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迦正在叹息,却见齐巴鲁快步窜至杨雪莉身边,与其对坐,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神情甚是浩然坦荡,不觉诧异,细辨之下,却发现其中经文颇为深涩难懂,大概是诸如“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之类,他暗暗称奇,也盘坐在一旁,听其念诵。但越听心中越是惊诧,这段经文他从未见过,其中字句更是难懂,可此时的他,便如被这经文锁定一般,越听越是入迷、越听越是沉醉、越听越觉一股醍醐清泉自头而下,清涤全身,所有的忧虑与烦恼,尽皆消除,所有的痛苦与忧伤,尽皆抚慰。
正在迷糊中,猛地听那齐巴鲁呵呵笑道:“这照心师妹往生西方极乐了。”刘迦蓦地惊醒过来,奇道:“你能肯定?”齐巴鲁乐道:“咱们是佛门同宗,她的去向,我能感应得到。”刘迦心中愧疚稍解,转而又问道:“你刚才念的是什么?听起来好舒服。”齐巴鲁笑道:“那是往生咒,可以将人的真xìng送入西方极乐世界的。不过,没有灵xìng的人感应不到,照心师妹修行甚高,我就算不念这往生咒,想来她也能往生西方极乐,只是我不放心,总想助她一臂之力罢了。”
刘迦闻言心情大好,长出一口气道:“你这么说,我心中好过许多。”转而又叹道:“她全不将生死当一回事,这大拿大放的境界,我远远不如。”忽见韩怡英来到身边,柔声道:“你是为我才杀了她的?”刘迦摇摇头,温言道:“人世之事难说得很,就像赵可君吧,我本不想杀他的,可他也终于死在手上。刚才我只是想吓退雪莉,没想到她也死在我手上。想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韩怡英抬头看着他,倏然问道:“你会怪我吗?是不是我给你增添了很多麻烦?”刘迦摇头说道:“不会,我不会怪你的,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的智慧不够,没本事把这些事处理得两全其美。”韩怡英若有所思,低声道:“如果你能做凡人就好了,和我做一对凡人夫妻,这些人便不会再来招惹我们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幸福开心地过一生。”
刘迦心中一凛,暗道:“她的心中一直眷恋着这红尘,我该怎么向她解释她才会明白呢?”正念及此,忽然心中略有不详之兆,当下对韩怡英说道:“宣宣,你没有修行过,在我身边很不安全,我体内有个极大的空间,只要你愿意去,只要你不拒绝,你便能暂时躲在里面,待我找到一个安全所在,你再出来,好不好?”
韩怡英一愣,转而笑道:“你身体里面?你要我到你身体里面去?这成什么话?倒像你在怀孕生孩子一般,可天下哪有我这么大的婴儿?”刘迦认真地点头道:“你相信我好了。”韩怡英见其神情不似在开玩笑,嘴角泛过一丝笑意,轻声道:“我知道这世上你对我最好,总是为我着想,我不会怀疑你的。带我进去吧。”
刘迦握住韩怡英的手臂,将原力注入其体内,念头闪过,韩怡英已消失不见。却听体内小云、林思音和白玉蟾等人甚是热闹。那白玉蟾笑道:“欢迎宣宣姑娘光临小云师父的宇宙空间。”辛计然乐道:“老夫辛计然,是这小子师父,你也可称老夫为师父罢。”林思音一脸纯真地看着韩怡英说道:“我早听他们说过你好多次了,现在终于可以和你面对面啦。”小云做出一副大姐的样子,拉着韩怡英的手,嘻嘻笑道:“那个我的心中想的一切我全知道,你要知道他的历史或是关于你的过去,问我好啦。”韩怡英面对众人盛情接待,此时方知自己的名声早已远播在外,大有非同凡响的感受,一时也是惊喜交加,与众人聊起家常来。但数语过后,对于小云所说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可以把我当他看待”之类的话,却无论如何也理解不到其深层含义,只是不断摇头,暗暗奇道:“刘迦是个男人,这小云怎么看也是个女子,两人如何能是一个人?难道刘迦有时候竟然是一个女子不成?”
