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府的大院子,不如说是一个演武校场更合适。
四周摆满着各种兵器。
石锁石墩之类的东西,也随处可见。
此时整个大院子,整整齐齐站着上千人。
而且都身穿甲胄,气势逼人。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护卫了,而是装备精良的士兵。
当然,对于窦家来说,这一千人马还真的只能叫护卫。
七公主看到这种阵仗,先愣了一下,然后冷哼道。
“窦准,那天随窦侯出行的,有这么多人吗?”
这算不算是在给她这个公主下马威。
窦准故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七公主,实在是对不起,连我父亲都记不住了,那天随行护卫的是哪个小队,所以,窦准只好把府中的护卫全叫出来了。”
“就算你把护卫全叫出来了,也不用穿盔带甲啊,本公主是吓大的吗?”七公主冷笑道。
窦准赶紧躬着身子道,“七公主恕罪,我们窦府的护卫从来都是训练有素、严阵以待,一听说集合,这盔甲自然就穿在了身上,这一点是窦准疏忽了。”
他当然是故意的,敢来窦府撒野,不给点颜色你们看看怎么行。
“窦家连护卫都如此精良,那西州军可想而知,怪不得能抵御西羌国之扰,此乃大承朝之福啊。”李七安这时开口笑道。
七公主奇怪的看了一眼他,无缘无故的怎么还夸奖窦家来了。
窦准也看了一眼李七安,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想巴结窦家了,但不嫌迟吗,再说,一个快死的人,鬼才稀罕你的巴结。
“阿行,你可认出上次抽了你一马鞭的是何人?”李七安问向阿行。
阿行摇了摇头,“人太多了,我认不出来。”
他虽然对那天抽他一马鞭的人有点印象,但是现在,不止人数多,而且全都甲胄在身,靠那点印象,还真的认不出来是谁。
窦准暗暗得意一笑,人都认不出来,看你这一马鞭往谁身上抽。
李七安点了点头,“这么多人,确实很难辨认。”
然后他的目光望向窦准,“但是今天也不能白来。”
窦准怔了一下,看他什么意思?
“窦小侯爷,人我们虽然找不出来,但窦家有纵容之罪,你说你这个小侯爷是不是该负点责?”李七安笑眯眯道。
窦准冷哼了一声,“小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窦家何来纵容之罪一说?”
“刚才七公主都说了,你们窦家纵容手下当街行凶,这不是纵容之罪是什么?”李七安笑道。
“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今天要不是看在七公主的面子上,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窦府!”窦准怒道。
“窦准,李七安说不错,你们窦家确实有纵容之罪,府中的人当街行凶伤人,你身为侯府小侯爷,当然要负责!”七公主这时冷笑道。
想给本公主下马威?只有本公主给别人下马威的份,不然也太对不起她七公主的名号了。
“阿行,拿着这条马鞭,去把你挨的那一记马鞭抽回来,不要怕,这是本公主的马鞭,他要是敢反抗,敢躲的话,就是对本公主大不敬,对本公主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
然后她把随身携带的马鞭扔给了阿行。
窦准脸色一变。
这帽子扣得还真够大的。
“阿行,上去抽!”李七安脸上的笑也敛了去,“我倒要看看,我们如何走不出这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