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不容易再也笑不出来,这才渐渐站起身。岐伯一边摇头,一边叹道:“好久没这样开心笑过了,铁脚和真虚子还真是厉害……咦,这两人到哪儿去了?”瞻南山在一旁笑道:“想是刚才趁大家伙开心的时候,溜了吧?”众人面面相觑,顿觉又中了铁脚二人的诡计,一时心中诸念杂起,怪异之极。刘迦笑道:“算了吧,虽然他们二人曾经害过大家,可今天也让大家伙笑了个够,两相抵消如何?让他们去吧。”
这群人本非积心处虑之辈,虽被铁脚二人折磨至惨至深,但毕竟事过境迁,况且两人此刻功力已超跌破底,也算报应不爽。明正天点头笑道:“大哥,你说了算,反正我今天是彻底佩服这二人了,从来没人让老明我这样开心过,呵呵。”众人心中尽作如是想法,都不由自主地暗暗叹道:“这几百万年的人生阅历,果然非同凡响,连说起笑话来,都是这般语不惊人死不休。”
刘迦转头问道:“大丑,你那传送光圈如何了?”大丑一愣,面现尴尬之s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家都尽顾着笑去了,全把这事给忘了。这光圈倒是随时可以启动,只是时间控制上有些混乱。如果你着急得话,咱们现在就出发,但如果多些rì子调整,xìng能想来要稳定些。”刘迦点点头,问道:“这光圈不是未来的高科技产品吗?怎么会有如此不稳定的状况?”
大丑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在幻想时空中,被那三眼二郎神的兵器击中,损坏的地方不少,我没有完整的设计图纸,只有在每次出问题时,才能根据具体情况作调整。但往往会忽略其他诸多关联设计,是以常常修好这部分,又会出现另一些想不到的问题。”明正天在一旁哂笑道:“我虽然不懂科学,但听你这么说,所谓科学,原来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手段,落后之极,哪像咱们修真,从根本下手,全面调理。”众人闻言,尽皆点头称是,玉灵子赞道:“明正天此言,道出我等心声,科学这玩意儿,大不可靠。”大丑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刘迦心中暗笑良久,稍候说道:“那这样好不好,大丑你慢慢检修那光圈,咱们也顺便在这个时代走走看看,就当是散散心吧。”李照夕闻言,脸露喜sè道:“师兄,那咱们还不顺着眼前这条道走下去看看?你看过小说的,该知道这下面有些什么事会发生。”刘迦心中思量片刻,也喜上眉梢,笑道:“对对对,下面该是什么诸葛亮舌战群儒之类的吧,然后就是赤壁大战了。”李照夕叫道:“那咱们还不快走?”岐伯奇道:“这诸葛亮是何等角sè?”李照夕一边转身,一边拉着他的胳膊,笑道:“走吧,岐伯老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人油嘴滑舌起来,可你比要厉害多了。”众人闻言,尽皆大笑,都想去看看这油嘴滑舌比岐伯更甚的诸葛亮是何许人也,于是便由李照夕带路,尽往江夏而去。
众人渐渐来到江边,一时不知该走哪条道,见那江边有一独眼跛足道人正在垂钓,玉灵子上前问道:“道兄,这要去江夏城该往哪条道走?”那道人转头问道:“你等去江夏何事?”玉灵子做人老实,不知变通,随口应道:“去看那油嘴滑舌的诸葛亮。”道人呵呵笑道:“那诸葛亮一代大儒,何时油嘴滑舌了?只怕你这小子倒是油嘴滑舌得很。”
玉灵子一怔,不禁骂道:“你这道士,我问你话,你就该好好回答,却没来头得骂人,没见过道爷发脾气不成?”说罢竟伸手直接按向这道人左肩,刘迦正要开口阻止,却见玉灵子已“啊”地一声飞至江中,还好他此时修为也算不低,刚浸入江水一半,人已飞起,大叫道:“这臭道士敢动手打人?”说话间已返身冲向那道士。
众人见这道人手脚不动,单凭肩头真元力流转过处,即将玉灵子震出,不禁暗暗称奇,一时间竟忘了上前相助。只见那道人不等玉灵子飞至,手中钓杆微微颤动,一丝长线竟从水中飞起,转眼便将玉灵子紧紧缠住。玉灵子在半空中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哇哇大骂道:“师弟,你这看热闹的,见到为兄的被人当作大鱼钓起来,很开心是不是?”
