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慕的女子……」花无月被怼得眼泪啪啪往下掉,指着鸾玉怒叫,「那她可倾慕你吗?她可一直打着帝君的主意呢!」
「那与我何干?」温佑安轻哼,「我心悦于她,她自然也有权利心悦旁人,但这并不妨碍我暗恋于她!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又关你何事?」
「仙君这话说得太过无礼了吧?」许蔷等人忙帮花无月说话,「你可是她的未婚夫!」
「我方才说过,我并不认同这一点!」温佑安轻哧,「情爱之事,讲究个两厢情愿!她虽情,我不愿,此婚约便如同虚设!她若不满,可提出退婚!我求之不得!但若再敢藉着这个由头,为难我心上之人,就莫怪我不留情面了!」
「呵……」花无月咧嘴惨笑,「那你可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阴险狡诈,水性杨花,她对你从无真心,不过利用你罢了!她根本就不像你看到的那般,她私下里根本就是一朵黑心莲……」
「够了!」温佑安怒斥,「花无月,你若再敢诋毁抹黑鸾玉,我可就真的动手了!」
言罢那袍袖一拂,一抹银光射出,擦着花无月的发髻间闪过去,那发簪应声落地,碎成齑粉。
花无月没料到他会如此绝情,愣怔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触到披散下来的乱发,方知温佑安竟真的对自己动手了。
「此次是警告!」温佑安冷哼,「若下次再敢胡言乱语,诋毁中伤,那碎的,便不是你头上发簪了!」
「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不成?」花无月忍辱含泪瞪着他。
「有何不敢?」温佑安轻嗤,「你既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诋毁我心上之人,我自然就敢杀你!」
「佑安,别这样!」鸾玉心中得意非常,面上却作出一幅于心不忍的模样,假惺惺道:「我与无月妹妹其实没什么,不过就是笑闹罢了!她惯常爱说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习惯她这般了,知她心直口快无遮无拦的,从未怪过她……」
「这话说得真好听!」许蔷撇嘴,「字字句句都似在为无月说话,以表自己的宽宏,可字字句句,又都在暗示无月欺辱你!可实际上呢,最早屡屡挑衅她的人,明明就是你!」
「就是!」齐瑶也为花无月鸣不平,「跟别人的未婚夫勾搭也便罢了,也要日日到无月面前显摆,故意激怒无月,转头就说无月欺辱你!你真是恶心透顶!」
「我何曾做过这些事?」鸾玉泪眼盈盈,泫然欲泣,「罢了,随你们怎么说吧!清者自清!若这样便能抵消你们心中的嫉妒,那你们只管胡言乱语下去吧!恕我有事,难以奉陪!」
说完,朝温佑安点点头,转身离去。
白歌见状,也赶紧跟在后面,两人行了一阵,到了僻静处,鸾玉忽地停下来,扬手给了白歌一巴掌!
白歌被她打得懵掉了,捂着脸怒叫:「你干嘛?」
「你说呢?」鸾玉轻哧,「方才你为何不顾我的阻拦,非要跟她们胡说?」
「你说为何?」白歌委屈叫,「还不是为你出头?你被她们奚落,我帮你说话也错了?」
「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你心里清楚!」鸾玉冷哧,「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你不过就是想看我出丑罢了!」
白歌瞬间冷了脸:「我不顾众人憎恶,挺身而出,在你眼里,竟是害你,公主既然这么想,那么,便当我们白相识一场了!以后只当是陌路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鸾玉伸手扯住,「行了行了,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这样的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民!」白歌轻哼,「公主以后还是少开吧!」
「以后……」鸾玉挑眉,笑:「所以,小
歌儿你原谅我了?」
「不原谅又能如何呢?」白歌哀叹,「谁让在这天境之中,你我最是投缘呢!天境虽大,但我好像民只交了你这一个朋友!」
「我不也是一样?」鸾玉扯着她的袖口,「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才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坏了情份!」
两人握手言和,各自笑得比春花还灿烂,又扯着手儿说了会话,这才各自散开。
白歌带着仙婢疾步离开,拐过一道小巷,却停住脚步,隔着墙角去看鸾玉的背影,借她腰肢轻摆,意态风流妩媚,不由得轻唾了一口:「这女表子,在这天境之中也敢这么个浪法!惹得那些仙君如苍蝇逐臭一般,着实叫人恶心!」
「主子既觉得她恶心,为何还要与她结交,讨她的欢心呢?」随行的婢女画情不解问。
「还不是因为鸾鸟一族如今风头正劲?」白歌满面烦躁,「若不是看她能带我出入未央宫,见到帝君,我才懒得捧她的臭脚呢!」
「可她自个儿都不得帝君欢心,上次还被甩了出来!」画情轻叹,「主子随她而入,只会被她连累,惹得帝君不快!」
「那总归还是有一个接近帝君的机会!」白歌轻哼,「若不是跟她一起,连进未央宫的机会都没有!」
「进了又如何?主子随她进了好几次了,也不过远远的瞧帝君一眼,根本没机会近身!」
「只要进了,便一定有机会!」白歌却是胸有成竹,「你别忘了,我可是有大本事的人!只要让我逮到一次机会,帝君便一定会爱上我的!届时,我便是这天境的仙上之仙,就连天帝天妃,都得对我恭恭敬敬的!想想吧,那该是何等风光快意?」
画情想不出来。
她觉得自家主子有点疯魔了。
鸾玉正走着,忽觉身上如芒在背,倏地拧头,只来得及看到一只摇摇晃晃的珠钗,珠钗的主人,却迅速隐没在墙角后。..
她冷哧一声,继续往前走。
她身边的婢女青淑轻唾了一口,咕哝道:「定然又是那个白歌在偷瞧公主!她怎么像只老鼠一般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