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见宁舒似乎还惦记那啥玩意帝栯的,忍不住心累。
跟这个女人呆一块之后,发现女人真的是天底下最恐怖的生灵。
做事情真的完全靠自己的心情,现在她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事情。
形容宠爱一个人,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都要摘下来,实际上能摘下来么?
妈的智障!
小耗子说道:“咱们先不谈那个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处,就是寻找这个东西就很困难,那个什么九幽,说不定就是一粒尘埃,随风而动。”
要在那么多的沙子里找到一颗特殊的沙子,谈何容易,大海捞针一样,如果这个沙子特殊点还好,比如是金色的,亦或者个头比较大。
但虚空这么大。
难道一粒沙子一粒沙子地找。
那个满头银发给他说了一个海市蜃楼一般的东西,然后她还当真了。
呵,女人的智商啊。
小耗子这会有身为男人的苦恼,尤其是看到宁舒这个女人傻乎乎的,心里又鄙夷又怜惜,这就是女人啊。
没见识。
宁舒:????
被小耗子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这是要干啥呢?
宁舒说道:“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再想其他办法呗。”
至于融合之后有什么副作用,完全不再考虑范围内,因为连东西都没有说个卵。
小耗子欣慰,“你这样想就好了。”
不这样想还怎么想?
宁舒当然知道要得到这个东西基本上靠运气,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而且这个东西还可能是银发男随便一说,毕竟虚空之中的生灵根本就不稀罕这玩意,人家天生就是强大的体魄。
宁舒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转身折回了咨询室,小耗子问道;“你还不死心呐?”
银发男从里屋出来,“还有什么要咨询的。”
宁舒:“有,这个东西这么难找,组织已经存在这么久了,有这个东西的库存吗?”
她总想着自己找,说不定组织就有呢,花店代价拿到手,也省了自己的时间。
跟组织交易。
银发男摇头,“没有,上一个已经被人给用掉了。”
宁舒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有人使用过这种东西,连忙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银发男淡淡地说道:“哦,变成了一个智障。”
宁舒:????
这个智障跟她想的智障是一个意思吗?
变成了傻子。
宁舒问道:“真的变成了傻子?”
银发男:“准确来说,是变成了疯子,大概是忍受不了融合时候的痛苦,神智溃散了,心比天高,这就是下场。”
宁舒:……
“是啊,心比天高,那有什么办法,总归是要拼一下,但他失败了。”
宁舒问道:“那他现在如何了?”
“吃了玩,玩了吃,等死。”银发男说道。
银发男这话有些调笑的意味,成为了任务者,以灵魂的方式存在,怎么可能还被饥饿困扰。
但也说明了,那个人成为了一个废人。
宁舒叹气,好不容易有个前辈,投石问路都不行。
宁舒问道:“他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银发男:“你要去看他?”
宁舒点头,到底心有不甘,那个人无法承受,但并不代表她也无法承受。
对自己迷之自信,最怕丧失信心。
银发男给了一个空间节点,“要看自己看。”
宁舒记下了空间节点的位置,打算走了,银发男说道:“十万功德。”
宁舒:“o︶︿︶o唉!?”
这个问题也值十万?
宁舒刷了十万,就空间跳跃到了空间节点的位置,是一个单独开辟的空间。
宁舒直接进入了空间里,这个空间看起来是一个生灵空间,鸟语花香,生机勃勃,但看起来并不大。
就只有一个院子大小,有一个茅草屋,茅草屋前面是繁花似锦的花园,看着充满了仙气。
宁舒推开了篱笆院门走了进去,手摸了一下花朵,双手穿过了花朵,是假的。
宁舒本来以为这些草木都是真的,结果是假的,那这勃勃生机是怎么回事。
有这个生机还能种不出一点花来。
以为来到的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环境,这满目的春光,真的不算是一个糟糕的环境。
不是说这个人疯了吗?
宁舒不太相信一个疯子会在意自己的居住环境。
“是谁?”茅草屋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带着一些嘶哑。
宁舒愣了一下,他非她。
一直以为是一个男人,没想到是个女人。
宁舒心中对还没有见面的女人心中浮出了一股景仰。
宁舒闻声细语地说道:“晚辈特来拜访前辈。”
小耗子翻了一个白眼,人模狗样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后是一个女子,着装异常简单,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花纹,灰扑扑的,头发紧紧扎着,梳得非常地光整。
就静静站着,有种出尘的气质,不屑讨好任何人。
她看了一下宁舒,“找我有什么事?”
宁舒犹豫了一下,“我想跟你请教关于帝栯的事情。”
她这样子,不像是银发男嘴里的疯子。
宁舒看着她,就怕她听到帝栯会发疯。
女人停顿了一下,说道:“进来吧?”
如此理智,宁舒心里放心了不少。
屋里的布置非常简单,一张床,一个张桌子加四条长凳,女人淡漠地让宁舒坐下。
这个女人的灵魂倒是很强大,但是身上没啥强大的气息。
宁舒说一声打扰,女人冷淡地说道:“许久没有人来看望过我了。”
宁舒说道:“前辈,我想询问一下,你融合了帝栯,有什么后遗症吗?”
女人沉默了一声,“后遗症没有。”
宁舒:???
没有后遗症,为何她这么避世。
按理说,如果是强者,组织肯定不会让她这么悠哉地玩耍。
除非没有用处了。
女人说道:“没有后遗症,我只是失去了我的一切而已。”
“在融合的时候,不是我融合了帝栯,而是帝栯融合了我,夺走了我所有的能力。”
宁舒嘴角裂了裂,只能安慰道:“幸好保住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