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不仅占了别人的业务,还占了别人的老巢,这陈湘兰,比我想像的要能干多了。
走进大楼,站在电梯前等了一会,电梯就来了,等里面的人走了出来,我走了进去,站在电梯按键旁,当人都进来的时候,我正要关门,忽然从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人着急的大叫:“等一等,等一等。”
我一听,按了下按钮,不让那门关上,一个身影从外面从了进来,气喘吁吁,对着我笑着说:“谢谢,差点赶不上。”
“不客气。”我笑着回答,打量了一下这冲进来的人影,这也是个年轻人,比我大一些,大约二十五六,中等个头,微胖,一脸憨厚,夹着一黑色公文包。
他伸出了手,要点楼层,不过那手很快就缩了回来,我看那手的方向,和我是一样的,十楼,想来他和我一样,也是要到隆昌公司。
十楼到了,那人急忙冲了进去,不会是迟到了吧,不过也不象,都几点了,要是迟到,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陈湘兰给骂死。
我走出电梯,迎面而来的是隆昌公司的前台,我到过这里,其实隆昌公司装修很不错,精致,典雅,透出公司的实力。
虽然到过这里,可这公司里,却没有多少人认识我,比如说这前台小姐,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您好先生,请问您找哪位?”小姐见我走近礼貌的对我说。
“我姓木。我找陈总,刚才和她约好地。”我说。
“您就是木先生,陈总刚才交代过了,说您会来。”小姐一听,立刻从台后走了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跟我来,我带您去陈总办公室。”说完。小姐在我前头领路。
这个前台小姐颇有意思,走起路来。挺好看,婀娜多姿,可是那鞋子踩的地上哒哒直响,不知道是为了维持这个走路姿态必须的动作,还是因为那高跟鞋坚硬,反正我是跟着这个有节奏的声音,穿过大厅引的不少人注意。不过他们注意的目光,却大部分落在了前面这位小姐身上。
大厅里是到处是人影,虽然忙碌,可是那些人办起事来,却是井井有条,快而不乱,就连刚才在电梯里碰到地那人,也在其中。
跟着前台小姐走到后面一间办公室门前。她轻轻的敲了几下门,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威严地声音:“进来。”那是陈湘兰,那话的语调我都差点认不出来。
小姐打开门领着我进去,这是一间豪华宽大的办公室,不过那些办公桌椅似乎都是崭新的,我想是新主上任。把旧主的东西都给丢了。
陈湘兰正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连头都没抬一下,认真,这是我对她的评价。
“陈总,木先生来了。”小姐对陈湘兰说。
“哎,木先生,终于等到你了。”陈湘兰一听,抬头,起身,热情的迎了上来。伸出了手。
“你好。陈总。”我笑着握住了那手。
“请坐。”陈湘兰引我到沙发边上。
“小舒,泡两杯咖啡拿进来。”陈湘兰待我坐下后。对那前台小姐说。
“好地。”小舒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
又是一阵热烈的寒暄后,陈湘兰给我说明了这件事情的一些情况。
“几周前,公司做政府采购这一块出现了问题,原本我们在这一块是很有经验,很有实力的,可是最近连续十几次都没有中标,这在以前是很难想像。”陈湘兰说。
我知道这个以前意思,因为隆昌公司所有的员工,都是从昌辉公司那接下来的,除了一些陈湘兰换掉的人外,几乎都没有变动,所以这个以前是延续到昌辉公司做政府采购地历史。
“而且这十几次的采购,都是差之毫厘,被其他公司标走,那价格也是惊人的相似,都多了那么一点,就连数额也是差不多一样。”
“是不是有家公司收买我们的员工呢?”我笑着说。
“我也希望是这样。”陈湘兰笑了,那笑容那么古怪,好像在说,如果有这样的一家公司,那他们肯定要倒霉了,因为我就坐在这里,弄的好像我是坏人一样,“不过那中标地十几家公司,都是不同的公司,没有专门针对我们的意思。”
“那您的意思是。”我说。
“我怀疑是员工中有人,把这个消息拿去卖了。”陈湘兰愤恨的说,“可是我仔细的查问过投标的各个负责人,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所以在后来几次,我加强了保密工作,投标的资料,标书,只有那几人知道,那几人也知道我在怀疑他们,个个都小心翼翼,可是还是被人洞察先机,还是连续几次的采购,被不同公司标走,那多出来的金额还是惊人地相似。”
“会不会是政府那边出现了问题。”我说。
“我也怀疑,但不是,我特地把负责人约出来吃饭,塞了红包,那人说没有,他笑着对我说,要是有就好了,这么多家公司都找他,他可发了。”陈湘兰说:“后来我一想,要是真有公司给他好处,怎么也不会是那么多家公司,怎么也只会是一两家公司,于是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是公司里地人将资料偷出去卖给别人,那您可以不可以收买一个对方公司的人来问问,是谁将资料卖给他们,那不就知道是谁在公司里搞鬼了?”我提议。
“这个方法我也想到了,而且也买了几个其他公司地投标负责人。结果那些人都是说有一个陌生人和他们联系,没有透露姓名,都是拿现金,根据他们形容地外貌特征,公司里没有一个人符合这些条件。”
“看来有人是分工合作,一人偷资料,一人销赃。”我笑着说
“所以这事查了那么久。让我很为难,生怕他坏了下周和意大利公司的合作项目。那是一个大的项目,如果成功的完成话,公司的业绩会上一个新的台阶,所以也有好几家公司在争夺,为了公司的利益,所以不得已向你们求助,我想木先生地实力。找出这个人,应该很容易。”陈湘兰说。
看来她是想到上次威胁她合作的时候,我们对她家中情况了如指掌,通过我们地手找出奸细,甚至在她的言语中,还有让我们搞定其他公司的意思。
这女人,真是的,没办法谁叫这隆昌公司是我们公司的产业。好歹我也是个董事,自然不能坐视,我微笑的看着陈湘兰想。
“木先生,你有好办法?”陈湘兰见我只是笑着看着她,有些疑惑。
我用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看了看办公室四周。有了主意,笑着对陈湘兰说:“要不这样,您帮我安排个办公室,我见一见公司的员工,和他们聊聊,看看能发现?”
