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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鬼才
“诺。”刘墨虽然胆大，但见胡亥面色不善，心中倒也惴惴不安。
“啪”的一身，胡亥甩给刘墨一卷竹简，沉声道：“给朕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刘墨躬身施礼，拿起那卷竹简，缓缓打开。此刻所有吃饭回来的文臣都看着刘墨手中的竹简，猜测其中的内容。
现如今的二世皇帝可用英明神武来形容，他给刘墨出的问题，恐怕不是轻松就能处理的。
竹简上是一个御史言官反应的问题，国库空虚，非常严重。前方将士的军饷已经维持不了数月，而今天下大乱，各项赋税又因为新政而大肆减免，国家已经入不敷出。这御史上书请求二世皇帝再次提高各项徭役赋税，取之于民，用之于兵。
对于这御史提出的问题，胡亥早就考虑过。御史在奏折中给出的解决方法是重新加重徭役赋税，胡亥看了想大骂这个御史长了个狗脑袋。
大秦控制的范围刚刚因为减免徭役赋税的新政而略有稳定，这家伙就要加重徭役赋税。虽然他的出发点是为解决国库空虚的实质问题，但解决方法简直如三岁孩子，饮鸩止渴。
若再次加重赋税徭役，胡亥无疑在打自己的脸，那样大秦距离灭亡可真的不远，历史定会重演。
刘墨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竹简上反应的问题和解决的方法。他卷起竹简，沉声道：“陛下，可曾有方法对策？”
“废话，朕若有对策给你看它何用？”胡亥阴沉着脸道。看那些文臣的意思，这刘墨是个有才之人，若他把这问题解决的好，当可重用。若是没有什么新鲜对策，恐怕只能继续做他的待选议郎。
刘墨并没有因为胡亥脸色难看而惶恐不安，他沉稳的跪在胡亥面前道：“陛下，上此奏折之人虽看似为国着想，但所提方法无疑饮鸩止渴。若当真按照他的说法去做，恐怕灭国不远。”
胡亥心中微微高兴，刘墨的想法和与自己暗合。他面上不露声色，依旧一脸阴沉的听着。
刘墨知道，二世皇帝这算是在考较，如果应对的好，待选议郎之职恐怕就要换换。他不卑不亢的跪奏道：“夏商周七国战乱以来，国库空虚是国家常有的事情，解决办法也有很多。广为后人效仿的则是齐国管仲的法子。”
众文臣一听都觉得刘墨倒是聪明，想到了效法齐国管仲，让宫中多余宫女和罪犯妻女进入国家设立的官妓，通过卖身赚钱，贴补国库。这倒也不失一个方法，若大江南北遍布官妓，一年的收入倒也颇为可观。不需要圈地建房，人均gdp就会直线增长。
裤裆经济，援助交际。古已有之，或可效法。
胡亥冷着脸，不做声，不表示赞同也不反对。
刘墨略一停顿，继续说道：“臣是待选议郎，平日并无过多公务，闲来喜欢研究天下诸多问题。国库空虚这事儿，臣也研究过。臣认为，效法管仲，开办官妓，虽然是个方法，但不适合大秦现在的状况。”
见他如此说，胡亥心中倒是高刘墨，说道：“朕看这开办官妓倒不失为好方法，为何不适合大秦？”
“陛下英明，应该知道，即便开办官妓，也需要有人去嫖才有收入。”刘墨“嫖”字出口，立刻有些老臣面上表情古怪，强忍住笑容。古往今来，把嫖娼之事拿到朝堂讨论，并不多见。
刘墨不受他们影响，道：“若没有嫖客，则没有收入。况且就算每日都有嫖客，一个官妓每天能接客几人？靠她们所赚银钱作为国库长期稳定收入或可，但若要救急则差之远矣。”
胡亥点了点头，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沉声道：“我大秦爷们儿，生下来为的是保家卫国。这卫国就是抵御外敌，寸土不让。谁家没有妻儿老小，没有兄弟姐妹？男人的职责就是保护他们不受伤害。若为了空虚的国库，害我大秦女子沦为娼妓，是朕的罪过。”
众臣都微微点头，没看出来这二世皇帝曾经荒淫无道，眼下倒转了性成了血性男儿。
胡亥越说，心中越激动，拍案道：“靠女人活着，那叫吃软饭。让女人卖身养活，那叫戴绿帽，吃软饭。若是靠官妓养活大秦，朕问一下大秦的男人，你们那玩意儿还坚挺的起来吗？”
话糙理不糙，众位大臣并没有被胡亥这话逗笑，反而深思起来。他们中间也有**之人，此刻想想竟索然无味。
“刘墨，你定有方法，给朕说说。”胡亥扫了一眼刘墨。
刘墨依然跪在地上，笑道：“臣这方法，定可让大秦坚挺，大秦男人更加坚挺。”
“跟朕胡闹，快说。”胡亥忍不住被他逗笑。
