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以整三十六师副师长顾锡九率新一旅、独立第一、第二、第三团、陕西保安第三、第六团、甘肃保安第一团为陇东兵团,以新一旅编组若干以营为单位的游击支队,于攻击前两日,向保安、安塞、延安、甘泉附近行扰乱攻击。
绥署预备队,以整十师主力控置于宜君中部,以整第七十六师(欠新一旅)控置于洛川,以整第四十八旅控置于耀县及马栏附近,以骑兵第一旅主力控置于平凉,一部控置于泾川附近。
从道路条件来看,当地道路稀少,仅洛川至延安有一条路面粗劣的公路,勉强可以通行汽车,其余道路均为羊肠小道,大军行动困难。尤其陕北地形多断绝地,深沟纵横,远视一若平地,中间则往往有数十丈的深沟,对面虽可喊话相应,但需要数小时才能到达,而骡马上下困难,车辆更无法通行,交通补给均不方便。胡宗南将攻击重点置于右翼,自以为可收“出敌不意”之效,但实际上只是增加了部队进攻的难度而已,因此事后颇遭怨言。
另外,国民党军当时根本没有陕甘宁地区的五万分之一地图,作战指挥所依靠的是若干年前绘制的极不准确的十万分之一地图,对山脉高地及小的村庄往往找不到,靠抓当地农民作向导,在当时解放军实行坚壁清野的策略之下,甚至这一点也难做到。
从3月11日起,国民党空军就开始对延安进行空中侦察,当日下午在美军观察组人员撤离延安后即进行了初次轰炸。12日,北线、西线的国民党军开始发起攻势。3月13日左右,国民党空军副司令王叔铭赶到西安,又调集了B-24轰炸机8架,P-51战斗机两个中队23架分别到达鄠县和西安机场,连同原来的飞机,各型飞机一共达到100架之多。13日出动94架次飞机轰炸了延安,当日下午甚至有一颗**落在毛**所住的窑洞前爆炸。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是小题大做。延安当时既无空军,也无防空能力,部队也不多,国民党军的做法,除了具有政治上及心理上的作用外,并无军事上的意义。尤其是国民党军军种之间尚未具备合同作战的能力,陆空协调差。空军要求陆军所发出的情报或请求能于两小时内到达空军指挥所,可实际中情报传递往往要十几甚至几十小时,在空军来看,已经完全失去了价值,无法出动配合。因此,空军在整个西北战场的作战中,除空中侦察外(因国民党军很难得到解放军的准确情报,不得不依赖空中侦察),很少作用。
毛**要放弃延安这是当时延安的许多军民都想不通的,从感情上不能接受。当时中央书记处办公室主任师哲就想不通。他回忆说:“在延安保卫战打响后的一天晚上,我特地从枣园骑马急行几十里赶到王家坪去见毛主席。”“我忧心忡忡地问主席备战工作到底应该怎么做?一定要疏散吗?可否设法保住延安而不撤退?”“主席点燃了一支烟,转过来微笑着打开了话匣子:你的想法不高明,不高明。不应该拦挡他们进占延安。你知道吗?蒋介石的阿Q精神十足,占领了延安,他就以为自己胜利了。但实际上只要他一占领延安,他就输掉了一切。首先,全国人民以至全世界就都知道了是蒋介石背信弃义,破坏和平,发动内战,祸国殃民,不得人心。这是主要的一面。不过,蒋委员长也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一占领延安,他就可以向全国、全世界宣布:‘**巢穴’共产党总部已被捣毁,现在只留下股匪,而他只是在剿匪,这样,也就可以挡住外来的干预。不过这只是蒋委员长自己的想法,是他个人的打算,并非公论。但此人的特点就在这里。他只顾想他自己的,而别人在想什么,怎么想的,他一概不管。另外须知,延安既然是一个世界名城,也就是一个沉重的包袱。他既然要背这个包袱,那就让他背上吧。而且话还得说回来,你既然可以打到延安来,我也可以打到南京去。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当地的老乡更是想不通,毛**用更加通俗的语言耐心做他们的工作。“譬如有一个人,背个很重的包袱,包袱里尽是金银财宝,碰见了个拦路打劫的强盗,要抢他的财宝。这个人该怎么办呢?如果他舍不得暂时扔下包袱,他的手脚很不灵便,跟强盗对打起来,就不会打赢,要是被强盗打死,金银财宝也就丢了。反过来,如果他把包袱一扔,轻装上阵,那就动作灵活,能使出全身武艺和强盗对拼,不但能把强盗打退,还可能把强盗打死,最后也就保住了金银财宝。我们暂时放弃延安,就是把包袱让给敌人背上,使自己打起仗来更主动,更灵活,这样就能大量消灭敌人,到了一定的时机,再举行反攻,延安就会重新回到我们的手里。”
毛**还鼓励广大战士说,我们打仗,不在一城一池的得失,而在于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敌人进延安是握着拳头的,到了延安,他就要把指头伸开,这样就便于我们一个一个地切掉它。要告诉同志们,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我们就要回来,我们要以一个延安换取全中国。