“好,可是你要不要再多找一些人来帮你地忙?比如说查一查和对方公司接头那人,而且公司这么多员工,我怕你忙不过来。”看来这个陈湘兰希望我能带大队人马过来。
“呵呵,没关系。这是小事。不用其他人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再说,没有大的事情,不能乱派人出来,而且只要在这里抓出那内奸,和其他公司接头的人,一样跑不了。”我笑着说,接着又补充:“嗯~~您再帮我准备下员工的资料,我顺便看看。”
“好,那就按照你的方法做。”陈湘兰非常疑惑的看着我,不过还是配合我的行动,我知道她疑惑,不用想就知道,因为她之前不知道和那些人说过多少话,她可不相信,我能从他们口中问到。
她没想到我敏锐的感觉,足够敏锐可以感觉到情绪精神地波动
十分钟后,小舒帮我拿来了员工的资料,按照我的要求,只要个人简历就可以,即使如此,也是厚厚的一大叠。
陈湘兰说要将自己的办公室给我用,被我拒绝了,公司的老总是她不是我,用了她地办公室,她在公司的威望就会受到伤害,我倒是无所谓,可是等我走了以后,就会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对她的工作会产生不良影响,所以按照我的要求,她将最安静的一间会客室安排给我。
“小舒,你帮我吧。”我对小舒说。
“好的。”小舒征求了陈湘兰的意见,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回答我。
按照我的要求,小舒在会客室门口,依次将大厅内的员工叫到会客室内,一次一个,这事情刚通知,大厅内顿时静了下来,然后一片如苍蝇一般嗡嗡地声音响了起来,那叫议论纷纷。
没想到问第一个人就碰到了麻烦,他是一个实权部门地资深经理,高瘦,有威仪,从外表上看老练,他一进来,就看见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叠文件,正笑着看着他。
“张先生,我和你说地话,出去后,你两个小时内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查到是你说的,立刻收拾东西走人”我看了看简历,对来人说。
让人保守秘密不大容易,但是给个短短的时限,再给个严厉的警告,一般人都会在这个时限内遵守。
张先生神情一紧,那是担心,不过,那眼神却立刻变了一下,似乎有些轻蔑的看着我,我知道,那是怀疑。
“就凭你能让我走人?你在说笑话吧。”张先生见我似乎年轻的很,不相信我的话。
“张先生,不要怀疑我的权利,我的时间很少,而你现在在浪费我的时间。”我看了看他,这种人讨厌的很,身处高位惯了,带着颜色看人。
“哼!”张先生似乎不满意我的话语,更不满意我不让他坐下。
“第一个问题,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不理他,开始问。
张先生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不废话吗?没长眼,还是怎么的,我这么一个大男人站在你面前,你还问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无聊不无聊,也不知道陈总怎么请了象你这样的人进来。”
“呵呵,张先生似乎不配合我的工作。”我一听这话,笑了起来,往后一靠,看着张先生,手指敲打沙发扶手,一股浓烈的黑色恐惧气息,顿时从我的身上弥漫开去。
张先生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恐怖的身影走了过来,那身影每一个脚步声,仿佛从心里响了起来,随着那瘦小年轻人敲打在沙发上的指头,只是轻微的声音,却咚,咚,咚,震的他心里一阵恐慌,他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退后几步,那额头上不知道时候布满了汗水。
我对他笑了笑,收回了恐惧迷雾,继续我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你叫名字?”
张先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老实了许多,说:“张天长。”
“第三个问题,是你把公司的投标资料泄露出去吗?”无错不跳字。我笑着说
“不是,绝对不是!”张先生用力的摆手。
“好,谢谢张先生的配合,你出去的时候,和小舒说一声,让她过两分钟再让人进来。”我对张先生说。
“是的。”张先生心有余悸的走了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
我取出电话,打了一个给陈湘兰,“你好,陈总,刚才忘记了一件事情,请您通知一下您所有的员工,说您赋予我绝对的权利,进行这次调查,让人进来的时候,老实配合就好了,否则我要花太多的时间。”
“好的,我马上办。”陈湘兰听出我的意思和不满。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陈湘兰女士的厉声警告,让每个人配合我的工作,我想接下来的工作会很顺利。
人很多,所以我跟刚才一样,只说四句话,一句警告,然后问三个问题。
头一个问题,简单的问人男女,就是确定那人说真话时的精神波动,参考这个精神波动,然后再问第二,第三个问题,如果在哪个问题上的精神波动出现异常,那就有很大的可能,这人在说谎。
那我会在这人的简历上做个记号,等下复查,因为总是有人比较敏感,遇到这样的问题会紧张,出现异常也在情理中。
我觉得自己就象一个测谎仪器一般,测量着每个进来人的情绪和精神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