刘墨适可而止，正色道：“臣出身穷家，每逢难关之时，父母都会找左邻右舍借钱度日。今天你家困难，我来帮你，明天我家困难，你借点帮我。如此日子也就过来了。臣想这国家和小家一样，其实都是居家过日子。只不过国家的事儿多些罢了。”
“说的倒是有理。”胡亥点头。
“既然国库空虚，那也是可以借钱。”刘墨道。
“借钱？”众大臣听了刘墨的话，顿时哄的议论起来。
“找谁借？匈奴，还是那些反贼。现在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有人会借钱给大秦？”立刻有文官反对。
刘墨微微一笑说道：“找他们借钱等同与虎谋皮，我所说之借是向大秦百姓借。”
“什么？皇上找百姓借钱？”
“开玩笑，天家威严何在？”
“……”一时间褒贬之声四起。
胡亥不做声，紧紧盯着刘墨，看他如何解释。
“各位大人，请听在下说完。”刘墨突然站起，大声说道。
众大臣立刻住嘴，他们都意识到在皇帝面前失态，顿时老脸通红。见二世皇帝没有怪罪的意思，才都略放心，听刘墨继续说。
“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找百姓借钱，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无可厚非。”刘墨解释道。
“臣以为应该由朝廷下发官文，找百姓借钱，写明借贷时间，到期时候，多还百姓一些钱粮。这个方法或可迅速募集国库所缺资金。”刘墨简单说道。
胡亥眼睛一亮，这个刘墨当真不简单。后世所发国债不过如此，刘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秦小吏竟然由此奇谋，此人可谓鬼才之流。
刘墨说完，众文臣立刻恍然大悟，顿时觉得这个方法比开办官妓好上许多。
众臣暗想，若开办官妓，回家老婆问起开办原因，作为朝中大臣，恐怕真的难以言表。说靠女人养活大秦，叫人如何坚挺？可眼下刘墨的办法却让众人深感欣慰，不论走到何处，都坚挺如故。
经次日后，众文臣都学会了一句话：做男人，要坚挺。并且这句话迅速传遍大秦。
“刘墨，把你这个想法完善一下，报给优旃和蒙毅，让他们研究研究。”胡亥吩咐道。
“诺。”自己的建议得到施行，刘墨心中激动莫名。
胡亥沉思了一下道：“你现在还是待选议郎？”
“臣不思进取，时至如今并无长进。”刘墨连忙跪下。
“哼，你个刘墨，现在跟朕装起谦虚来咯。”胡亥故意冷着脸，旋即展颜一笑道：“传旨，待选议郎刘墨行走军机处，听优旃蒙毅差遣。”
“谢陛下。”刘墨连忙叩头谢恩。
“先这样，好好表现，你的前途不止如此。”胡亥严肃道。
“诺。”刘墨恭敬拜谢。
众大臣都是心中羡慕，行走军机处虽然不算军机处成员，但也是一步之遥而已。
军机处，是二世皇帝新设立的权力中心，朝中大臣都梦想进入，没想到被刘墨这年轻人捷足先登。
君臣在大殿中一直勤劳工作到天色大黑，胡亥才让他们各自回家，却把刘墨留下。
“朕很看好你，但你要好好努力，给朕一个给你升官的理由。”胡亥淡然道。
“臣会努力。”刘墨躬身施礼。
胡亥笑道：“你这属于幸进。我大秦今后选材要避免幸进之路，你不可侥幸。”
刘墨恭敬道：“臣明白，今日臣有些冒失，请陛下赎罪。”
胡亥一摆手，笑道：“此地只有你我君臣二人，不用说这些。朕若是不饶你，岂会让你行走军机处？这样，治栗内史的职位你先跟着熟悉一下，过段时间就正式上任，好好把这个借钱的事儿给朕弄明白。”
“谢陛下，臣定会努力。”治栗内史可是九卿之列，刘墨从一个小小议郎一跃而入九卿，心中怎不激动？
“你退下吧。明日朕亲征，你不用送行，直接去优旃那报道。”胡亥摆手。
“诺。”刘墨躬身施礼，大步退出。此刻一片新的天地展现在这个年轻文官的面前。
同样，一片新的天地也展现在胡亥的面前。
胡亥望着深沉的夜空，他不知道如刘墨这般的天资人物尚有多少。但有一点他很确定，这种鬼才式的人物，若大秦不能重用，必会被反叛势力吸引。
辅佐刘邦的萧何、曹参都曾是大秦小吏，一旦重用，都是光耀千古的名臣。
想到萧何、曹参，胡亥豁然间又想起一个人，张良。
若遇到张良，怎么才能收为己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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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墨躬身施礼，拿起那卷竹简，缓缓打开。此刻所有吃饭回来的文臣都看着刘墨手中的竹简，猜测其中的内容。
