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勋大惊,他没想到这个倭国人在少林弟子认输后还痛下杀手,他赶紧抬手喊道:“住手!”跟着右手一抬挥出一股真气,身子猛向两人间插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啪”,倭国人的一掌已经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少林弟子的胸膛上,少林弟子闷哼一声犹如断线风筝一样向后飞去。
与此同时,倭国人闪电般地转过身来,眼寒光逼人,左手一抬,“嗖”一抹寒光带着一股腥味,猛地向李仕勋身前飞来。
李仕勋脸色一变,右手一抖,一柄短剑突然从袖闪出,电闪般向上撩出。“铛”,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瞬间已飞到他胸前的一缕一缕寒光,猛地从李仕勋的身侧飞过,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味随着冒出的火星弥漫在空。
“有毒!”李仕勋心大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倭国人如此阴毒,不但突发暗器伤人,还在暗器上喂有剧毒。对方显然是阴险歹毒之人,不但没有武德,而且出手就要人性命!
一股怒火猛地冲上了李仕勋的脑际。他脸上闪过一道红光,右手手腕一翻,那柄寒光闪闪的短箭立即隐入了袖口,掌上带着一股凶猛无俦的风声猛地向对方击去。
对方手上没有持兵器,所以他立即收起了手那柄寒光闪闪的短剑。虽然对方卑鄙无耻,可华夏武林人士还不想占对方这个便宜。
刚才他只是看到场上两人已经分出胜负,所以出声制止想分开来两人。比武只是为了分出胜负,没必要继续出手伤人,所以刚才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可没想到对方这个忍者在自己出声后,不但继续对已经落败的对手痛下杀手,居然还对着自己这个准备调停的人发出如此恶毒的暗器。
李仕勋上来就运足了真气,手上的动作快捷无比,双脚一错,两手运足内力上下翻飞,直奔对手而去。刚才他已经看清了对方的招式,知道对手具有超绝的轻功基础,决不能跟对手恋战,而且对方身上那股阴冷的内力也让他心存忌惮,所以他现在出手就逼着对手与自己正面相对,以真实的功夫与自己面对面较量。
他的策略立时见效了,眼前这个忍者的功夫其实与刚才那个少林弟子的功力只在仲伯之间,他就是依仗着自己轻灵的身法和身上发出的阴冷精气,逐渐消耗的对手的功力,在最后一举将其击败。
忍者此时的心却是暗暗叫苦,现在这个对手不但在如此近的距离,击飞了自己甩出的独门暗器,而且上来就用快捷的身法将自己紧紧缠住,根本就不容他有丝毫的回旋余地,只能运起全身功力与对手较量了。
树林,两条人影快速闪动着,“啪啪啪”的拳脚相撞声回响在林间,忍者的脸上已经逐渐变成了青色,而李仕勋的脸上却显露出了红彤彤的色彩,一股股炽热和冰冷的真气在空交融、碰撞着,周围的杂草和树枝在迫人的真气剧烈摇摆着,发出了阵阵“哗哗”的声响。
此时,两人已经提聚起了全身的功力在性命相搏。渐渐地,忍者的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他凭借全力也无法脱开对方快捷的拳脚,快捷的身法和阴毒的寒气根本就来不及使出,几次想从袖口甩出手里剑暗器脱身,可对方如影随形地紧紧贴在自己身侧,凶猛的掌力疾风暴雨般招招不离他的要害,是他根本无暇他顾。
忍者的心已经充满了绝望,对手的内功功力显然十分雄厚,自己逼出的阴寒真气根本就无法侵入对方体内,反而自己在对方那股纯正内力的侵袭下倍感难受。两种不同属性的内力碰撞到一起,自然是胜者为王,自己阴寒的内力遇到强大纯正的内力处处受制,打斗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随时制约着自己动作的发挥。
就在这时,对方左脚一抬,一股劲风突然从对方腿上袭来,忍者身子一侧,右手闪电般向下挥去,可他的右手刚向下挥出,对方的左脚已经闪电般落下,右脚突然前跨,“啪”,左掌已经闪电般印在他的前胸上。
李仕勋的左掌紧紧贴在对方的心口上,似乎是一把烧红的烙铁,一股股的热浪涌入对方的心口。忍者嘴闷哼一声,只觉得全身掉入了一个火红的熔炉一样,全身的经脉似乎都在对方凶猛的真力下融化了。
随着对手发出的一阵阵惨叫,李仕勋慢慢撤回了自己手掌。忍者顿时像是一根被抽掉了脊梁骨的毒蛇,萎靡的瘫软在地上。
李仕勋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对手,扭身走到被击伤的少林弟子身前。少林弟子满脸痛苦地倒在地上,脸上一片青色。
李仕勋大惊,一把撕开少林弟子的衣襟,一只青色的掌印清晰地印在他的心口上,犹如趴在他心口上的一只巨大的青色壁虎,极为恐怖。
李仕勋一把拉过少林弟子的手腕,一股阴冷的寒气立即从对方手上传来。李仕勋的脸色一下变了,没想到那个倭国人在少林弟子拱手认输的情况下,还使用了如此阴毒的掌力。
他愤怒地扭头看了一眼委顿在地上的忍者,抓住少林弟子的左手就输进了一股真气。可无论他怎样加大功力,那股阴冷的气息依旧弥漫在对方的体内,根本就无法调动少林弟子本身的内力共同驱除那股寒气。
李仕勋眉头紧皱松开手猛地站起,他知道自己对这股阴冷的真气无能为力。此时他的心也产生了一种后怕,刚才要不是自己本身功力比对手高出一筹,同时上来就提足内力采用急追猛打的策略不容对手有丝毫的反击时间,不然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了。
他抬起脸看了一眼身前的少林弟子,见他已经蜷缩在一起,身子剧烈抖动着,好像是进入了冰窖一样,全身冒着冰冷的寒气。
李仕勋眼喷射着愤怒的火光,抓起少林弟子就大步向忍者走去。
忍者仰面倒在地上,脸上那片青色早已经消失犹如白纸一样惨白,一脸的痛苦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