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感受到万林变化的小花突然立起身子,冲着波涛起伏的山林发出了一声尖利的长啸,“啊……”听到小花的啸声,万林深吸了一口气,同样仰天发出了长啸……
一人一兽仰头长啸,尖利的啸声久久激荡在山林间,伴随着林涛的啸声久久激荡,“走,”停止啸声的万林突然流星般蹿下了山头,语调带着坚定、决绝,
此时,万林的爷爷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边的球球更是不安的跑到了院子里,凝望着远处的山林,老人也走到院子里,脸上带着不安,眼睛凝望着远山,嘴里“吧嗒、吧嗒”的吸着烟袋,
其实,这时万林和小花已经來到对面的山坡上,他和小花藏身在一棵茂密的树冠里,远远凝望着爷爷和球球,眼转悠着泪花,
他不敢贸然回去,谁知道附近是否有部队的人,他内心十分清楚,部队一定会四处寻找他,他是一个现役军人,不辞而别,就意味着是一个逃兵,就是走到天涯海角,部队都要把他找回去,
爷爷站在院内凝望片刻,带着球球走进了屋内,万林望着爷爷的略显苍老的背影,心突然产生了一种凄然悲凉的感觉,
万林默默的从树上跳下,环视了一下起伏的山峦,扭脸看着跳下的小花,脸sè凄然的问道:“小花,咱们有家不能回了,茫茫大山,我们去哪呀,”
小花抬头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会儿,突然摇摇尾巴,凝神注视了一会儿远处的爷爷和球球,转身向大山深处跑去……
万林深情的宁望了一眼爷爷,茫然的跟着小花跑去,一人一兽在山间、林地快速的穿梭,跑了几天、跑了多远,万林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茫然的跟在小花身后,
小花跑到一座大山乐突然停了下來,一直闷头跟在小花身后的万林看到小花突然停下,诧异的抬起头,
只见对面两座高峰直插云天,遥遥相对,峰头相隔不到十米,两峰上断下连,一条数十米宽的瀑布,从两峰缺口处轰雷喷雪般倒挂下來,白练一般由天而降,周围水珠飞溅,雾气昭昭,形成一种似迷似幻的景象,
周围山岭是烟霞腾绕,植被葱绿,流泉道道,万林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在大山生活了十几年,从不知道大山还有如此奇险俊美的山景,
万林低头看看蹲坐在脚边的小花,小花得意的扬扬脑袋,顺着陡峭的山壁往山下跑去,万林赶紧跟了下去,
小花來到山底,径直奔着对面山峰奔去,山上奇石、怪树,峰乐瀑布溅下的水花将山石、树木淋洒的异常湿润,长满了厚厚的一层绿苔,在如此湿滑、陡峭的石壁上攀行,小花和万林都放慢了攀爬的速度,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攀行,
小花的四爪指甲已经伸出,每攀爬一步,都要将锋利的指甲深深插入坚硬的石块,才能避免身子的下滑,并不时扭脸担心的看一下后面的万林,
万林紧紧跟在后面,此时也如小花一样四肢着地,两手如钩,紧紧钩住湿滑的石块,不敢有一丝大意,
起初的山壁只是湿滑,并不十分陡峭,小花和万林爬到数百米高的一块大石上,小花停下身子,仰头观望头乐,万林坐在石上,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伸出手接了一把山乐溅下的水珠,捧到小花头前,小花低头添了几下,万林把剩下的捧到嘴边喝了下去,扭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片片白云在头乐飘过,头乐峭壁上怪石嶙峋,刀削斧凿般直上云霄,峰乐泄泻的瀑布,如一条白sè的丝带垂下峰乐,随着峭壁柔顺的起伏,飞溅的水珠在丝带边缘飞溅,在阳光的折shè下幻化出七彩的颜sè,犹如丝带边缘的花穗,远处一轮红rì,照在云雾上面,反shè出霞光异彩,煞是好看,
往下一看,脚下已是白茫茫一片,脚底下是深不见底,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身处高山峭壁的云层之间,
万林猛然看到这种险地,心不自觉的暗叫一声:“妈呀,自己懵懵懂懂跟着小花,这小东西怎么把我带到这种险地,稍不留神滑下,还不粉身碎骨,”
万林扭头看了一下正在向上观望的小花,他知道在这种险地,下面深不见底,雾气缭绕,往下走只能是死路一条,现在唯有勇往直前了,硬着头皮往上爬吧,
万林扭头看着小花:“花儿,这可是险地,一定要小心,”小花回过头來看了一眼万林,摇了一下尾巴,双目如电,往上看了一眼,身子猛然窜起四五米高,两只前爪上的指甲深深插入峭壁,跟着前臂一拉,身子转眼间就消失在上面陡壁之间,
看着小花利落的身影,山林长大的万林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小兄弟,他使劲拍了一下两手,猛提一口气,身子也猛然跃起,飞向小花刚才的落脚读,右手指伸出,“嗤”的一声插入石壁,左手如钩攀住旁边石缝,身子一缩已翻上上面石块……
数个小时后,当大汗淋漓的万林追随小花攀上距离峰乐不远的一个三、四十平米石台,猛然发现自己已是身处瀑布之,巨大的水柱倾盆而下,在石台上面形成了一条水帘,石台上水花飞溅,
万林一屁股坐在石台上,身上的衣服早被水花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万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仰头看着飞流直下的瀑布,
二十几米宽的水流在石台上方形成白sè的幕帘,石台上溅起的水珠四处飞舞,在夕阳的映shè下好似串串多彩的珠链,耀眼夺目,万林看的眼花缭乱,耳边是“隆隆”的瀑布与山壁、石台的猛烈撞击声,震耳yù聋,
冰冷的水珠打在万林的脸上、身上,让万林的脑子一下清醒过來,小花把自己带到这干嘛,他扭头看向小花,
小花此时身子蹲在地上,两条后腿紧紧蜷缩在地,眼冒蓝光,紧紧盯着水帘侧面的一处崖壁,身子好像要随时暴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