刘迦没了韩怡英这个凡人在身边拖累,心中豪气顿生,当下转头对众人笑道:“咱们到云层外面去吧,有人正在找咱们呢。”众人立时随他移至太空,却见一群人由远而至,个个大袖飘飘,仙风道谷,那解场所触,尽皆是仙界上仙修为。
这群人刚一飘至,正见刘迦,立时停下,其中一人面sè冷峻,不怒自威,对刘迦微欠了欠身,朗声说道:“天幽宫宫一向可好,灵宵殿李靖向宫主问候。”刘迦听此一言,立时对众人传音道:“大家可要小心,这人是真的李靖,可不是前次在幻想时空中遇到的那位。”但转而又感到此人修为并不如己,心中放心不少。
刘迦正要答话,却见这群人已然分散站立,相互间能场关联甚为奇妙,再瞧这群人的长相,大多奇形怪状,生猛异常,他心中一凛,恍然大悟,当下乐道:“李靖,我听说过你的,在人间你的传说可不少。”说着他眉头微皱道:“你们一来便布下这二十八宿大阵,是什么意思?准备干嘛?”
李靖见他识破,也就直承其事,坦然笑道:“天幽宫宫主的原力非同小可,倘若不布此大阵,反倒是瞧不起宫主了。”
刘迦神识适才扫过,已知此大阵攻守兼备不说,自己暗中捕捉这群人的念头时,其原力尽皆被此大阵消散平衡,竟无人被其逮住念头,心中暗暗叹服道:“前次听得魁星所说,灵宵殿在仙界的势力算是比较强大的一派,果不其意,这二十八人个个都是上仙以上的级别,咱们这群人中,除了我以外,也只有馨红儿和现在的十分之二战神玛尔斯能对付一两个,其他人不行。仙界由修真者飞升后的仙人组成,空间的界线甚为模糊,他们来往于凡人世界甚是方便,不需要像其他界往来那般,总有跨界的障碍,颇为麻烦。”他随着境界的提升,许多事情与道理一想而明,多少也体现了修行者该有的智商级别。
他正在暗自寻思,又听得李靖说道:“玄穹玉帝请宫主往灵宵殿一聚。”刘迦此时只想将宣宣带到一个没有烦恼的清静所在,哪有心思跟着这些人乱跑?当下摇头笑道:“我没兴趣。玄老大我是见过的,确有尊者风范,我很是仰慕的。不过,我和朋友现在忙得紧,事情也不少,改天再去吧。”明正天在身后嘀咕道:“其实玄老大为人还不错,但就是在处理仙史这个问题上,缺乏一点智慧。”
李靖闻言不语,低头沉思起来,刘迦见他沉默,当即笑道:“我猜啊,多半是玄老大说了,如果那小子不来呢,你就把他给捆来,是不是?否则你带二十八宿来干嘛?还不是为了必要的时候动手?你这人做仙都不实诚,扭捏得很。”李靖被他道破心事,当下笑道:“宫主教训得是,李靖本该有话直说,适才确显得小气了。”
刘迦见他善能应对自己的诘难,倒也暗赞道:“这些修行老鬼个个都是心态极佳之辈,耍嘴皮子功夫,我是没多大胜算的。”想到此处,他点头道:“这就是了,我也干脆点吧,直说好了,我不想跟你去,我只想zìyóu自在,和我朋友们在一起就好。”玛尔斯在其身后叮嘱道:“这就对了,千不可随便去灵宵殿呢,那边有一个暗流和奥林匹斯山之间甚为相通,一不小心就回神界了,要是被宙斯发现了,我只好指着你给他说:这是我哥们儿,瞧你能把我怎么样?”