刘迦猛然回醒,立时上前施礼道:“这位道兄,我师兄也是心急,得罪先生,还望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师兄计较吧?”他急切之中,已体感多时,竟无法准确判断眼前这道人修为,只是略略感到其能场强弱,似与自已相若,心中颇为诧异。
其他众人按常理早该上来群欧,但此时也和刘迦一样,因无法确认对方修为而不敢冒然动手,毕竟过去的经验告诉大家,面对众人这群怪物,照样敢先发制人的,其修为都不会太低。是以众人不自觉中都在等刘迦出头,毕竟他的修为要高些,倘若以他此时的修为,一样被人痛打,大家也可及时夺路狂奔,不至于被对手一网打尽。
那道人转头笑道:“你这小白脸又是何许人?看你的样子,年纪该比这大鱼要小得多,却又何以比他的修为要高不少?难道是你更加勤勉努力?或又是这大鱼懒散成xìng?”玉灵子在半空中骂道:“师弟,别给那独眼跛子讲理,扁他!”话音刚落,那捆在身上的鱼线忽然一抖,竟将他直接没入水中,玉灵子猝不及防,一下子猛灌进几口江水,咕噜咕噜说不出话来。
刘迦虽知玉灵子惹事在先,但他对玉灵子的感情与众不同,不愿看到玉灵子被人欺辱,口中叹道:“道长,你就放过我师兄吧。”说话间,一只手伸向那道人的左肩,另一手已直接握向钓杆,yù将其夺下。那道人初时乍见众人,已知这群人中,刘迦修为最高,但自衬一样能对付得了,是以也没将他放在心上。但他却不知刘迦体内混元力与道家的真元力修行大为迥异,其强弱感知并非完全准确,再加上刘迦体内宇宙与混元力息息相通,这气势时隐时现,有时竟如一个完全不曾修过的人一般。此时刘迦话毕出手,立感左侧大力汹涌而至,不禁大惊,立时弹身后退,心中暗道:“这小白脸的修为好怪,说变就变,与刚才感知的竟大不相同。”但钓杆兀自紧握手中,玉灵子也随着钓杆上下起伏,同时骂道:“他妈的,师弟,你再给他讲道理,老子只有喂鱼去了。”
刘迦心中一直觉得是自己的朋友不讲道理在先,所以他很难主动出手,但被玉灵子口口声声“师弟、师弟”地逼个不停,急切之下,五指微颤,混元力惊声而出,已然将钓线击成数段,玉灵子猛然下落至水中,转眼又腾空而起,落在刘迦身后,兀自怨道:“师弟,你也是个冒失鬼,打断那鱼线前,多少该给为兄的说一声,这大冷天的,江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说着退至一侧,运功将身上的江水蒸掉。玛尔斯在一旁嘻笑道:“玉灵兄,先前做了鱼,这又蒸馒头,下面还有什么菜?”玉灵子恶眼相向,不再言语。
刘迦见玉灵子脱困,自己也不愿多惹是非,于是对那道人说道:“多谢道兄相让,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转身yù走,心中暗道:“我这是怎么回事?说起来话竟有些像古人了,难道这人到了不同时代,连说话都要受环境影响?我就这么容易受环境暗示?”