1947年3月18日黄昏,毛**从容地吃过晚饭,同周恩来一道撤离延安。在主动放弃延安后的一个半月里,西北人民解放区以不足3万人的兵力,按照毛**提出的“蘑菇战术”,同比自己多达10倍的国民党军队从容周旋,三战三捷,消灭国民党军14000多人,拖住了胡宗南这支蒋介石的战略预备部队,有效地策应了其他战场的人民解放军,并为西北战场和整个解放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基础,真正实现了毛**所说的用一个延安换取全中国。
14日晨真正的进攻开始,国民党军右兵团以整二十七师、整二十九师、整一师为第一线,向临真、刘村、旧治城一线攻击前进,解放军以**及运动防御阻滞敌军的进攻。至当天18时,国民党军攻占了西瓜腰岘、岳家寺、标家台以北高地之线。这一成果较之当天应该达成的目标相去甚远,原计划规定第一天整一师和九十师要占领金盆湾,整二十七师要占领临真镇,因为情况不明、地形不熟,国民党军采取稳扎稳打的平推战术,进展不快。左翼国民党军情况稍好,以整十七师、整三十六师为第一线,向牛武镇、茶坊之线攻击,突破了警七团右翼防线,至下午13时攻占茶坊,15时攻占鄜县。
当日毛**给张宗逊、***的电报称,敌进攻延安的部署大体判明分四路,要求王震所部15日从延水关西渡向甘谷驿集中,一纵向甘泉及以北集结,新四旅在延安集结。
15日,国民党右兵团继续向金盆湾、临真镇前进,在空军支援下,当日17时,进至金盆湾、临真镇以南十里的高地,以及董家台、三泰庄一线,仍未达成第一日的任务。当天的战斗,仍然是在和解放军的前沿小分队作战,教导旅第一线主阵地的前哨营都还没动。国民党军左兵团当日向榆林桥、北山寺之线进攻,8时占领北山寺,17时占领榆林桥。
16日战斗转趋激烈。因为前几天进展缓慢,胡宗南大发雷霆,要董钊三天之内打下延安,否则军法从事。并宣布哪支部队首先进入延安,将犒赏1000万元。中共方面因数日战斗较轻易地阻击了胡军的进犯,毛**16日下达保卫延安之命令,判断“敌伤亡甚大,困难增加,颇疲劳,今后将更甚”,要求各部在“三十里铺、松树岭线以南甘泉、南泥湾、金盆湾地区再抗击十天至两星期(十六日至二十九日)”,令张宗逊、廖汉生统一指挥右翼兵团独一旅、三五八旅、警七团,在道佐铺、甘泉、大小老山、清泉沟、山神庙地区组织防御;教导旅、二纵为左翼兵团,归王震、罗元发指挥,在南泥湾、金盆湾、临真、松树岭地区组织防御,要求至少坚守七天;新四旅为中央兵团,以不少于四个营的兵力在庙尔梁、程子沟、三十里铺地区组织防御。
17日,胡宗南部进至甘泉县麻子街至金盆湾一线,随即改变战术,谨慎推进。彭德怀、***即令第1纵队、新编第4旅加入战斗。西北野战部队利用有利地形,实行积极防御,适时组织反击,并利用夜暗灵活出击,袭扰、迟滞国民党军的进攻。18日,胡宗南集团进至延安以南10公里的二十里铺、杨家畔一线;马步芳、马鸿逵集团进占盐池、庆阳等地;第22军向横山发起攻击。此时延安各机关、学校已安全转移,群众已疏散完毕。当晚,中共****兼中央****毛**率中央机关和人民解放军总部等撤离延安。西北野战部队经六昼夜激战,歼国民党军5000余人,完成了预定任务,也于19日上午主动撤出延安。此后,毛**及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兼中央军委副主席周恩来、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任弼时等率精悍的指挥机构继续留在陕北,指挥全国的解放战争。
同日,毛**以中央军委名义签署保卫延安作战命令,要求西北野战兵团“在防御作战中达到疲劳与消耗敌人后,即可集中五个旅以上打运动战,各个歼灭敌人,彻底粉碎敌人进攻”。1947年3月18日,毛**、周恩来撤离延安前在驻地会见了刚刚率部从晋绥赶来的王震,并嘱咐彭德怀,一定要让部队把房子、院子都打扫干净。入暮时分,毛**、周恩来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居住十年的延安,踏上了转战陕北的征程。
到1947年3月18日,中共各机关已转移完毕,西北野战军主动在1947年3月19日撤出延安。
国民党军占领延安后,却遭到西北野战军的不断袭扰、周旋,国民党军疲于奔命,磨得敌人缺粮断灶。趁此机会,西北野战军再集中优势兵力,伺机各个歼灭。
由于延安保卫战战术运用得当,国民党军损伤惨重,连中共指挥中枢的毫毛都未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