刘迦无奈之极,传音笑道:“不用你提醒,十二缺一星宫的神小子认定我杀了天秤座,就算你不说我是你哥们儿,你爹也不会放过我的。”玛尔斯喜道:“知道就好。”
两人正在传音聊天,蓦地听众人叫道:“哎哟,不好。”刘迦定睛一看,一道天幕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罩在众人头上,就像一个透明的大钟将众人盖在中间似的。刘迦正拟还击,却发现此天幕并没有攻击意图,只有瞬移之像,他当即醒悟,对众人说道:“大家别急,他们这只是想带走咱们而已。”
李靖暗中指挥二十八星宿启动“禽星转移大阵”,将刘迦众人立时罩在其中,心中大喜,暗道:“本以为有一场恶战,没想到如此轻松,玄穹也是高估这人了。”当下示意将众人移走。二十宿同时发力,大阵似稍稍动了一下,却又立刻停了下来。二十八宿面面相觑,再次发力,这次却是一动也不动了,不禁人人为之惊惧起来。
那刘迦既识破李靖企图,当下沉住心神,启动虚怀若谷之境,二十八宿联手产生的超强大力立时像倒水一般,尽行倾泄至其体内,此理颇有“损有余而补不足”之意,对方能场组合高于他时,他便像一个杯子一般,将与产生差距的那部分吸纳过来,与之相当,但要将更多的力道牵引过来,他此时的境界尚无法完成。二十八联手的能场本来强大之极,可转瞬间便被他此消彼长,与刘迦旗鼓相当,根本无法将他带动。
李靖与二十八宿不明其理,只知“禽星转移大阵”的能场莫名消失了一部分,心中纳闷不已。却见刘迦双腿盘坐原地,两眼微闭,立时明白他正与此大阵相抗,不禁暗暗惊骇:“他以一人之力竟能如此轻松地将禽星转移大阵拉住不放,倘若单打独斗,我等虽然人众,却又如何是他对手?”
却说刘迦刚用虚怀若谷之境镇住大阵时,尚觉有些吃力,但对方力道渐渐被他融解过来,相互间呈均势以后,他便泰然自若了。毕竟那二十八个人要维持此阵,须得丝丝紧扣的相互配合,稍有差池,便给对方以可趁之机。他只是一个人,念体转换、意形相随,甚是游刃有余,一时双方相持不下。
刘迦试着探识片刻,心中暗道:“我现在无法分心,稍有动作,僵持便被打破,咱们这群人立时便会被带走。”转眼却见众人正呆呆看着这一切,不禁暗暗苦笑道:“这群人平时那么多鬼点子,可一见仙人来了,个个都吓得跟小鸡子似的。”他见李靖正在阵外发愁,心中一动,忽然传音给众人道:“现在这阵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我身上,你们可以冲得出去,别只顾着在那儿发呆。馨红儿、瞻大哥去纠缠李靖,其余众人围攻二十八宿的任何一人均可,只要打倒一人,这阵就破了。这阵一破,二十八星宿挡不住咱们。”
众人前时被这群仙人的气势镇住,再见禽星大阵,个个不知所措,却没有发现此阵整个力道全在刘迦一人身上,其他人早可zìyóu出入。此时经刘迦提醒,个个暗自惭愧,转而人人凶相毕露,一声发喊,尽皆冲了出去。
馨红儿和瞻南山疾扑李靖,这二人修为本就在一般仙人之上,当下夹攻,李靖立感能触冲撞巨烈无比,暗自骇然道:“天下哪来这么多的高手?这一男一女从哪里来的?”他所恃法器早被白玉蟾盗窃收藏,此时手中仅凭一把乾坤飞剑,立时被两人逼至一侧,无法顾及禽星大阵。
玛尔斯等人一出此阵,立时齐齐飞向二十八宿,只见这群人个个意态闲散、从容自如,虽被刘迦以均衡之力牵制,却无一人显露败相。岐伯猛地叫道:“咦,你们瞧,这不是井木犴吗?咦,小白脸不是说他当年战死了吗?大熊猫,你身上那御犀乌金甲,可就是这小子的。”大熊猫闻言,立时上前乐道:“喂,犴哥,我用了你的战甲,你没生气吧?”井木犴脸sè微变,但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双腿盘坐,手中诀印死死不松,周身遍布真元,以防不测。
玛尔斯拍拍大熊猫的肩,笑道:“熊猫仙人,你用了这小子的乌金甲,倘若rì后他找你要,怎么办?”大熊猫摇摇头,一脸不以为然道:“小白脸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哪有死人找活人要东西的道理?”说着他脸上竟现怒意,瞪着黑眼圈向井木犴骂道:“喂,犴哥,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为啥又活过来了?这说话不算数,是仙人该有的风格吗?反正我当你是死了,这乌金甲便是无主之物,不能还给你了。”那井木犴曾在地藏应劫之事中战死,后又在冥界继续修行,得以重返仙界,可此时他正全力以赴地与二十八宿对抗刘迦,哪有心思去解释这死而复活的奇迹?
