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是不让他们再卖肥皂了吗?”汪春小心问道。
“朕有说过,不让他们卖了吗?”李元宪看了一眼汪春,“看来你这条老狗是很支持他们,是不是受了李七安什么好处?”
汪春赶紧跪下道,“纵然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收受什么人的好处,只是那肥皂,奴婢用过,确实很好用很方便。”
“你都用过肥皂了,还说没有收受李七安的好处?”李元宪冷哼了一下,“不过这种小事,朕也不会计较的,起来吧。”
汪春却没有起来,“陛下,其实现在在后宫,不少娘娘和小主都已经用上了香皂,就连太后那边,都问过。”
李元宪眉头一挑,“也就是说,李七安都已经把这些东西卖进了皇宫?为何朕不知道?”
说着,他也狠狠瞪了一眼汪春。
“陛下这几天一直在忧心西羌使者和窦家之事,奴婢觉得这些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奴婢并没有禀告,还有,那些香皂不是李七安卖进来的,是七公主带进宫的。”汪春垂着头道。
李元宪眉头耸动了好几下,冷笑道,“好你个李七安,朕的皇子和女儿现在都成了你敛财的工具吗?为了卖你的肥皂跟香皂,你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突然他盯着汪春,“你说太后问过?”
汪春垂着头道,“有几块香皂带着梅花香,太后非常喜欢,所以就问了这些香皂是从哪里来的。”
“梅花香?”李元宪怔了一下。
他也想起了先帝,他的父皇,上任皇帝李隆,最爱的就是梅花,最喜欢的也是梅花香。
梅花香,肯定也是让太后想起了先帝。
“那太后说过什么没有?”
“太后说想见见做出梅花香皂的人,还说,如果可以,以后这种梅花香皂能不能只供给慈宁宫。”汪春道。
慈宁宫就是太后的寝宫。
李元宪沉默了片刻,“李七安,你小子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窦府。
“老爷,外面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窦福垂着头来到窦怀山跟前道,“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把窦府门前弄得脏得不成样子。”
他们窦家从来没有落得这种田地,竟然被那些平民百姓吐口水扔石块,关键是他们还不能出去阻止,简直就是窦家的耻辱啊。
窦怀山正是享用晚膳,依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
“一群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的平头百姓,有什么好在意的。”窦怀山只是淡淡道。
“对了,老爷,今天趁乱,竟然还有人卖起了叫什么肥皂的东西,说是什么可以预防天花,这不是故意想借我们窦家之事发财吗?”窦福接着又道。
窦怀山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肥皂?”
“就是清洗用的东西,外面那些人,人人都发了一块,还有人当场演示过,看样子好像确实要比皂角之类的东西好使。”窦福道。
窦怀山摇了摇头,“现在的商人啊,还真的挺有头脑的,他们如果真能借机发财,那是他们的本事,咱们窦家也管不着。”
挟了口菜后,他问道,“那些官员们的奏章应该都到了皇帝的面前吧?”
“几个御史大夫已经去面过圣了,想来那些奏章也应该都到了。”窦福道。
虽然窦家现在封闭着,但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窦怀山点了点头,“再给我添一碗粥。”
他今天的味口丝毫没有变差,反而比往日的要好,多添了一碗粥。
吃完粥后,几个美人端来漱口水和毛巾。
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享受。
不止味口好,心情也比往日的好。
“咱们这位皇帝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整垮我吗?”他笑着摇了摇头,“他是忘了,我们窦氏一族是如何让他老子坐上皇位的。”
“没有我们窦氏一族,他老子能坐上皇位,他能顺利继承这个皇位吗?”
“老爷,您的意思是,我们要?”窦福不由问道。
他指的当然是反。
窦怀山看了一眼他,“那还不至于,他想给本侯一个教训,难道本侯就不能给他一个教训。”
“我们窦家并没有犯什么大的过错,只不过一个天花而已,而且还是一个假天花,太后虽然老了,但眼睛没有瞎。”
“李七安,你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太后那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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