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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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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不说话,也没开骰杯,只是看着我,这一看,看了我许久,似乎要在我脸上看出来,他不说话,我也不好说话,只好平静的看着他。

  他忽然笑了,对我说:“我发现小友身上让我惊喜的事情越来越多,你是如何知道我是章海?又是如何知道我年轻时候的外号?这外号,好多年都没人叫过了。”

  我顿时放下心来,原来我猜的没错,刚才我看他进来的时候,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后来又见他执骰杯的手用的姿势也是奇怪,总觉得怪异,好像手脚从前受过伤一样,而想到,周叔说过,他儿时伙伴章海,年轻的时候,被人打断过手脚。

  后来又想,之前杨坚叫这个人叫‘张老板’或许这个‘张’应该是这个‘章’,看他的年纪和周叔是同一辈人,而且他摇骰杯时候发出的气息,和周叔是那么的相似,周叔的气息想发丝一般,而他象触手一般,但是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只是粗细不同而已,越发让我怀疑,此人就是章海,于是冒着风险,说了一句,没想到歪打正着。

  于是我恭敬的说道:“周叔经常和我们说起您和他在年轻时候的事情。”

  “周书?”章海眉头一皱,似乎想不起来这个名字。

  “就是周云飞,思维敏捷的周云飞。”我说。

  “周云飞,原来是周云飞。居然是周云飞。”章海大惊,抓住我的手说:“他在哪里?”

  “周叔在赌场,就是肖扬庭经常去地那个地下赌场,估计是他不知道赌场负责人是周叔,所以没告诉您。”我看着章海说。

  “他最近怎么样?”章海激动的说。

  “周叔他很好,不过时常挂念起章叔您,每次和我们聊天的时候。都会说当年您和他配合的天衣无缝,而且还赢了不少钱。他还说,这是他最快乐的时光。”我笑着对章海说。

  “呵呵,是啊,当年我和云飞都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专门赢那些肥羊的钱,确实赢了不少,说实话。当年我们俩地赌术实在是惨不忍睹,今天想起来,脸都红。”章海兴奋的搓着手说,“也不知道现在他地赌术怎么样,找个时间和他见见面,再切磋一盘。”

  “周叔的赌术和您一样,也是厉害的吓人,我想你们俩要是交锋。肯定非常精彩。”我笑着说。

  “不过,当年我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他一定埋怨我,而且我见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章海忽然神色低落的说。

  “周叔和我说过您的事,不过他从来没有埋怨过您,他只是一直担心。自从那件事情以后,您就消失了,他一直寻找却总是没办法找到您。,如果要说他生气,肯定是对你不辞而别耿耿于怀。”我笑着说

  “哦?真的是这样吗?”无错不跳字。章海似乎有些不信。

  “是地,当初您走后,周叔在赌场足足玩了一个星期的21点,凑够了那笔钱。”我轻声将周叔当年的事情告诉章海。

  “唉~云飞呀,我欠你的太多了。”章海听完,叹了口气。

  看章海在感慨。我没敢说话。听周叔说,当年章海被打断了手脚。之后怎么样,我很好奇,但是却没敢问,因为这里人太多了,实在不方便。

  不久,章海转头看着我,笑着说:“折腾了半天,原来你是云飞的弟子,难怪气定神闲,从容不迫,而且刚才那一手骰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章叔您过奖了,在您这个大家面前献丑了,我只是在周叔的赌场里学习,周叔有空的时候会指点我两下,不敢说是周叔的弟子。”我摸了摸头说

  “原来你还不是云飞弟子,那你地骰术是跟谁学的?”章海笑着说;“这人我也要认识一下,能教出你这样的人来,不简单。”

  “我是跟金素学的,我的赌术都是她教的,她才是我地老师,她是赌场的荷官,等哪天您到赌场了,我介绍你们认识。”我笑着说。

  章海看着我好一阵子,忽然说:“时候向云飞把你要过来,看你小子还跑不跑的掉。”

  “哈,哈。”我干笑,这人可真厉害,变本加厉的找我麻烦。

  “你回去和云飞说,明天有个老朋友来看他,让他准备好,我要和他赌上一局。”章海大手一挥笑着说。

  “是,我回去一定向周叔转达您的话。”我恭敬的点头,心里的石头早就落下,早知道这样,我早点把周叔抬出来,吓死我了:“您留个地址,我明天安排车过来接您。”

  章海一招手,边上一人拿了张名片出来,递给我,我急忙接过,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小心放到口袋里。

  “那章叔,我先告辞了,谢谢您手下留情。”我笑着对章海说。

  “我手下留情。”章海笑着翻开了骰杯,赫然十五个六,一个五。

  我上前,轻声道:“呵呵,谢谢章叔,您刚才开盖的时候,您小拇指发出的一道内劲把一个六给震成五了。”

  说实话,真是对章海地赌术佩服地五体投地,即使刚才在最后一下被我的话影响,却丝毫没有动摇到骰子地点数,这或许就是高手的心无杂念,如果是我在最后被吓一下,绝对控制不了骰子,光是这份定力,我和这些高手,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章海一听,眼睛一瞪,笑骂道:“你小子眼睛太尖了,快给我滚。要不然我真把你给留下。”

  “嘿嘿,是,是,我走了,明天我来接您。”我带着笑,急忙退去,带着众人离开了仓库。

  当车开出一段路后。我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虚惊一场。幸亏到最后才认出他是周叔的朋友,否则还真难以脱身,这件事上,也让自己得了一个教训,完全是因为轻敌才造成地,只是刘家的一面之词就相信杨坚只是一人,结果中了圈套。如果事先派人查探,那情况至少不会象今天这么糟,看来还是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