大熊猫见他不说话,更是一脸恼怒,当下叫道:“你不说话?诈死?你瞧不起我这畜生?”他越说越怒,当下的一掌推向井木犴的肩头。那井木犴此时体内能场正高速流动,一触之下,立生反击,大熊猫一触其身,浑身大震,胸闷气塞,摇摇yù倒,岐伯立时将其扶住,苦笑道:“熊猫仙人,做畜生也不能这般冲动啊,那小子体内真元已经鼓荡yù裂,你这么硬碰硬,不是找死吗?”
玛尔斯修行时rì颇长,见识远胜一般修行者。初时他一直不动手,与众人面对仙人的担忧与恐惧大不相同,他知道这井木犴在憨斗之时,自我保护能力相当之差,此时再见大熊猫被其震开却并未受伤,他心中早是一片雪亮,已知井木犴不如自己这十分之二残神。当下上前笑道:“井木犴,你小子的晦气到了,老子现在要光明正大地偷袭你,倘若你今后要报复,只管到神界来,找我玛尔斯便是。”当下也不管“光明正大”与“偷袭”之间甚为矛盾,金sè大戟幻化而出,作势向井木犴头上击去,却听刘迦传音道:“别杀了他,我印像中,那二十八宿曾在前生助过我,我不能以怨报德。”
玛尔斯闻言一怔,当下收起大戟,将神力透手而过,硬生生穿过井木犴体外能场,伸至其腋下,笑道:“这个游戏叫做“看谁最后笑”,如果你忍得住呢,你便赢了,如果你忍不住呢,就笑笑吧。”那井木犴前时见他yù将自己砸死,心中已万念俱灰,但转眼间此人竟在自己腋下挠痒,一时无法防备,浑身一片麻酥之感,立时笑出声来,禽星大阵已破。
刘迦见阵一破,立时闪身而出。二十八宿尽皆惊喊,人人跃身而起,群呼涌上。可此时这群仙人没了禽星阵的保护,动念之际,在刘迦眼中无一不是破绽。不待这群人围上来,只见刘迦眼中异光闪过,万念齐发,二十八宿个个抱头翻滚、狼狈不堪。
李靖闻得一侧惨呼声大作,已知发生何事,他本已被馨红儿和瞻南山缠至无还手之力,此时刘迦再得zìyóu,心中已绝望之极,一不小心,被馨红儿原力击中右臂,乾坤飞剑脱手而出,当下叹息一声,闭目等死。刘迦上前拦住两人,对李靖笑道:“我记忆中,灵宵殿不少人曾助我前生应劫,而且死伤甚众,刘迦感激不尽。但我现在确有要事在身,无法随你去见玄哥,他rì若有机会,必当上门谢罪。烦你转告玄哥,替我谢谢那些前生曾相助过我的好兄弟。”
说罢他带着众人闪身而逝,李靖与二十八宿在原地一言不发,想起刚才的经历,心有余悸,个个惊骇不已,但同时也尽皆暗道:“传言天幽宫宫主滥杀无辜,已渐入邪道,灵宵殿那边才让我等来阻止他。现在看来,他既能放过我等,此心甚是仁厚,只怕这传言未必就是真得呢。”
刘迦想起前时与戈、达二人的约定,径向淡月而来。来到入境口,他将从前在淡月用过的卡片扫过,那jǐng铃立时响个不停,只见那安检员脸sè大变,指着他颤声道:“你是天幽宫宫主小白脸刘迦?!”此言一出,四周人群一片惊呼之声。
