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许蔷被她气得跳脚,「照你这么个说法,那我可以说,这事就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你们逼婚不成,遂生女干计,非要恶心阿离和殿下,便闹出了这出好戏!这毒呀,说不定就是你们自己下的!就是要用这种方法,来逼殿下就范的!」
「许蔷,你瞧瞧你自己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齐瑶跳脚,「我们是疯了还是傻了,自己下毒毒自己?我们不要命了吗?」
「你的命,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许蔷反唇相讥,「你好好的在这里,还有力气跟我大吵大闹,有力气冷嘲热讽,欺负阿离,你像是一个中了毒,即将毒发身亡的人吗?」
「那还不是因为服了她的什么保命药丸,才暂缓了毒势……」齐瑶说到一半,被承月冷笑打断,「原来,齐姑娘自己也知道,自己服了我们姑娘的保命药丸,才能如此活蹦乱跳的!承了别人的情,却又辱骂不休,端着饭碗还骂娘,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无耻了吗?」
「你……」齐瑶被她怼得满面通红,恼羞成怒,跳脚叫嚣:「你算哪根葱,敢来跟本姑娘说话?你不过一个臭奴婢罢了!你配吗?」
「呵……」承月身为萧凛身边唯一的贴身女内卫,一向深受大家敬重,便是那些朝中重臣,都得高看她一眼。
能做贴身内卫,必定是武功卓绝,忠心耿耿之人。
这些人,是萧凛从无数能人之中选拔出来的最优秀的那一个。
而女子本弱,承月身为女子,却能击破那么多男子,站到萧凛身边,那便是强中之强!
此时却被齐瑶骂成了臭奴婢,承月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好笑。
「你可真是……蠢死了!」她忽然就懒得跟这女人一般见识了,顿了顿,又叹:「齐老侯爷果敢善战,老谋深算,齐家两位少将军也是聪敏过人,齐家侯夫人更是女中巾帼,怎么那么多聪明人,却带出你这这么大的蠢货来?真是稀奇死了!」
「我也觉得奇怪!」许蔷故意道,「难不成,不是齐家的血脉,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齐瑶听到这话,气得肺都要炸了,梗着脖子跟许蔷和承月对吵,然而一嘴难敌两口,更何况这两位又都是吵架高手,哪儿痛就往哪儿戳,逮着她入宫逼娶和中毒的事刺个不停,说得齐瑶涕泪横流,扯着身边的高悦委屈叫:「高姐姐,你怎么都不帮我说两句?还有你们两人……」
她看向赵盼和薛珍,「你们两人,怎么也都不说话?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她们两个欺负吗?大家说好做姐妹的,你们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呢?」
高悦叹口气:「瑶儿,我不是不想说,我是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实在难受!」
「我们也是!」赵盼和薛珍也都哑声道,「折腾了这么久,一点力气都没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看書菈
「齐姐姐你不难受吗?我瞧你真是活蹦乱跳的!」
「所以,这毒肯定是她下的!」许蔷见缝插针,学着齐瑶诬赖人的套路反过来诬赖她,「大家都难受,独她感觉不到,所以,她一定是偷偷的服过解药了!但却没把解药给你们!」
「哎呀,她为什么不把解药给自己的好姐妹呢?」承月跟她一唱一和,「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这还不简单嘛!」许蔷信口开河,「你刚才也听说了,她们的家人,已经在宫门口集合,正要往这边来呢,听报信的内卫说,个个气势汹汹的,一看就知是要来***了!你猜,他们会讨什么样的说法?」
「这我可想不出来!」承月摇头,「毕竟,我这样的脑子,笨得很,根本就不懂那些算计什么的!」
「他们要求殿下把中毒的五人,全都纳进宫中!」许蔷早就从内卫那里
打探来消息,知道那些人的谋算,此时当众说出来,「所用的名头,自然是想让殿下看在她们将死的份上,遂了她们生前的心愿!殿下被逼无奈,十有八九是要应下的!应下来之后,她就可以顺利做宫妃了!然后呢……」
她朝齐瑶掠了一眼,「然后她的那些姐妹,没服过解药,说不定都会死掉,就算不死,可能身体也不会太好,将来也不可能诞下子嗣!那只有她这个服过解药的人,什么事都不会有!」
「好毒的计谋!」承月一惊一乍,故意道:「如此说来,她竟是要踩着好姐妹的鲜血和尸骨上位了?」
这话一出,其余四女齐唰唰的瞪大了眼睛!
而一旁默不作声的明真,此时心里却狂颤了一下!
这个许蔷,居然把她的谋算说出来了!
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许蔷说这些时,其实根本没想到那么远,只是顺口乱扯,只为了怼死齐瑶,可听承月说完,脑子里也是「嗡」地一声!
她先前便猜到极有可能是明真下毒,但这女人下毒的目的是什么,她原本想得很简单。
无非就是为了报以前她揍她之仇,要她的小命罢了。
可现在误打误撞,却让灵光乍现,想通了明真害人的真正目的,她心里也是一惊,倏地看向明真!
四目相对间,看到明真那骤然泛白的脸,她几乎可以确定,下毒的元凶,就是这个可怕的女人了!
「你……真是好手段!」许蔷瞪着她,拳头都握得咯咯作响!
明真心内狂跳,面上却努力装出一幅不明所以的模样,缩在那里装晕迷,不敢与许蔷对视。
一旁的齐瑶却以为许蔷这话是对她说的,吓得跳起来!
她先前听这两人胡扯,一直狂翻白眼,因为嗓子吼哑了,她也实在没力气跟她们争辩,便由得她们胡扯,心想她们也扯不出个所以然来。
谁想扯到最后,自己居然成了这可怕阴谋的主使者!
齐瑶一下子慌了,见四女一齐震惊的看着她,慌慌摆手:「你们莫要听她们胡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该知我的品性!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