  要是章叔见了周叔以后,让周叔叫我去弄林家的通灵宝玉,那我该怎么办,我坐在车上,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这可真要了我的命。头大,烦,不管了。

  回到原地,众人四散,我取车回家,到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电话,将此事告诉了周叔,周叔一听我碰上了章海,而且章海明日就要来拜访,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激动的在电话的那头,连说了三个好字。

  洗漱,上床,一夜无事。

  次日。我早早起床。驱车到了赌场大楼下,在那。周叔安排了一辆豪华的小车,却没想,我一钻进车内,周叔已经坐在车内等着我。

  “周叔,你。”我摸了摸头,“不是我去接吗?”无错不跳字。

  “按耐不住,早一点见到他也是好事,那还等地了这么长时间。”周叔笑着说。

  “呵呵,那我帮您引路。”我恍然大悟,笑着说。

  香格里拉大酒店,省城新建成的五星级酒店,二十六层,共有四百一十四间客房,富丽堂皇,地处市****旁。

  我领着周叔到章海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将门打开,是昨天晚上章海身边其中一人,他见了是我,笑了笑,转眼又看见周叔,那神色一凛,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笑着说:“这是周叔。”

  那人立刻将门拉大,恭身站在门旁:“您请进,老板在里面。”

  我们俩进了房间。

  果然,正如我所料,一进房间,就看见章海在整理身上的衣物,我恭敬的站在那轻声说:“章叔。”

  “来啦。”章海笑着转身,看见了我,也看见了周叔,周叔和章海两人都愣了,静静的看着,那眼神中是激动,终于,两人都笑了,快步上前,两只手,用力的拍在了一起。

  接下来,就是一阵极其热烈的寒暄,问寒问暖,问长问短,回忆当年如何兄弟合作,纵横疆场,所向披靡,回忆当年,一个手势,一个暗号,一个眼神,一种默契,杀地那些肥羊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更是说起,那件事后,两人所经历的事情。

  原来章叔在那件事情后,实在是没脸见周叔,于是躲了起来,等到伤好了以后,流浪到了外地,苦练赌术,上乘的赌术,不仅需要眼明手快,思维敏捷,而且还需要内息作为辅助,于是,从那时起,章叔就开始练气,没想到,章叔不仅在赌术上有过人的天赋,在练气上,也有着非同一般的领悟。

  随着时间的推移,章叔的赌术越来越精湛,内息也越来越强劲,章叔发现,练气其实就是练心,不仅让自己感觉更加灵敏,还可以用内力做到以往做不到的事,,而且内息越强,自己心地境界也越高,临危不乱,临乱不惊,总是能在赌局上保持着自己平静的心境,冷静的思考,冷静的出手,心的境界提高了,赌术自然也高了不少。

  和武者不同,章叔练气是为了增强赌术,不为而为之,没有练武之人那种对内息的渴望,反而心无杂念,进境飞快,这种情形,就如为了练字而练字,总觉得枯燥,可是为了写情书而练字,却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反而是一种享受。

  所以章叔地内息随着他的赌术一样,达到了一个高处,这让我当初觉得奇怪的事得到了解决,为一个赌术高手,居然有时间去练气,而且还练的这么高,原来是这个道理。

  回首又一想,虽然章叔的内息达到了御气成形的境界,或许他的拳脚功夫并不十分厉害,所以象他这样的人,又请了两个功夫高的保镖跟在身旁,如果是这样的话,兴许昨天晚上,如果我们九人要强行逃离地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只要先用枷锁,锁住那两个高手,然后趁乱,爆晕几个人,就可以打开仓库地大门,夺路而逃,再或者,如果随身有带那手杖,或许还可以一战,放出无数的冤魂,如黑色洪流一般地扫荡攻击,那些人自然不在话下,就是这章叔,就有些困难,不知道有这么高内力的人,会用何种方法对付那冤魂。

  如果是黄叔可能就会用那爆裂气息,大吼一声,说不定那漫天的黑色,都会被那吼声震的无影无踪,谁知道了,反正将来找机会试一下。

  两人久别重逢,在那一直聊,而我在一旁静静的坐着边听边想,

  当章叔和周叔说到如何碰到我时,我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自己是严重低估了章叔,那岂止是一个连环计,而是个三连环,要不是自己运气好,早就没命了,在肖扬庭着手弄那通灵宝玉的时候,章叔其实就在一旁静静的观望,对于林家上下,其实他是做过了解的。

  交给杨坚做,就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不受牵连,而且事先让杨坚将刘家等人打入昌辉公司内部,并且配合杨坚之前在公司的实力,等到肖扬庭一弄到通灵宝玉,立刻将肖扬庭搞垮,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清扫掉自己得到通灵宝玉的痕迹,免得日后有象他一样的人,想要得到通灵宝玉,又可以摆脱林家的追查,一举三得。

  让我觉得庆幸的事,就是锁匠先生不是章叔的人,而是肖扬庭请来的人,所以锁匠在被我打倒后,顾着自己的面子,并没有将实情告诉杨坚,而是随口说在咖啡厅见到过我,而杨坚也是顾着面子,只是对章叔说,是林家的人又将东西抢了回去。

  而又让我觉得庆幸的是,杨坚派人袭击我,也只是他自己的想法,然后怂恿肖扬庭对我下手,并没有报告给章叔,所以我昨晚的说辞,其实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如果锁匠将实情告诉杨坚,而杨坚将事情告诉了章叔,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另外一方面,章叔和肖扬庭的视线,都放在了林家身上,却忽略了我的存在,树大招风,或许就是这个道理,于是当林家突然发难的时候,杨坚和章叔都没想到,肖扬庭居然那么不济,一日之间,就如破旧的大厦一般,瞬间坍塌,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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