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是有价码的。
意志薄弱和犹豫不决者无处存身。只有迅速的行动和坚定的信念可以使人类幸存。没什么牺牲是太过巨大的。没什么背叛是太微小的。
人心法则是最符合人性的事情,而关于忠诚的两个条件,也是最见血的。
第一条,忠诚无价,情义无价,要永远相信人性。
第二条,如果你信了第一条,你就会被卖掉;
所有的南贺宇智波宗家都牢记了这两点。这也是浊庵要给弦之介上的一课,钢子铁就是这一课。
他要让弦之介明白,有些背叛是因为他从来没拿到过适合他价码,而有些忠诚很多时候是因为付不起背叛的代价。
这就是南贺的统治阶层们向来大方,而南贺的规矩又向来严苛的根本原因。
浊庵给了钢子铁一个让人眼红的价码,而南贺也会给让他明白,背叛了木叶,他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短短的十几秒,一个叫宇智波钢子铁的家伙诞生了。
他痛苦的在地上哀嚎,而只有通过了封印术的洗脑,‘困兽’的折磨才会停止。
此刻的钢子铁在地上痛苦,可却慢慢的在接受,浓缩的南贺意志的洗脑,让他见到了一个向往的生活。
在这个意识的洗脑里,木叶的一切都与南贺的一切形成了对比;木叶那些为了驯化人性而宣传的“感恩之心”“火之意志”显得是如此的可笑。
原来,他钢子铁有如此成就不需要感谢任何人,原来有那么一个地方,付出就会有回报,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否定钢子铁的一生,重塑钢子铁的价值。
有了这个心思,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背叛木叶,释放心中的枷锁了。
现在浊庵成全了他。
三观重塑是个痛苦的过程,浊庵任由钢子铁在接受折磨不管,反而看向了弦之介道。
“这下,你明白为什么了吧!”
那态度,大有一副,你要是还不明白,我就把你天灵盖拧下来的架式。
而弦之介也很委屈啊,我明明一个人就能单杀就完成的事情,却被你们搞得这么复杂,随后还要怪我不懂事。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不要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打你啊!
而一旁的血风见不好收场了,忙出言道。
“弦之介大人,浊庵大人的意思就是,他掌握了移植和解除封印术的技术,而日向家的分家对宗家的统治早就不满了;咱们拥有这个,容不得日向家不听话。”
说着血风看着迷茫的弦之介,见大人还是不懂,只能继续。
“因为,要不日向就在我们解开分家的封印术前,弄死所有的分家,以免被分家清算,然后衰落从豪族变成一个小家族。”
“要不就老实的在我们的帮助下向云忍复仇,争取到我们需要的战利品!”
这下子,弦之介恍然大悟。
“哦,怪不得木叶第一豪族面对我们的时候那么老实啊,原来他们和鞍马家一样,子孙袋被我们掌握着呢!”
这粗鄙的话,让血风苦笑着捂着脸。这么严肃的事情,让弦之介弄成了一个玩笑。
可与血风的无语不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宇智波的在自己的眼前诞生,神月出云和宇智波鼬,三观尽毁。
难道忍族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扩张的吗?
尤其是鼬,第一次露出恐惧的神情。
原本他以为,这群宇智波是要洗劫近亲忍族的眼睛,然后是移植给不开眼的族人,让他们通过血脉融合的方式开眼。
却不想是通过这种方式,能把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变成自己的族人。
还是那种绝对忠诚的族人。
一旦自己这个忍界拥有了这个技术,那么初代火影忍者之神——千手柱间,一生的努力将化为乌有。
忍界将重回家族斗争的血腥年代。
因为那个时候,杀戮将不再是家族受损的战场,而是壮大家族的手段。
杀死近亲,就能转化为自己人。
谁让忍族之间的近亲那么多,宇智波,千手,辉夜,水无月,血之池,混出点名堂的血继家族,似乎都是亲戚关系。
他们做不到团结,可是这个手段变相的在让忍族团结,那就大一统的团结。
更可怕的是,若是这种手段只是对宇智波有效;只有宇智波可以剥夺近亲,转化普通人成为宇智波,那么宇智波一族将成为忍界的公敌。
不是木叶喊打的公敌,而是忍界所有人,人人喊打的公敌!
自己绝不允许这样的技术,留在这个忍界。
即便鼬讨厌自己那个狂妄的家族,但他依旧不希望宇智波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是时候好好想想怎么打发这群宇智波了,可千万不能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啊!
而就当宇智波鼬开动脑力风暴的时候,钢子铁也在困兽中走了出来。
他从木叶的驯化中脱颖而出,完成了南贺的驯化。
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着信仰的光芒,单膝跪地的他冲着宇智波启的神像,呼唤了一句。
“大人,忠诚和荣耀将铸造您的光辉!”
说完,就跻身于众多的红眼当中,成了其中的一员。
而红眼们似乎有自己一套迎接战友的规矩,一件白色的大氅披在了钢子铁的身上。
“生命是启大人的货币,善用它!”
“我们的新生将为了为启大人而战、为启大人而牺牲!”
“我们将直面启大人之敌,毫无恐惧犹疑。
“启大人赐予我们新的生命,我们便当用生命为他换壬能大的利益。”
“即使我们只能将他的事业推进丝毫,那么我们也会认为自己短暂的生命是值得的。”
红眼们有序的站成了两排,钢子铁在红眼的人群走过,一声声如戒律般的救赎感悟,从他们的口中念出。
“大人的旨意成为你的火炬,破除眼前的阴影!”
“异端渴求救赎之火。吾辈毋需恐惧,因吾等将赐下此火。”
这近乎变成了一场狂热的宗教仪式,没有经过困兽洗礼的神月出云和宇智波鼬,只觉得眼前的场景如此荒谬。
而通过困兽的洗礼了解了这群曾经的浪忍、叛忍的人生的钢子铁却明白南贺的新生到底代表了什么样的一种救赎!
