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大惊,为何如此,我看那小贩,气息步伐都不象是高手,而且他这一刀并不出众,立刻被开门的人架住,反手一打,将刀打到一旁,再一拖,人就被拖到门内,接下来几下击打声,估计被打晕了,我脑海中一闪。
果然,一转头,就发现那辆车已经发动,正准备离开,马刀想打电话指挥隐藏在暗处的几辆车开出拦截,却已经来不及,那车已经开出老远,与此同时,不远处就传来警车的呼啸声。
“哈,好一个礼尚往来。”我恍然大悟,笑着问道:“我们在那方向上有车可以拦住警车吗?”无错不跳字。
“没有。”马刀回答:“木先生,要安排人跟踪那辆车吗?”无错不跳字。
“不用,他们对我们有提防,去了也是徒劳,说不定这还是他们的诱饵。”我笑着说。
“警察快到了,我们要撤退吗?”无错不跳字。马刀看着渐渐驶近的警车说。
我看了看远去的目标,又看了看快要接近的警车,想了想说:““其他人不要动,让房间里的人撤。”
“是。”马刀拨了个电话交代房间里的人撤退。
很快,几人迅速架着被打晕的小贩,从后门钻上了一辆小货车离开。
“让货车在外面兜兜风,再安排一辆车,悄悄跟在货车后面,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如果有马上报告,但是不要去追。”我看着离开的货车又对马刀说。
“是。”马刀应道:“那我们……”
“我们就在这里看好戏。”我在座位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左右摆动一下身体。
两辆警车到了,从上面下来了许多警察,看了看四周,然后朝门口快步走去,当头一人,面熟。一想,哈。原来是陈永平陈大队长。
一警员上前,敲门,没人回答,再敲,还是没人回答,火了,用力的敲。一边敲一边大声叫:“警察!开门!”可是还是没人回答,当然没人,人都走*了。
其他几个警员绕着房子,走近不同的窗户,将手捂在窗户上,仔细的察看屋内,很快他们得到了一个结论,屋内没人。
“陈队。屋里没人。”警员报告。
“他**的!又被人给耍了!”陈永平在一旁大骂:“说有人聚赌,一个鸟人都没见到。”
每个警员都不约而同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咒骂那个报假警的家伙,难怪他们来地回这么及时,原来是抓赌,油水多。自然行动迅速,我在一旁看的呵呵直笑。
被人耍了,自然心情不舒服,自然离开地也快,不一会,两辆警车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木先生,他们走了,我们也要走吗?”无错不跳字。马刀见警察都走了,转头问我。
“呵呵,不。我们再等等。”我轻笑的看着窗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直坐在车里,感觉真是不太好。我现在才能体会到电视上警察24小时跟踪嫌疑犯的艰辛,岂止是艰辛,简直是煎熬,坐的屁股都麻了,就当我左右扭摆屁股的时候,货车那传来了消息。
“木先生,确实有辆面包车跟踪货车,不过他们也似乎发现了我们尾随地车辆,半路上就跑了,按照您的要求,我们的人没去追,不过车子的类型和车牌号码我们都记下了。”马刀接完电话对我说。
“安排人查一查车牌号,看看车主是谁?”我笑着说,心里却在想,估计车牌号也查不到,就象我们自己用的车子,其实都没有牌照,每次行动的时候,用的都是套牌,而且每次都套不同的牌照,要想查,比较困难,除非被人撞上。
“好地。”马刀应道。
“来了。”我看着窗外说。
刚才那辆跑掉的车,现在又转了回来,等的就是你杀个回马枪。
那车停在附近观察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开到房子前停了下来,虽然说停,但是发动机还是开着,车上一共有两人,一个司机,另外一个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快步走到门前,取出一个奇怪的工具,往钥匙孔里左右拨动几下,那门就开了。
这手法熟练的,让我想起了锁匠先生,看来这人和锁匠是同行,不过开锁地技术谁好,我还真不知道,或许哪天,让两人当场比试比试,那一定有趣的很。
门一开,那人慢慢走了进去,神情自若,顺手关上了门,就象回自己家一样。
“等了那么久,动手吧。”我笑着说。
“是。”马刀应道。
一声令下,隐藏在暗处的几辆车猛的窜了出来,从车开出来的气势,就可以知道,他们憋了有多难受,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猎物围了上来,一部分围住车,另外几辆将房子围住。
那车上的司机一惊,想倒车离开,但是已经来不及,退路被几辆车死死堵住,十几个身着警服的大汉从车上跳出,朝自己扑来,司机急忙拉开车门,跳下车。
想逃,可没那么容易,几个大汉朝边上一堵,那去路和车一样,被堵了个严严实实,象是拎小鸡一样,将司机抓起,又是标准的擒拿,如同为人民服务的警察一般,给司机戴上了漂亮的银手铐,就差没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地,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抓捕司机很顺利,可是抓捕进屋地人,却遇到了麻烦,一队冲入屋内的大汉和那人打了起来,听声音。就知道他们遇到了好手。
嘭,一人从屋内破窗而出,破碎地玻璃,木屑,飞的到处都是,看着他满身都是刮伤,都是细小的血痕。衣服已经被锋利的玻璃边缘划烂,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电影中,破窗而出的镜头,是多么的危险。
他却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势,飞快地看了看四周,找一个最薄弱的地方冲了过去,他找地是我这个方向,在这个方向上。只有两个大汉。
