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林家企业的林风?不是同名同姓?”陈永平皱着眉头,已经第二次出现这个名字了。
“是的,还是他。”
“林风这辆车刚买不久,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手续齐全,没有不合法的地方。”
“嗯?……”陈永平又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找到木的口述,“这里也有张菁菁这个人,幸亏早晨遇到这个学生,否则还不能这么快就知道原来,林力,林风,游扬和张菁菁这四人,原本就认识。”
“这个叫木的是?……”警员问。
“一个在案发现场找游扬旁听演奏的学生,是F大的,当时他还不知道游扬死了,还在向人打听游扬在哪,我正好在边上,就给他做了份笔录,说也奇怪,他提供的线索,将这几人都串在了一起。”
“看来也是个富家子弟,否则怎么会认识这些富豪。”警员笑着说。
“或许吧,看上去只是一个学生而已。”陈永平说,“我们还是先了解一下这个张菁菁的情况。
“资料不是很全,只是知道她曾经出国,在国外有一次婚姻,不过那段姻缘也只维持了二个月,原因是她丈夫忽然死了,她继承了一大笔的遗产回到国内,现在她拥有好几家公司,这几家公司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所有的高层都是她从国外请来的,按照国外的公司机制运营,所以她也很少参与公司的运作,只是偶尔出现在例行的董事会上。”
“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女人,她丈夫是怎么死的?”陈永平问。
“这恐怕要问她自己,我们没有这方面的资料,目前的资料都是从出入境和工商局调过来的。”警员回答。
“你安排一下,我们去找她做个调查,看看能在她那找到什么线索。”陈永平说。
“好的,我马上办。”警员拿起电话。
“明天上午九点,豪门时尚健身会所,她在那等我们。”警员放下电话对陈永平说。
“怎么会在那?”
“她说那是她的习惯,希望我们不要打乱了她的生活。”
“那可是个龙潭虎穴,希望这件案子不要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否则事情就复杂了。”陈永平的吐了个烟圈干笑道。
“怎么?……”警员纳闷。
“没什么,明天是?……”陈永平岔开话题。
“周日。”
“狗日的!害的老子又没的休息!”陈永平狠狠的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小郭,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早点回去,明天跟我去豪门。”
“可以早点回去?局长不是说要抓紧一切时间办理这个案子吗?”小郭嘿嘿直笑。
“他懂什么,现在的资料都不全,我们手头上的资料,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凶手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也没人注意到他这个人曾经进入现场,怎么查,等到明天其他资料和尸检报告一起上来,到时候有你忙的,早点回去休息。”陈永平拿起黑包说。
“那要是局长问起,怎么办?”小郭还有些顾虑。
“和其他人一样,都在外面调查有关人员,积极寻找破案线索。”陈永平奸诈的笑着说。
离开公安局,陈永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那是豪门时尚会所中,一个姓岩的经理的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他,明天将会上门例行公事,事先通报一下,免得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当提到调查的对象是一个叫张菁菁的女人时,电话里的声音似乎迟疑了一下,“好的,我们会配合陈队的工作,到时候我安排单独的房间方便你们调查。”
看来他们也认识这个女人,陈永平关上手机,顺手塞进口袋,人总是有料祸如神的本领,越是觉得麻烦,它还就越麻烦。
说实话,其实陈永平心里是挺不愿意到那些所谓的高尚会所里去,因为每次进去,他都觉得混身难受,根本在里面呆不了几分钟,不是那里面的空气不好,而是给人的精神压迫太厉害了。
记得有一次陈永平穿着便衣和朋友下班后,说是找个地方放松一下,于是随便找了家类似的会所,进去的时候还没什么问题,可是进入大厅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大厅里的许多人都转过头来,很奇怪的看着他们俩。
陈永平是感觉有些纳闷,也没太大在意,直到他路过一张桌子,桌子上有部手机,当他看到那手机的时候,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前几天在调查案件的时候,有人介绍过这种手机,和一般的手机相比,没有什么特别的功能,唯一突出的地方,就是一个字,贵,那是一部十几万的手机。
陈永平这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会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俩,两人的装扮格格不入,而且自己的T恤口还开的大大的,想到这,心里一阵发虚,想要临阵退缩,心里却又不甘愿,就这样走了,实在是丢人,只好硬撑着,不过那口袋里的电话是再也不敢拿出来了。
进了房间,小姐跟着进来,陈永平心想,好不容易来一次,至少选一个漂亮的,看这个小姐虽然漂亮,似乎不和他的胃口,于是挥挥手让换一个进来,一连换了三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等到第四个在门口礼貌的说:“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陈永平心想,算算算,挺有礼貌的,就她吧,点头让她进来。
小姐进来后问:“先生是做全套还是半套?”
陈永平觉得这个问题很傻,来这种地方按摩,当然是做全套,有谁会做半套,“全套。”
当陈永平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不拉窗帘?”
“我们这里没有窗帘。”小姐礼貌的回答。
陈永平的心凉了半截,原来这里是真正的按摩,半套是按摩到小腿,全套是按摩上半身,包括捶背什么的,这和他想像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等到他怀着悔恨的心情享受完全套的服务后,每人留下了几百元,接着两人象是做贼一样,匆忙溜出了这个让他们尴尬不已的地方。
所以陈永平做了个决定,第二天一定要穿着笔挺的警服,至少顶着个人民警察依法办案的帽子会让他好受一点。
吃完饭,洗完澡,才刚入夜,陈永平没有休息,太早,也睡不着,所以他离开家,驱车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相熟的朋友开的音乐吧,每个周末,他都会到这里来,一边听歌,一边喝上两杯,今天也不例外。
悠扬的音乐,柔和的灯光,很适合与朋友喝酒聊天,陈永平和他朋友天南地北的侃了起来,一杯一杯的酒从口中灌了下去,酒意一上来,陈永平的话就多了,他朋友知道,他又要开始说他和他妻子的故事。
这个酒吧是陈永平和妻子第一次相逢的地方,从相识,相知,到相爱,在这里的每一个夜晚,对陈永平来说,都是难以忘记的,就连现在这首老歌,也是当时她最喜欢的。
“你知道吗?”陈永平说到这里,喝了一口酒,醉眼蒙胧的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朋友,却没想,他的朋友早已不见了,他身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他,那面容如盛开的牡丹一样艳丽,就象他妻子当年听到他求婚时候的笑容一样,直入人心,让人心中一动。
“你,你笑起来的样子,真象我老婆。”陈永平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那女人一听,笑得更灿烂了,经常有人搭腔的时候会说,你真象我以前的女朋友,从来没人会说,你真象自己的老婆。
因为这一笑,陈永平决定请她喝酒。
这个晚上陈永平喝了许多酒,那女人也不示弱,陈永平喝多少,她也喝多少,两人不但酒喝的多,陈永平的话更多,女人是一个极好的听众,不断的点头,微笑,赞许,那妩媚的笑意,看在陈永平眼里,仿佛遇到知音一般,借着酒劲,压藏在心里深处的话,都一股脑的在今天晚上倾泻而出,其中说的最多的,自然是他深爱的妻子。
不知不觉,两人亲近许多,陈永平一手搂着女人的蛮腰,女人紧靠着他的肩膀,如情人般窃窃私语。
自从妻子离开后,那种久违的感觉又重新回到陈永平身上,陈永平决定带她回家,在这之前,陈永平问了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张菁菁。”女人那如丝的眉眼,象是勾魂的枷锁一样将他牢牢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