刘迦上前奇道:“你怎么对我这么了解?连我被人叫作小白脸这种事也知道了?”那安检员一脸苍白,吞了吞口水,颤声道:“江湖上传闻天幽宫宫主复出,化身为……为一个小白脸,在紫荆灵院为了一个无名女子大开杀戒,此事早已天下皆知,我……”刘迦闻言,哭笑不得,暗暗寻思:“说天幽宫宫主复出这种话呢,还没啥好笑的,可说什么化身为一个小白脸,这算什么话?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妖怪化身为人样似的。”
他修行多年,现在的脸皮也比从前厚了不少,见四周不少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当下讪笑两声,上前对那安检员说道:“不错,我是小白脸刘迦,怎么了?不让我进淡月?我在这淡月可是有房地产的。”话音一落,隐隐听得人群中有人在嘀咕道:“听说他那房地产也是偷了人家仙界邓忠的宝物卖了以后才买下来的。”
刘迦一怔,想到自己反正已经是恶名在外,再多一个丑名也无所谓,当下竟不脸红,转身对人群笑道:“邓忠的宝物我是在一个洞中捡来的,可不是偷的,说话可要负责任呢。”四周人群见他嘻皮笑脸,无所谓的样子,想起各种关于天幽宫宫的传言,暗道其流氓本xìng发作,怕他动手,尽皆闭口无言。
刘迦从那诸多杂乱的念头中已感知四周人群对自己的看法,心中暗暗叹息:“当年我出道时,是一个人见人骂的傻蛋懦夫,可现在又是一个人见人怕的魔头,人生际遇的转换,大起大落,毕竟难以想像。”
他抬眼对那安检员笑道:“你到底让不让咱们过关?”他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让咱们过关,咱们转身就走。可那安检员一听此语,心中有先入为主之成见,以为刘迦在威胁他,立时大恐,一时说不出话来。
却听见一侧有人娇笑道:“我家宫主屈尊来你们淡月,是瞧得起你们,难不成淡月想拒此贵客?”刘迦转身一瞧,只见一个金黄灿衣的女子,淡眉樱口,靓眼皓肤,神态之中竟显娇贵,举止间竟现凌人气势。此女看到刘迦转身,立时上前盈盈恭身笑道:“天幽宫西相干玉,在此等候宫主多时了。”四周人群顿时一阵惊呼:“她就是修行界最有钱的富姐干玉?”一时间羡慕眼红者大有人在。
刘迦闻言,立时惊喜道:“你就是西相干玉?我听他们说你现在发了大财……呵呵,有了钱就是不一样,你这气势比起我来,更像是一派老大啊,哈哈哈。”干玉莞尔一笑,说道:“宫主见笑了,干玉只是替天幽宫保存了多年的积累,以便宫主今生重建天幽宫时方便一些,省去了当年诸多繁琐杂事。”刘迦闻言,点头不语,暗暗赞道:“这干玉能说会道,与那戈帛不相上下,这么看来,当年的我找来此两人做东西二相,也算很有眼光啊。呵呵,我这人脸皮也够厚了,赞别人也就罢了,顺便把自己也赞了,无聊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