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一声呢喃。
此刻,阿朱已然知晓苏子墨的用意:“那边两人,就是我的亲生父母?”
“不错。”
苏子墨点头,幽幽道:“相信阿朱你也看到了,他们对面的,便是恶名远扬的四大恶人,那个拄着铁拐的,是他们的老大段延庆,乃是大理国曾经的太子,今日便是打算向你父亲寻仇。”
闻言,阿朱也是不由露出一丝惊慌之色,道:“公子,既然那位段……段王爷都开口了,那你还是帮帮他们吧。”
显然,对于自己亲生父母,阿朱还是不忍心见到二人遭遇危险。
“既然我家阿朱都开口了,那本公子又岂有不救之理。”
对此,苏子墨淡淡一笑,转头看向那怀抱婴儿的****,幽幽道:“叶二娘,你可还记得,二十四年前,你那被人掳走的孩子?”
“是你做的?”
顿时,叶二娘不由一惊,脸上有了一丝癫狂之色:“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呵,辱人者人恒辱之,叶二娘,这些年来,你每日便要夺走一个无辜婴儿,到了晚上便将其弄死,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日本公子便要代那些婴儿,向你讨回公道!”
话音刚落,却见苏子墨身形一晃。
下一秒,赫然出现在了叶二娘身前,手掌一抄,后者只觉双手一轻,再一看怀中,那婴儿竟然不翼而飞,顿时惊叫。
“我的孩子!”
说着,便是朝苏子墨追了过来。
“阿朱、阿碧,照顾好这个孩子。”
将怀中婴儿交给二人照顾之后,苏子墨一笑,径直迎向了叶二娘。
虽说这叶二娘,也是个可怜人。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同丢失了自己的孩子,每日便去偷取他人的孩子玩弄,此等行径,却是令人发指!
因此,苏子墨早在心中,便对其判下了死刑。
念此,眼中寒芒一闪。
“呛啷!”
清越的剑鸣声响起。
见到这一动作,叶二娘面色一变,也是冷静了下来,脸上不复先前的疯狂之色。
身形一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后方倒退。
而此时,段延庆也是赫然出手,铁拐横指,一道劲气传出,朝着苏子墨身上要害射去,正是段家世代相传的“一阳指”。
“嗤——!”
显然,这是打得围魏救赵之计。
“迟了。”
淡淡的话音响起,一道剑气直冲云霄,岸边几株大树飘落起片片绿叶,叶柄切口平整,像是秋风化刀。
地面没有多余的剑气痕迹,只有一道缝隙,裂开了草皮,裂开了黑土,水浪咆哮,涌潮翻滚,朗朗晴空却黯淡无光。
方圆之内,唯有那一道剑光,耀眼夺目!
再看叶二娘,眉心处忽然出现了一道剑痕,旋即迅速扩散。
“碰!”
顿时,叶二娘身陨。
“好狠!”
此刻,无论是段延庆一方,还是段正淳那边,皆是生出了这种想法,心中对眼前这位忽然出现的陌生男子,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畏惧。
“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岳老三,“穷凶极恶”云中鹤。
而眼前之人,竟然轻易便是击败了三人。
这等实力,即便是段延庆,也是自愧不如,忽然之间便是有了退意。
“老三,撤!”
话音落下,便是掉头就走。
虽说段延庆双腿残疾,行动不便,但其这数十年来,早已将一双铁拐练得如臂指使,行动之间,却是如同足下生风。
转眼间,便要跑远。
“想走?”
对于苏子墨来说,段延庆此人,身系段誉身世之谜,保不尊什么时候与刀白凤见面,便会将此事爆出,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定时炸弹。
既然好不容易碰到了此人,又哪有放过之理?
当即足尖一点,几个跳跃之间,便先段延庆一步,挡在了其必经之路前,将之拦下。
“铛!”
顿时,一道金铁交击之声响起。
“阁下这是何意?”
见有人挡住自己的去路,段延庆面色猛地一沉,皱眉道:“此乃我大理段氏一族的家务事,难道阁下真的打算掺和?”
“现在再说这些,不觉得有些迟了么?”
苏子墨冷笑,对于段延庆此人,他倒是没有什么恶感。
虽说其乃是四大恶人之首,但相比于**掳掠的云中鹤,以及玩弄婴儿的叶二娘,段延庆除了武功要远远超过其他三人之外,也就是为人有些偏激了一些。
毕竟,其人乃是大理段氏太子,却遭奸人所害,流亡出外,不仅双腿残废、面目全毁,更是失去了本属于自己的皇位。
如此一来,其报复之举,也是能够说得通。
可惜的是。
这一次,段延庆无论如何都要死在这里!
“铛!”
似乎发现言语无法令眼前之人动容,段延庆眉头一皱,悍然出手,以铁拐代剑,一手段氏剑法,如行云流水一般,施展开来。
这套剑法,乃是段氏一族祖先,段思平所创,乃是堂堂正正的王道剑法。
剑走轻灵,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剑法大开大合,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剑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
而段延庆虽然身体残疾,但其在武学方面,也是颇具天赋,竟然将自身劣势,以剑招掩盖。
若换做一般人,面对着这连绵不绝的剑招,恐怕会落入下风。
但苏子墨却不然。
且不说倚天剑乃是西方精金所铸,为当世一等一的神兵。
便是在剑法一途,他也早已臻至化境。
举手投足之间,即便是普普通通的一剑,也给人一种以简驭繁,余韵不尽,绵绵不绝之感。
而作为对手的段延庆,却是倍感难受。
在他的感觉中,自己的剑法似乎早已为对方看穿,每一击皆是点在薄弱之处,一连变换了十几次剑招,却都是为对方手中那三尺长剑所克制,进退不得。
这种怪异之感,却是令人难受得几欲吐血!
“哼!”
心知若是这样下去,落败便是迟早的事,段延庆倒也果决。
手腕一抖,一道沛然指劲,透体而出。
“嗤!”
却是于二人交手间隙,一指点向苏子墨胸膛处。
“公子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