现如今的二世皇帝可用英明神武来形容，他给刘墨出的问题，恐怕不是轻松就能处理的。
竹简上是一个御史言官反应的问题，国库空虚，非常严重。前方将士的军饷已经维持不了数月，而今天下大乱，各项赋税又因为新政而大肆减免，国家已经入不敷出。这御史上书请求二世皇帝再次提高各项徭役赋税，取之于民，用之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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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朕若有对策给你看它何用？”胡亥阴沉着脸道。看那些文臣的意思，这刘墨是个有才之人，若他把这问题解决的好，当可重用。若是没有什么新鲜对策，恐怕只能继续做他的待选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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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说，胡亥心中倒是高刘墨，说道：“朕看这开办官妓倒不失为好方法，为何不适合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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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次日后，众文臣都学会了一句话：做男人，要坚挺。并且这句话迅速传遍大秦。
“刘墨，把你这个想法完善一下，报给优旃和蒙毅，让他们研究研究。”胡亥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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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沉思了一下道：“你现在还是待选议郎？”
“臣不思进取，时至如今并无长进。”刘墨连忙跪下。
“哼，你个刘墨，现在跟朕装起谦虚来咯。”胡亥故意冷着脸，旋即展颜一笑道：“传旨，待选议郎刘墨行走军机处，听优旃蒙毅差遣。”
“谢陛下。”刘墨连忙叩头谢恩。
“先这样，好好表现，你的前途不止如此。”胡亥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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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很看好你，但你要好好努力，给朕一个给你升官的理由。”胡亥淡然道。
“臣会努力。”刘墨躬身施礼。
胡亥笑道：“你这属于幸进。我大秦今后选材要避免幸进之路，你不可侥幸。”
刘墨恭敬道：“臣明白，今日臣有些冒失，请陛下赎罪。”
胡亥一摆手，笑道：“此地只有你我君臣二人，不用说这些。朕若是不饶你，岂会让你行走军机处？这样，治栗内史的职位你先跟着熟悉一下，过段时间就正式上任，好好把这个借钱的事儿给朕弄明白。”
“谢陛下，臣定会努力。”治栗内史可是九卿之列，刘墨从一个小小议郎一跃而入九卿，心中怎不激动？
“你退下吧。明日朕亲征，你不用送行，直接去优旃那报道。”胡亥摆手。
“诺。”刘墨躬身施礼，大步退出。此刻一片新的天地展现在这个年轻文官的面前。
同样，一片新的天地也展现在胡亥的面前。
胡亥望着深沉的夜空，他不知道如刘墨这般的天资人物尚有多少。但有一点他很确定，这种鬼才式的人物，若大秦不能重用，必会被反叛势力吸引。
辅佐刘邦的萧何、曹参都曾是大秦小吏，一旦重用，都是光耀千古的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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