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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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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小可说的是酒吧暗语,每一种行业,每一个圈子都有自己的习惯用语,习惯手势,不是行中人,一般都不会理解,至少第一接触就不会明白其中的奥妙。

  接下来小可怂恿我去接触旁边一个刚来的艳丽女人,这个女人没有喝酒,点的却是一杯热咖啡,她把糖包放在咖啡旁边,用咖啡勺不停来回搅拌。

  我好奇的问:“为她来酒吧不喝酒?”

  “你等一下。”小可急忙移到边上,飞快的为其他客人调了一杯酒,然后回来,笑着轻声说:“onenightstand,这女人到这里来找一夜*。”

  “如果有帅哥过来,感兴趣的话,就撕开糖包,把糖倒进去。如果开始喝咖啡,就表示接受,如不感兴趣,继续搅拌咖啡。”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她不喜欢喝酒,随便点了杯咖啡等人。”我轻笑,将目光转到一边,问道:“那,坐在角落那个男人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他的姿势也有些与众不同。”

  角落里有一个男人,把一盒香烟置于桌面,把其中两根香烟抽出,露出烟嘴,然后把一个打火机放在烟盒上面。

  “没想到你的观察还真仔细,其实这个男人与喝咖啡的女人是一个意思,也是到这里来找ONS”小可看了一眼,笑道。

  “是ONS?”我没反应过来。

  “笨死了。”小可指着我的头笑道:“就是onenightstand。前面三个字母。”

  “呵呵。”我恍然大悟。

  “他将打火机放在烟盒上,意思是,今夜是否有美女为我点火如果有美女过来,感兴趣地话就抽出其中一根,美女自会抽出另一根,然后为你点火如不感兴趣就把两根香烟推回烟盒中,然后把烟盒竖起。”

  “呵呵。”我轻笑。看着角落的男人,男人没特别。可是对我来说,他面熟,他危险,他神秘,因为他就是那天甩脱马刀,跑掉的那个高手,找到他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件挺容易的事情。因为凭借他被斩落的一缕发丝,凭借发丝和主人间那看不见的联系,总能引导我找到正确的目标,只是那天和他在一起地催眠师,却不知去向。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不想动手,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看他地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看他待女人走近后嘴角微微翘起,看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送上门来的猎物,然后将烟盒竖起。

  女人总是会因为这个动作,眉头一皱。转身离开。而他总会洒脱一笑,继续等待他的目标,摊开的衣襟,胸前淡淡的胎记,靡靡灯光映射着奇异的光芒。

  原来他就是沈星口中的一号。

  我觉得挺开心,就象在闹市看各种各样地人一样,原来看观察敌人的一举一动,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有种猎人看着猎物的感觉。

  象这样的高手,总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窥测。当他的精神有所变化。他的气息开始微微变动的时候,我总能在移开注视他地目光。总能不露痕迹的隐藏在酒吧的喧闹中。

  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不知道是他挑剔,还是他运气不太好,守株待兔的游戏似乎没让他得到想要的目标,于是他动了,起身,我却一愣,因为他居然朝我这个方向走来,难道是他发现我地存在?

  我不动声色,小可又为我调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啐了一口。

  有趣的一号,腿部异常结实,就连腿部散发的气息也比上半身浓厚,不用说,一个用腿高手,这样的高手,在这里有个非常明显的优势,那就是他有个漂亮的臀部,特别是他穿过走道,走到吧台的那一段时间,不少妩媚的目光在他身后亮了起来。

  他带着一股劲风坐在我身旁,我转过头,看了看他,就象看一个忽然出现的陌生人一样,两人目光相碰,我点头,微笑,举杯示意。

  他也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很快将目光移到小可身上,伸手将小可招来,点了一杯酒,一杯烈酒,浓烈的酒味从杯中溢出。

  我想他今天地运气真地不太好,当他正想和旁边喝咖啡女人搭腔的时候,有一位帅哥已经先他一步吸引了女人地目光,**的语言,暧昧的眼神,隐讳的动作,总能将欲望燃烧的一发不可收拾,还没两分钟,两人便迫不及待的相拥而去。

  一号就如那些被他拒绝的女人一般,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失望,或许世界就是这样,你看上的,不一定是你的,看上你的,你不一定喜欢,或许这又可以称为,报应。

  “这位先生今天晚上的运气不太好。”我笑着对转过头来的一号说。

  “哦?你怎么知道我的运气不好?”一号的嘴角透着些许傲气,一口喝光口中的烈酒。

  “气色。”我笑着说道:“先生今天的气色不太好,似乎影响你的运气。”

  一号在酒杯前的桌面点了两下,示意小可再加一杯,看着剔透的酒水注入晶莹的杯中,他缓缓说道:“我第一次听到气色可以影响运气。”

  “呵呵,我只是打个比方。”我笑着说,“所谓气色,不过是人表情的细微变化,人心的一点变化,都会反映到脸上,就如先生最近精神紧张,经常做梦,而且还是恶梦。”

  一号身体微微一震,一愣。有些惊讶,仔细的看了看我,似乎在思考,好一会才说:“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木,您又如何称呼?”我笑着对他说。

  一号迟疑了一下,随口说了一个姓:“我姓李。”想都不用想,这个姓是假地。

  “原来是李先生。”我举杯向他示意。“很高兴认识你。”

  “木先生如何得知我最近经常做恶梦?”一号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我说,那眼中除了吃惊。疑问,还有一些凌厉。

  他最近当然经常做恶梦,因为头发,因为他的一缕头发,除了能帮助我找到他的所在,另外一个用途就是作为,精神阵图。怨咒,的关键材料。

  自从我拿到他的头发,每天半夜,都会花一些时间,制造一个小小的怨咒精神阵图,不会产生太明显地作用,但是足够让人隐隐约约感觉到不舒服,如果在睡梦中。那效果就会更加明显一些,比如说做恶梦。

