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也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了这么一瞬,把江慎的发尾吹起来了一点。
苏长乐的头发已经被浸湿,现在正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脸颊上。
「那我就要你吧。」她伸出手臂,将江慎的脖子勾住,另外一只伸到他衣襟里面的手也并不老实。
那小手灵活,没几下就把江慎本来穿的妥帖的衣领给扒乱了。
她的唇胡乱的往江慎的脸上贴。
这不对劲儿。
江慎顿在原地,并没有阻止苏长乐的动作。
刚才他闻到了酒味,里面并没有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单纯的桂花酒。
而苏长乐现在这个样子,明显也不是吃了什么所致。
仅仅是醉酒嘛?
她的呼吸与自己的缠绕在一起,直到她将自己的耳朵摩挲到了自己的唇边的时候,江慎才轻声问道:「夫人今日是怎么了?」
「没怎么。」苏长乐胡乱的在他的身上蹭着。
她本就没穿什么衣物,水面上仅仅漂浮着刚才江慎想要包裹住她的浴巾,可现在却也什么都挡不住。
江慎扫了一眼水面。
苏长乐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气,在他衣襟里面乱窜的手也抽了出来。
她两之手都抱住了江慎,直直的想要把他往桶里面拽。
江慎被拽的一个踉跄,两只手顺势撑住了桶边才没有让自己栽进去。
他的脸上已经全都是水,甚至梳的规整的头发也落了两缕下来。
「你做什么?」
江慎压低了声音,红了眼睛。
「我说了,我要你。」苏长乐一点都不害怕。
她现在被江慎的这个姿势整个圈住,她就这么抬头看着江慎,眼睛里面都是坚定:「江慎,既然我们是夫妻,那我们便来做一些夫妻之间的事情吧。」
江慎皱眉,他制住了苏长乐的手腕。
「你今日是怎么了?」
「江慎,你不是说你想要个孩子嘛?可是我们都不是夫妻,怎么会有孩子呢?」苏长乐被制住了手腕,她整个人贴在了浴桶上面,直勾勾的看着江慎。
啪嗒啪嗒。
她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落在了水面上。
她与江慎从来都没有夫妻之实,怎么能不让她多想?
尤其是到了今日这个程度,江慎还不愿意嘛?
她想起来了?
江慎皱眉了一瞬,可是他马上就想明白了,若是苏长乐恢复了记忆,那定是马上就跑回金陵了,怎么还能在这里,还想与他那般?
想来是今日她自己发现了什么。
他们之间,的确什么都没有过。
想到这,江慎倒是放松了下来,他的眉头松了,握着她的手腕也松了些:「夫人是在生气这件事?」
苏长乐的眼泪收了起来:「生气?我没什么生气的。」
手腕被松开,她直接捧住了江慎的脸:「三年了,江慎,你说我们成亲三年了,可是我们两个都不是夫妻,既然我已经追到这里来了,那今夜我便要你,我只要你。」
她的唇里面还有酒香,她直接吻上了江慎的唇,恶狠狠地磨蹭。
活像是要把江慎给生吞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
为什么面前的人不是她的。
她今日一定要把人给吞下!
饶是江慎往日再有定力,如今温软在怀,他勾了勾唇,不由自主地用舌尖顶了一下苏长乐的唇角。
苏长乐一下愣住了。
她抬头望着江慎,看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还有那粗重的呼吸声。
可是却没有感受到他的动作。
苏长乐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拉起了江慎的袖子。
她记得江慎的手腕上一直系着那根他遮目的发带。
发带果然在。
苏长乐抬手,将缠在他手腕上的发带拿了下来,用发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江慎,今日我就要你。」
苏长乐贴近了江慎,将眼睛遮住了之后,便伸手牵引着江慎的手滑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白玉般温软的皮肤沾着水渍,湿哒哒的。
江慎的手上沾了水,水滴从他的指尖滑下,又落回到了桶中。
「江慎……」苏长乐哼哼唧唧的喊。
她今夜将那两坛酒都给喝了。
她等不及到了明日与江慎在桃花林喝了,她今日就要与江慎看那桃花。
「傻姑娘……」江慎呢喃着,「蒙住了眼睛,怎么能看得清你。」
江慎说着,抬手将蒙着自己眼睛的发带给扯了下来,随手绑在了苏长乐的手腕上,随即他一弯腰,便将人从浴桶里面捞了出来。
苏长乐的身上软绵绵的,被江慎一把就抱了起来。
她勾着江慎的脖子,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
从水中猛一出来有些冷,她瑟缩了一下。
江慎用自己的宽大的袖子给她遮了遮。
屏风后面的浴桶离床榻不远,江慎步子又大,几步便走到了床榻上。
他将苏长乐平放到了床榻上,随手取了个新的寝衣,将苏长乐的身子擦干。
他起身要离开,却被苏长乐拉住了:「你干嘛去?」
江慎被苏长乐这么一拉,他直接扑在了床榻上,双臂撑在了苏长乐的上方。
「我哪儿都不去。」他说着,随手将刚才给苏长乐擦身的寝衣扔到地上。
屋内没有点灯,江慎倾身而下的阴影将苏长乐笼罩了起来。
江慎先亲了亲苏长乐的眉头,又亲了亲她的嘴角,最后一抬手将床帐给放下。
床帐内的空气霎时间燥热了起来。
唯一的那点银色的月光也被遮在了外面。
苏长乐的酒气一直在脑海中,她现在哼哼唧唧的搂着江慎,小手也并不老实,探进了他的衣襟,不仅这样,还把腰带在迷离之中给他解掉了。
「夫人可真要这样?」
夫人?
苏长乐皱眉不太乐意。
她一直都怀疑江慎对自己好,只是因为她是江慎的夫人。
而不是因为她是她。
「叫我桃桃,我是你的夫人,也是苏桃桃。」苏长乐解开了他的腰带,就要往里面探。
江慎压住了他的手:「桃桃。」
「嗯?」苏长乐不明白把手抽了出来,随手抬起身,将江慎的衣服给脱了。
「你的伤不宜大动,不如我们回到金陵之后再这般。」
「不行。」苏长乐拒绝的很彻底。
江慎轻笑了一下,在苏长乐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而后他温声哄着道:「桃桃乖,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那……」
苏长乐想了想,她今日的确头一直都在疼,现在还在晕。
看苏长乐没有拒绝,江慎起身掀开床帐准备出去。
苏长乐声音软软的:「你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