那道人在背后叫道:“小子,就这么走啦?弄坏了我吃饭的家伙,总得赔我一个啊?”刘迦心道:“以你的本事,重新再做一根鱼线又有何难?这不存心找茬吗?”此念一起,心中既有不悦,顷刻脸带愠sè,转身道:“弄坏了又怎么样?我师兄虽然有错在先,但你也教训得够了,何必把他放在水里浸来浸去的,现在又要干嘛?难道大家还真怕你了不成?”说着他心中暗道:“对了,这几句话才像我这个现代人说的,刚才那句话,太像武侠小说里面的台词了。”转念又在想:“我现在的生活和武侠小说又有什么区别?只怕比小说里的故事更让人难以想像。”他自从回到这熟悉的历史年代以后,偶尔便会产生许多对时代、生命、人生等等诸多问题的暇想,是以常常杂念丛生,乱七八糟之至。
岐伯在人群中笑道:“这人随着本事渐长,脾气也大起来了,咱们何时见过温顺的小白脸发过火啊?”玛尔斯在一旁高声叫道:“小白脸,揍那混蛋,给玉灵老弟报仇!”明正天也厉声道:“大哥,不痛扁这厮,咱兄弟们的脸没处搁了啊。”袁让因摇头晃脑地笑道:“那道人少了一眼一腿,单单计算这肢体数量,大哥就赢定了。”一时间众人个个疾恶如仇地扇风点火,只盼刘迦快些动手。
李照夕和大丑相视摇头苦笑。非所言拍着二人的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乐道:“李老弟,别那么斯文,我这单纯王兄弟,偶尔也该宣泄一下,这混元力一天到晚憋在肚子里没处用,打打架也是一种增长修为的法门嘛。”瞻南山在一旁提醒道:“大家别打扰他,让他专心好了。”崔晓雨在一旁暗暗着急,用手摇着齐巴鲁的臂膀说道:“齐大哥,他们干嘛都劝我哥打架啊,要是打不过那人怎么办?”齐巴鲁呵呵笑道:“晓雨妹妹,你别担心,你哥就算打不过,逃起命来,以他的修为,可比咱们快多了。”
刘迦听着这群人的不断怂恿,心中反倒乱成一团,一时不知该不该动手,正疑惑中,忽听那道人叫道:“这小白脸,你看你那些狐朋狗友,可都在教唆你逞恶行凶啊,你还犹豫什么?不趁着此时怒火攻心,呆会那脾气没了,岂不是又变回一个软蛋了?”刘迦本来心中微有嗔怒,但没想到此时听着这群人胡言乱语一番,又听到这道人以言挤兑,他反倒觉着好笑,一时间火气消退,心平气和之至,反而笑道:“我又不喜欢打架,干嘛要和你打,你想打架是吧?我偏不和你打。”说完竟作势要走。
众人一见,尽皆愣住,这群人很少见他发过怒,好不容易等来这机会,没想到他xìng格甚是温和,转眼间这火气就没了,一时间面面相觑、大感意外。那道人更是诧异无比,不禁叫道:“咦,小白脸,你这算啥?你倒是说走就走,大家这台阶却又如何下得来?你真不打?我可不放过你。”话音一落,那钓杆已然化作一根黑sè长鞭直刺刘迦背心而来。
刘迦心中既无斗狠之心,也就不愿与他动手,不曾想这人不依不饶,竟主动邀战,正想习惯xìng地转身斗几句嘴,忽感背心处混元力异动起来,他心下大惊,立时侧身避开,同时叫道:“这可是你先动手的。”说完手形微变,混元力已化形为刀,晕光过处,疾砍而去。他此时有了别人先动手、自已是正当防卫这个理由后,在出师有名的心态下,心中已无杂念,立时全力以赴。但毕竟没想过xìng命相搏,是以并未拿出化神剑来。
那道人见他空手而上,却化形为剑,不禁一怔,避开刘迦的势头,怪叫道:“这小白脸,你这到底算是拿了兵刃呢,还算是空手呢?”刘迦不解其意,不禁问道:“我不是空手吗?干嘛明知故问?”那道人苦笑道:“你这算是空手?打赢了呢,你可以说别人拿着法器也敌不过你空手相搏,打输了却说是对方用法器胜过你的空手,自然落败。这这……这岂不是无赖?”刘迦一怔,方始明白,原来自已动念之间,用上了非所言的千变万化手,心想此人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但他不喜欢与人过多在这些细节上纠缠,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随你怎么想,你到底打不打?”