那是让丧失了一切生产价值如丧家之犬的家伙们,重新获得了信仰和愿意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救赎。
是南贺的思想体系和理想的社会制度,将由他们的手中而完成的崇高目标。
“我将尽我职责完成大人的使命——毕竟,除此之外,夫复何求?”
随着钢子铁宣誓的效忠,所有的红眼以右拳敲击胸口,呼喊出。
“效死大人,死而不枉。”
“忠!诚”
这一套仪式感满满的欢迎礼,彻底的激发了钢子铁的托归属感、荣誉感、幸福感。
他这辈子身为一个普通的木叶人,得意过,失意过,原本并没有什么抱怨。
他认为身在木叶,只要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努力工作,勤恳、扎实、无私的帮助木叶的人民,定然会获得木叶的回馈。
在三代火影的牢记初心使命、珍惜光荣历史、永葆木叶本色,继续为木叶和火之国的事业发展而奋斗的教育下,他也成功的以没有一个姓氏的贫民身份,成为了四代目的火影卫队。
可是一切等四代去世,似乎什么都变了味道了。
他失落了好久,被打发到把大门的闲职,才有了大把时间思考事情。
这时候他才想明白,他能做到火影卫队的位置,有很多的机缘巧合,是因为四代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是因为木叶需要一个电影,是因为他是那群听话人里最出色的,出色的人里最听话的。
可惜这些都和努力无关。
这让钢子铁心灰意冷,而就当他彻底绝望的时候,却有了一个新的组织接纳了他。
现在,是他焕发第二春的时候了。
钢子铁抬头看了看神月出云,表情变得复杂,眼神涣散的他,似乎在与过去做割舍。
最终这个前木叶忍者还是忍痛的开口道。
“大人,需要我割下这个木叶忍者的脑袋吗?”
付出了莫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的钢子铁,心也坚硬了起来,这是他的投名状。切断友谊,切断过往的投名状。
而浊庵看着这个新同伴,对木叶的风气更鄙夷了。
思想会改变,但性格却不会改变;环境造就了性格,木叶那个地方,真是埋汰啊。
老头摇了摇头道。
“新加入的小家伙,你现在要做的是,找一个你喜欢的番队,然后向你的战友好好的介绍下你自己,而不是着急的证明你的忠诚!”
说着还拍了拍钢子铁的肩膀。
“毕竟,那是你以后要把后背托付的对象,总的找个喜欢你的,同时你也喜欢的吧。”
说完,浊庵抽身向前,背后留下了一句。
“记住,只要你不做对南贺不利的事情,南贺也不会逼迫你做任何让你为难的事情!”
老头说的很轻松,可这句话,让钢子铁的忠诚又拔高的几分。
随机,老头走到了神域出云的深浅,站在神月出云身下的浊庵,望着这个俘虏。
“庆幸你拥有一个南贺一员的朋友吧,为了不让我们自己人为难,我决定放你回木叶!”
站在地上仰视神月出云的浊庵,竟然有一种俯视感。
“不过下一次,在战场上相见的时候,我希望,钢子铁,你亲手送你的朋友一程!”
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满是怜悯。
“好的大人!”
回答浊庵的是钢子铁斩钉截铁的回答。
的到了钢子铁的回复,浊庵转头看向年轻的宇智波鼬。
“鼬,你也回去吧,告诉你的父亲,我们来了。”
这让所有人都很惊讶,没等鼬答复,血月追问道。
“浊庵先生,真的要放他们回去?”
浊庵先生点了点头道。“当然,总的把南贺发生的事情,告诉木叶,好让木叶做好打算啊!”
而随着木叶的二人被丢在了南贺的寺庙外,这两个俘虏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出来了。
望着远去二人的身影,血风问道。
“浊庵先生,我不懂,你和小四郎大人到底要做什么啊?”
老头看人走原来,也放下来绷着的连,哈哈大笑,顺便拍了怕小四郎道。
“这次你做的不错,总算是明白了到我们这等身份了,要以维稳为主!打打杀杀的已经不适合我们!”
弦之介,也收起了那副装傻充愣的态度,变得脸色阴沉。
他能做到甲贺十人众之一的,又怎么可能头脑简单;弦之介的傻,也不过是相对于其他忍众来说罢了,属于学霸里的学渣。
他虽然还是没有猜到浊庵要干嘛,但是默契促使下的配合还是有的。
安静的老头突然那么多话,退居二线的老干部突然这么多事了,这里面肯定有事情了。
弦之介自然会配合演出、
“浊庵先生,与木叶的家伙墨迹这么多干嘛啊!我们可以做的很直接的!”
弦之介的问题,和血风没什么区别。
浊庵只能耐着性子引导道。
“弦之介,你说,我们与这里的木叶相比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啊!”
“我们强啊!”
说这话的弦之介十分的自信。
而小老头摇了摇头道。
“好战必亡,在你这个位置不应该总是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到现在,弦之介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到什么位置了。挠头问道。
“那是什么啊?还有什么比武力更方便吗?”
弓腰的老头身高不过到弦之介的腰,气的老人家跳起来踢了弦之介膝盖一脚。
“混蛋,我们最大的优势,当然是我们对这里的木叶了如指掌,而木叶对我们一无所知啊!”
不知道弦之介听没听懂,血风听懂了,欢呼道。
“所以先生,是在故意暴露信息!”
老头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开始结印。
是【秽土转生】之术。
紧接着,一个标记这【二】的棺材出现了。
老头喃喃自语的道。
“我们早完是要回去的,那么用木叶的钱,逼木叶帮我们办事就好,何苦自己打打杀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