两个大汉扑上前,没想那人却先动了,闪电般俯身,扫堂腿!一股劲风,扫的地上尘土飞扬,扫的两个大汉措手不及被绊倒在地,那人起身一跳,越过两人。飞快的朝我这个方向跑来。
马刀皱了皱眉头,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路中,冷冷的看着来人,那人见又有人挡住了去路,一惊。奔跑的速度没有减慢,反而更快了,如疾风一般,冲向马刀,一跃,那是飞腿,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脚上,那气势,一击必杀。
马刀眼神一厉,也飞身上前。反手抽出了刀。寒光四射,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亮光。划出了刀锋撕裂空气地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那气势变的十分怪异,那人脸上忽然充满了笑意,那腾空的身体随着这个笑意,突然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迎面而来的刀光立刻落空,电光火石,那人已经跃到马刀身后。
马刀一惊,也不转身,反手又是一刀,那刀带着凄厉的叫声,直取头颅,那人头一偏,雪白的刀光险险擦过耳边,几缕发丝,随着这亮光悄然落下,还没等马刀转身,那人脚下用力,跑出老远。
人跑了,马刀急的两眼通红,追上去,奈何腿上功夫不如人,越追越远,更急,猛地甩手,手中的刀,化做飞虹,朝那远去的背影直射而去,那人只是轻轻一摆动身体,刀铿然落空,一拐弯,消失在视线中。
马刀气极,却又无可奈何,捡起掉在地上的刀,气恼的走回车旁。
“对不起,木先生,我把人追丢了。”马刀一脸惭愧对着已经下车的我说。
“呵呵,没关系。”我笑着捡起落在地上地发丝,柔软,干净,有光泽,看来此人很注意个人卫生,顺手从车内找了个小塑料袋,将发丝装好。
“木先生,你……我……”马刀见我依然笑着,脸上的愧疚更多了。
“来,上车。”我钻进车内对他笑道:“他跑不了,过两天,我们再去抓他。”
“是。”马刀急忙上车。
点算了一下人数,除了进入屋子一队人有些擦伤外,我方没有损伤,一共抓获对方六名成员,不过马刀却一直耿耿于怀,他认为是自己办事不力,才漏掉了一头大鱼。
我却不这么认为,此人不简单,先是轻易的在房间内,从一队人的手中逃出,然后一击打翻两个大汉,再来他在半空中能够自由的变化姿态,光从这几点来说,他的功夫就已经超出马刀许多,要不是他急着逃脱包围,或许马刀都被他打倒。
适才我就在他们边上,要想留住他,也简单,不过我却没出手,只是任由他逃脱,原因就在于掉落的发丝,有了这些发丝,根据它们和主人之间的精神联系,找到他也不是难事,现在对我来说,难的事情,是如何找到他们的根本,这才是关键。
否则我这里一抓到他,没多久,这线索和沈星一样,立刻就断了,不合算,不如放他回去,来地有利。
“大家都走吧。”我对马刀说。
“是。”马刀应道,众人分别乘上各自地车辆,分出三人乘坐缴获的车辆,两人架着司机做后头,一人开车。
很快,一行车分别离开了房子,没入繁华地都市。
东站仓库,当章叔加入公司后,这里也成了公司的产业,当然不是账面上的产业,因为这次抓的人有些多,有六个,所以就将人带到这里。
一到仓库,清点了人数车辆,发现问题来了,少了一辆车,一查,原来是缴获的那辆,众人大惊,急忙联络跟车的人,这一联络,更是让众人吃惊,他们出车祸了。
“人有没受伤?”我皱着眉头问。
“没有,那个司机跑了,三人也弃车离开。”马刀放下电话说:“不过三人好像起了争执。”
“为起争执?”我疑惑。
“不知道。”马刀回答。
“确定他们的位置,安排辆车去接他们。”我说。
“是。”马刀立刻指派了一辆车去接人。
等了一会,车回来了,连着派去的人,一共四人,可是当四人下车的时候,我却发现,其中一个人,被另外两人制着,三人衣服上沾满了泥土,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一见到马刀,回来的人大声道:“马哥,是他,是他从后座突然起身,将我的方向盘打转,害的我开到田里,结果翻车了。”
“我没有!”被制服的那人大叫。
“你还敢说没有,我们俩都看到了。”另外一人用力的压住他说:“要不是你,那家伙怎么会趁着我们翻车的时候逃走?”
“我没有,你们诬陷我!”那人气愤的大叫。
“闭嘴!”马刀一皱眉头喝道,三人立刻没了声音,只是愤恨的看着对方。
“小张,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马刀指着一人说。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当我们分别离开房子后,这三人压着司机开车到田边的时候,这个叫小林的手下,忽然从后座起身,将开车的方向盘猛的一转,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开车的小李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踩刹车,车子就一头冲向田里,还翻了个底朝天。
等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原先被两人夹在中间的司机,已经趁机溜走了,见人溜了,小李和小张抓着小李,大声问他,为这么做,可是没想,小林却死不承认,说自己没做过。三人争吵中,马刀的电话就来了。
不一会,派来的车也来了,三人一上车,小李和小张就把小李给制住,小李怒道:“为抓住我?”
两人回答:“谁知道你等下会不会在半路上把车子又弄翻了。”
“你们俩确定是他做的?”我皱着眉头问道。
“是,确实是他。”两人异口同声。
“你有话说?”我看着被压在一旁的小李。
“我没有做过,我只是坐在车上,可是突然车就翻了,我也不知道为,我只知道,人跑了以后,他们俩就抓着我不放。”小李抬起头对我说,那眼神和另外两人的眼神一样,都没有一丝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