那人呵呵笑道:“这小无赖,打打打。”说完身形一闪,长鞭已抖落出一个大圈,不等刘迦靠近,这大圈内又衍生出一个小圈,瞬间已化为无数光圈,层层相套、环环相随,竟在刹那间已逼至刘迦身前。刘迦转眼即被这千丝万缕的圈阵困在其中,他心中大惊,暗暗急道:“哎呀,我小看了这人。”急切中,双掌猛推,混元力排山倒海而出,却被那圈阵所形成的旋流层层疏导至圈外去了,阵中能场逼压却比前时更甚。
他大叫一声,化神剑已然在手,不等阵中能场袭身,那剑早已shè出一条强劲光流,直透圈心而去。那道人惊呼道:“斩妖除魔剑。”话音未落,已侧身闪过,但圈阵能场立时松懈。刘迦得此喘息之机,左手不知何时已拿出天罗地网剑,顺手张扬开来。层层天网从四方面八方汇集聚至,竟将那人罩在其中。道人惊呼更甚,大叫道:“天罗地网剑!”他恐惧之下,拼尽全力想脱开剑网,然而那天罗地网剑在混元力霸道地摧逼之下,瞬间连变数sè,已然由网成晕,竟将那人裹在其中。
刘迦正暗自得意,忽听白玉蟾叫道:“收网吧。”他心中一愣,不禁问道:“怎么个收法?”话音刚落,网中那道人已然不见,他诧异之极,正大惑不解,却听到白玉蟾笑骂道:“收网太慢了不是?让人给溜了。”一旁众人也同时叫道:“土遁了!土遁了!”说着众人尽皆向一侧奔去,忽而又听众人叫道:“转向了!转向了!”接着又朝另一侧奔去。
刘迦虽然从没用过五行遁术,但这群人当中,从浅至深、扎扎实实的修行者不在少数,特别是如明正天、袁让因之流,虽然修为低于刘迦,可对其中诸多应用的熟悉程度却远远在他之上,是以乍见这道人消失,立时知其土遁。这道人修为本在明正天等人之上,但被天罗地网剑扰乱真元力以后,慌不择路,竟在地下东奔西窜,一时却未逃过明正天等人的眼睛。
刘迦的视线正随着众人来回奔跑的方向转来转去,忽感地下一股冲力由远而至,心念动处,自已也沉了下去,正好与来人相遇。那道人正在地下兀自乱跑,不曾想刘迦也跟着到了土里,相遇之下,立时转向。刘迦手臂猛然向侧急伸,抓住他的双脚,混元力立时将其死死箍住,顺势一跃而起,竟将那人倒提了出来。一到地面,刘迦随手将其脚后跟的肾经封住,扔到一边地上。他体内那白玉蟾呵呵笑道:“嗯,不错,刚才虽然失手。但此时入土、捉人、封脉,一气呵成,大有进步啊。而且封脉选的经络也不错,那足跟肾经一封,这道士真元力便堵在腰间带脉一处,有力使不出,就如扎了一个口袋将其封在里面,憋死他。”刘迦脸上微微一红,但转而也开心起来。他刚才情急之下,所有动作全凭感觉,虽然误打误撞,但毕竟撞对了,难得如此挥洒自如,连白玉蟾都替他高兴起来。
那道人刚一落地,众人即围上前去,嘻嘻哈哈乐个不休,玉灵子正想打击报复,被刘迦笑着拦住道:“师兄,饶了他吧,我已封了他肾经,他有力使不出,够憋闷一段时间了。”他这话虽然完全是白玉蟾的原文照抄,但此时自感已是高手,说起来也就似模似样,自有一股威势。玉灵子见那道人坐在地上,jīng神萎顿不堪,不禁大乐道:“独眼跛子,要不要我把你送到水里去洗个澡?反正你正好水遁,如何?”