  当然,我不能将事实真相说给他听,所以我选择了另外一种说法。

  “呵呵,刚才我说过,一个人心中的变化。总是很容易反映到身体外部,特别是脸上地表情,只要注意观察,都能发现这些细微的不同之处。”我笑道。

  “人的表情千变万化,木先生你又如何能正确掌握?”一号提出疑问。

  “正确掌握,呵,我不能,我只是感觉,猜测,不过我的猜测一般都有些准确。”我笑着。

  “木先生这种猜测准确到程度呢?”一号似乎有了很大的兴趣。说他有兴趣。不如说他是为了解开心中疑虑的好奇。

  “比如说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士。”我笑着示意附近坐在一起地一男一女,两人在窃窃私语。如情人一般缠绵,可是我敏锐的听觉,听到他们说的话,感觉他们的精神波动却不象看到那样情意绵绵。

  “我和李先生打个赌,一杯酒,不到两分钟,那位女士就会哭出声来。”我笑着对一号说。

  “哦?”一号看了看两人,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他眯着眼睛看着两人,说,“好,一杯酒。”

  那对男女不是相聚,而是别离,不是直接,而是委婉,男人用婉转的言语,温柔的语调,述说女人的美丽,高贵,典雅,用轻轻地抚摸告诉女人曾经身体的碰撞,抵死的缠绵,那温柔的抚摸爬上脸庞,又述说着现在的依依不舍。

  女人用细丝一般的话语告诉男人她地爱恋,她的痴迷,她的沉沦,甚至那在旁人看来楚楚动人的表情,在我眼中,却是对男人的退让,妥协,那表情只说了一句话,只要你能留下,我可以做任何事。

  没有意义的退让,也就产生不了任何实质的变化,该走的还是要走,该分开的还是要分开,男人轻轻抽出被女人紧紧抓住的手,微笑着,如绅士一般起身告别,这礼貌地微笑,象黑夜一般冷漠,象恶魔一般可怕。

  女人地脸色顿时煞白,看着那曾经熟悉,可是现在却忽然陌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不知所措,只是她比我想像地坚强,咬紧嘴唇,即使那白色间,鲜艳的红色若隐若现,我也只看见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星光,却看不见那银色光芒飞落的痕迹。

  音乐变换,富有节奏的音乐忽然响起,场中激情男女随着音乐欢呼呐喊,那是快乐,可是一股莫大的哀伤从女人心中突然升起,那心随着这感觉忽然沉寂,如死一般的平静,如处黑洞一般的无助,呆滞的表情,晶莹的泪水如泉水一般涌出,布满了细致的面庞,美丽的主人,却丝毫不知,任由那泪水滑过脸颊,顺着下巴,凝聚成透亮的珍珠,一滴,两滴,悄然落下,落在桌面上,情感随着飞溅的光芒,破碎。

  “你赢了。”一号转过头,示意小可:“给这位先生一杯酒,算我的。”

  “谢谢。”我笑道。

  “木先生观人的本事真有一套。”一号举起杯子对我说:“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他一饮而尽。

  “呃。”看他这样喝酒,我觉得有危险,没办法,这一杯还是要喝掉的,学着他的样子,也将杯中的酒水喝光。

  小可适时又为我们俩各调了一杯,让我觉得庆幸,小可细心,为我调的酒水并不烈,而为一号调的却是地地道道的烈酒。

  “木先生既然猜的出我最近恶梦连连,是否知道这个问题的由来呢?”一号的表情亲和许多。

  “可以先问问李先生梦中的情景吗?”无错不跳字。我笑着说,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一个算命先生,开始胡说八道算计边上的男人。

  “和梦的情景有关吗?”无错不跳字。一号有些顾忌,他的顾忌,就是我的喜悦。

  “呵呵。”我轻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每个人都会因为不同的原因,梦到不同的情景。”

  “比如说,有个有趣的梦境,有个女人躺在床上,忽然看见一个丑陋的女人和一个丑陋的男人到了她的床边,她诧异,却发现两人似乎看不见她的存在,正想说些,那丑陋的男人忽然抽出一把刀,将随他而来的丑女肚子划开,雪白的肉立刻翻向两边,黝黑的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不一会流的满地都是。”

  “女人看着眼前的情景,恐惧的说不出话,看着丑陋男人伸手到丑女的肚子里,把血淋淋的肠子抽出来,丑男捧着肠子,左右看看,似乎在找地方堆放,很快,丑男随手一丢,啪的一声,抽出来的肠子堆到女人身上,女人惊恐万状。”

  “丑男一直从丑女肚子里掏,那血淋淋的肠子越掏越多,堆在女人身上的也越来越多,越压越重。女人也越来越害怕,她想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了,最后,女人终于忍受不住重压,狂叫一声,将身上压着的肠子推开,那丑男丑女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她惊醒了。”我轻笑着结束了这个故事。

  一号吞了一口口水,问道:“这,这个女人为会做这样的梦?”

  “呵呵,因为她一人住在房子里,她害怕,而且女人经常胸闷,又盖了太多的被子,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我笑着说。

  “那~~”一号呐呐道。

  我耸了耸肩膀,端起杯子啐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有的人,会梦到一座山,看着这座山,他会害怕,他会恐惧,他会不由自主的颤栗,他知道这山上有可怕的东西,他提醒自己不能爬上山顶,可是他又知道,呆在山下有危险,却不知道是危险,于是他不能控制在自己梦中的举动,看着自己的,感觉着自己一步一步,艰难的爬上山顶,山顶到了,他发现四周的天空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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