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学校让时思南无所适从,节奏是那么快,什么点该做什么事情,然后下一个点又该做什么事情。
时思南根本没有办法适应这样的生活。
没有一衣柜的衣服给她换,学校就发了三套统一服装。
时思南不会洗衣服,衣服在水里泡湿了,然后湿答答挂在晾衣架上,都不知道拧一下。
饭没有家里的美味好吃,让时思南非常吃不惯,有一次,时思南还吃出了一条虫子,青色的。
让时思南一天都没有食欲。
时思南几乎是含着眼泪泡挨日子,就想着家里快点来带自己离开。
手机被没收了,不能家里人,时思南感觉自己从一个世界,坠入了另一个世界。
“妈妈,我不要去那个学校。”时思南朝宁舒哀求道。
“没事的,你马上就要考试了,等到读大学就离开那个学校了。”宁舒淡淡地说道。
时思南有些崩溃,朝宁舒尖锐地喊道:“妈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妈妈,你不爱我了。”
宁舒笑得很温和,“爱,怎么不爱。”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样的学校呢,妈妈,我要回之前的学校,求求你了,以后我一定听妈妈的话。”时思南朝宁舒哀求道。
宁舒伸出手摸了摸时思南的头,说道:“好孩子,乖乖的。”
时思南像是受惊了一样,身体痉挛了一下,默默地流着泪。
一回到家里,时思南就冲进家里,准备找外公,求外公不要让她去军事化管理学校。
时思南刚刚冲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席慕城,不知道为什么,时思南立马捂着脸,不想让席慕城看见自己这么狼狈。
席慕城看到时思南的时候,站了起来,朝时思南走过去,不过走了两步就止住了步伐。
眼神扫视着时思南说道:“怎么,看到舅舅也不打个招呼?”
时思南低着头,小声喊道:“舅舅。”
席慕城的眼神在时思南的身上打量着,让时思南的脸有些发烫了,席慕城才说道:“嗯,瘦了不少。”
时思南听到这话,鼻头一酸,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宁舒把车开到车库里去,到客厅就看到时思南和席慕城相对而立,他们之间涌动着莫名的气氛。
宁舒走过去牵着时思南的手,“上楼去洗澡,待会你外公要回来。”
时思南一直低着头,跟着宁舒上楼了,感觉舅舅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时思南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意,至少舅舅也是关心她的,不想妈妈这样冷酷无情。
时思南洗了一个澡,从衣柜里拿出了做工精致漂亮的裙子,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脸跟这一身衣服不是很配。
以前穿上很漂亮,但是自己的皮肤在学校晒得有点黑了,穿上裙子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时思南紧紧咬着嘴唇,拿起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将脸和脖子都弄了一层粉,这样才好看了很多。
宁舒在房间外面等着时思南,时思南出来的时候,宁舒看到白了好几个色度的时思南。
这是化妆了?!
时思南被宁舒盯得有些不自然了,喊道:“妈妈。”
“嗯,你外公回来了。”宁舒说道。
时思南立刻扶着楼梯扶手,飞奔下楼了,宁舒在楼上都听到了时思南跟老爷撒娇,反正就是不要再去那个倒霉学校了。
简直就是灾难。
老爷子之前就否定了宁舒,不让孩子出国,不好再次反对,老爷子笑眯眯朝时思南说你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时思南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就想哭了,但是想到自己的脸上还有妆,硬是把自己眼泪憋回去。
老爷子看时思南这样,说道:“看吧,去这样的学校,思南都坚强了很多。”
宁舒:哈哈哈哈……
席慕城漫不经心地说道:“思南是时家的长女,根本就不用去那样的学校浪费时间,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她亲手做,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有洗衣服的时间,还不如学点有用的,创造更大的价值。”
“思南就不是洗衣服,叠被子的命。”
时思南见席慕城替自己说话,心中很是感动,低声朝席慕城说道:“谢谢舅舅。”
席慕城一笑,眼神对上站在楼梯上的宁舒,嘴角弧度变大,显得讽刺而轻蔑,眼睛看着宁舒,却朝时思南说道:“我是你的舅舅,疼~爱你是应该的。”
宁舒表情冷漠,不理会席慕城的嘲讽和挑衅。
老爷子说道:“不要想多了,明天是你的生日宴会,要漂漂亮亮,开开心心的。”
时思南撒了半天娇,没能舒服自己的外公,让她的情绪非常低落。
吃过晚饭之后,宁舒朝时思南说道:“今天晚上你跟我睡。”
宁舒就怕晚上出事,席慕城兽性大发,过了十二点,时思南就十八岁了。
时思南的心里生气自己妈妈这样冷酷对待自己,说道:“我自己睡,我不是小孩子了,妈妈不是说我需要独立吗?”
能说会道啊。
在席慕城的面前却跟剪了舌头一样。
宁舒没有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布置了聚灵阵,修炼一会。
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宁舒拿了钥匙,打开了时思南的房间,她今天晚上打算蹲守在时思南的房间。
宁舒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席慕城坐在**边,时思南坐在**上。
时思南看到宁舒,顿时有些惊慌地喊道:“妈妈。”
席慕城转过头来,看到宁舒的时候,还朝宁舒勾了勾嘴角,有恃无恐的样子。
宁舒心里冒火,捏着拳头就要对着席慕城的脸砸去。
席慕城飞快抓住了宁舒的拳头,勾了勾嘴角,“上了一次当,我还不会防备吗?”
宁舒冷笑一声,“半夜三更,你跑到思南的房间来干什么?”
席慕城嗤笑了一声,“你觉得……嗷……”
席慕城话还没有说完,感觉身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只脚揣在他的命根子上了。
男人脆弱的地方被重击,席慕城顿时痛的弯下来腰。
宁舒从席慕城的手中抽回了拳头,没有手还有脚。
“舅舅。”时思南有些担忧地看着席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