那道人苦笑道:“你得意个啥?又不是你把我捉住的?”玉灵子一脸彤红,骂道:“不识时务的家伙,看老子真把你扔到水里去。”说着就要动手。那道人见他真要动手,无奈之极,只好哭丧着脸说道:“好好好,就当是你把我捉住的,总行了吧?”玉灵子一愣,想来想去,觉着这句看似识时务的话,却比上一句听着更加刺耳,一时间恼羞成怒道:“他妈的,我还得把你扔到水里去。”作势已将那道人提了起来。
刘迦伸手拦住玉灵子,对那道人苦笑道:“唉,你这人也真是的,就当给我师兄道个歉又如何?反正你也被咱们捉住了,这面子要不要也无所谓啦。”道人一怔,点头笑道:“小白脸说的是。”转而对玉灵子笑道:“这位道兄,咱俩不打不成交,算我不对,您老人家也别放在心上啦,好不好?要不,我自个儿跳到水里,该给足你面子了吧?”他这话说得轻言细语,竟如哄小孩子一般。玉灵子反应较慢,初时见他态度诚恳,还真以为他在陪礼,转眼见到玛尔斯等人弯腰大笑,方才反应过来,终于再也无法容忍,一时间羞怒交加,提起那道人竟向江中扔去。
刘迦心地善良,不愿这人再次受辱,暗中手臂微动,一股柔和指力已在空中将其脉络打开,那人不等落入水中,真元力已然调动起来,随即翻身玄在空中,转而落在众人跟前。玉灵子大吃一惊,不禁叫道:“咦,厉害,我兄弟那么强的混元力,你居然都能自行解开,老道服你了。”这群人除了崔晓雨和李照夕以外,其他人均知是刘迦暗中相助那人,但怕点破之下,这玉灵子又要纠缠不休,只有暗笑不已。刘迦体内的辛计然摇头叹道:“那玉灵子再不好好修练,只怕早晚有一天要沦落到人见人欺的地步了。”白玉蟾呵呵笑道:“那倒不见得,他有臭小子这个对他重情重义的师弟,谁敢真的惹他?”
那道人既知刘迦没让他落水而颜面尽失,心下也大为感叹,竟自已走到玉灵子身边,对着玉灵子抱拳笑道:“这位道兄,适才是在下狂妄无知,还望见谅。”言语中甚是诚恳。众人见他前倨后恭,心中都大赞道:“老江湖,老油条。”刘迦更是欢喜无比,心中暗道:“瞧瞧,我对别人好,别人自然也会给我面子,谁说江湖上就一定要动手动脚才能解决问题的?”白玉蟾呵呵笑道:“那是因为你的实力所至,倘若你没这实力,今天你们这群人就算是点头哈腰、下跪求饶,谁又会理你?照扁不误。”
那道人转而对刘迦笑道:“小白脸,你修为既高,为人也仗义,大有前途啊。”刘迦见眼前冲突已然化解,开心无比,嘻皮笑脸地说道:“谢谢你的夸奖,我这个人最信奉的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家有话好好说。”隐约听到体内辛计然笑道:“动口不动手?咱也没见他嘴上功夫厉害啊?从来都是见他被人骂来骂去的啊。”刘迦脸上泛起绯红,只当没听见一般。
李照夕忽然想起一事,不禁问道:“不知这位道兄高姓?”那道人呵呵笑道:“这一条腿跛成这样,还高个啥?不高不高,姓左名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李照夕莞尔一笑,心道:“原来是他,早知是他,何必又打这一架?历史上记载,这人早已是散仙了。”
刘迦对这一段历史的了解,全都集中在武将和谋臣之上,对这些奇人异士压根没什么印象。只是见人自报姓名,也跟着说道:“我叫刘迦,这个……我没字没号的,叫我刘迦就是了。”他现在早习惯修真的生活状态了,再也不会像当初刚到桑阙星那样,与人互报家门时总忘不了那几句:“你好,我免贵姓刘,单字一个迦。记者,跑新闻的。各位如有什么新闻线索,打名片上的电话就行,我们的线索费也是很可观……”顺便再递上名片,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毕竟数百年过去了,那些都是非常遥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