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怎么是你!”贵妃不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贵妃娘娘!你要替奴婢做主呀!”跪在床上的宫女赫然就是刚刚送余袅袅来换衣服的姑姑。
“怎么是你!怎么会!完了!全完了!”贵妃语无伦次的说着。
“贵妃娘娘,不关奴婢的事呀,奴婢去小厨房打了些热水,刚端水进屋,就被三皇子一把扯到塌上给……呜呜呜”宫女说完小声抽噎着。
“你胡说!明明……”慕容傅气的面红耳赤,瞪着塌上的宫女做出要吃了她的架势。
“三皇子饶了奴婢吧!奴婢不该说实话……不该……”宫女一下一下的磕着头,被吓得瑟瑟发抖。
“慕容傅!别太放肆了!”
皇上不是个昏庸的,环顾四周的摆设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怪异香味,又联想到贵妃刚刚进屋就喊余袅袅的名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随着宫女挪动身体的动作,床单上那抹梅花般艳丽的血迹展现在众人面前,让人觉得刺眼。
“既然木已成舟,便纳回府,给人家个名分吧!”
说完便甩袖而去,完全不理会一旁呆滞的贵妃。
片刻后,贵妃反应过来,踉踉跄跄的追出去:“皇上!您等等妾身呀!您听妾身解释!”
后边的宫女跟在她身边提醒着:“娘娘!您慢些,小心摔着!”
看完闹剧的余袅袅也跟着众人往外走去。
跪在地上的慕容傅眼睛猩红,怨毒的看着余袅袅离去的背影:“你迟早有一天会落在本王手里!”
床榻上的宫女此刻没有刚才人多时的怕惧,细细观察着慕容傅的一举一动,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心里笃定他不敢伤害自己。
当慕容傅起身看向她时,她又是一副惊恐害怕,瑟瑟发抖的样子,妥妥的表情管理大师。
“穿好衣服!跟我回府!”
闻言,红衣呆愣了片刻,随即动手穿衣。
慕容傅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细细打量着踏上的人儿,柳叶眉樱桃嘴,别具一番风味的凤眼使得整张脸多了些媚气,白皙的皮肤,匀称的身材,做自己的妾还是有资格的。
再不济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给个名分也没什么的。
塌上的红衣羞的涨红了脸,在慕容傅的打量下穿好了衣服,“三皇子,妾身穿好了!”
“嗯,走吧!”慕容傅垂下眼睑,看也不看红衣就大步往外走去。
此时御书房外,贵妃在门前跪着,声声哭诉着。
书房里,皇帝心烦意乱的批改着奏章,:“高阳!把她给朕撵开些!聒噪!”
“喳!”高阳拂尘一甩就往外就去。
高阳再此之前也见证了皇帝是如何的宠贵妃的,皇后有的她也有,皇后没有的她还有,所以传话时说话很委婉。
“贵妃娘娘,别在这跪着了,今儿个皇上是不会有空了,还有很多奏章没有批呢!”
“高公公!麻烦你去跟皇上说一声,就见一小会,好不好!就一小会!不耽搁他忙事情的。”贵妃苦苦哀求着。
“不是奴才不帮,这次皇上是真的生气了,现在无论你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听更不会信的,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
贵妃见说不通,踉跄着起身就往屋里冲,拦在门外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面无表情的把两戕一架,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总能给人压迫感。
“大胆!居然敢拦着本宫的路!让开!否则本宫看砍了你的头!”
侍卫面无表情的站着,不动也不开口说话。
贵妃闹了一会感觉此路行不通,便心生一计,捂着头作势要往地下倒,身旁的红怡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大喊:“娘娘!娘娘!你醒醒呀!”
贵妃悄悄的捏了捏红怡的肚子,红怡立马反应过来,声泪俱下的喊着:“高公公!你帮帮忙吧!我家娘娘晕倒了!麻烦你跟皇上说一声,让他来见见我家娘娘吧!”
高阳摇摇头,:“杂家去给你问问,来不来就不知道了!”
高阳在宫里形形色色的演技看得不少,更何况贵妃的演技那么拙劣。心里不由的嗤笑:“蠢!平时这么精灵的一个人,怎么现在犯糊涂!”
高阳进了御书房后,就不再出来,贵妃心知肚明,这次是真的失宠了。
不知过了许久,起身失魂落魄的回了寝宫。
回到丞相府的几人,楚老夫人总觉得刚刚在宫里发生的事不简单。撤退下人,确认了没有耳目后,询问起余袅袅。
“袅袅,这下没有外人,你给祖母说说,是怎么回事。”
余袅袅把在客房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楚老夫人和肖云缨拳头都紧了又松,送了又紧。
“怎么做出那么畜生不如的事情!本以为贵妃是个好的!却没想为了权利能做出这么恶心人的事儿!”
“外祖母别气!我这不是得救了吗?”
余袅袅垂下眼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要不是九皇叔来得早!你!唉!是老身糊涂了!”
再次抬头时,又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安慰着楚老夫人:“祖母别自责了。”
“是呀!娘!有些事情,还得跟爹商量,另做打算。”
高堂上的楚老夫人听着儿媳的话,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宫里就来人了,来人正是高公公,圣旨一出,地上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
“余袅袅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余家幼女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脀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朕甚是满意,特指婚给九皇弟慕容云泽为妻,折吉日完婚,钦此!”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杂家就是来传个话的。”随后转身看向身后抬着箱子手捧托盘的宫女太监们:“把东西都送屋里去!”
“皇上找钦天监看了日子,三个月后的中旬是个好日子,准备一下吧!”
“楚老夫人!这些物品一部分是皇上赏赐给你们的,一部分是九皇叔给的聘礼,这是礼单,你收一下!”
“谢皇上!”地上又跪了黑压压的一片。
“都起来吧!杂家也得回去复命了!”
丫鬟得到楚老夫人的示意,从怀里拿出一个鼓囊囊沉甸甸的荷包,双手奉上:“高公公,这是老夫人给的一点心意,不多,喝口茶是够的!”
高公公接过荷包,塞进袖套里,楚老夫人知道,这点东西他还看不起眼的,但是他接了,那便是好事。
直到高阳看不见影了,余袅袅才反应过来。
这皇上不按常理出牌呀,说好的召父母前来商议呢,怎么就直接指婚了?
余袅袅小脸泛白:未必还要走前世的老路吗?
这一世谁也别想伤我亲人半毫,余袅袅阴冷的盯着皇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