,道:“再去让城里的和掌柜送来。”
红裙小女孩点头,将锅里的粥都分完后,对着还在排队的难民们道了声歉,向着衡州城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