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这话,简直是给了我当头一声闷棍,给我的一个警醒,我猛地就冲上楼,将师父给我的东西全都一一翻了出来。
师父最早的时候,给了我一个锦囊,不过自从锦囊打开,里面出现了美人图之后,这个锦囊也流落在了祸颜墓的主墓穴之中。
而除了这个东西之外,师父还留给了我一本名曰悯生的邪书,可这书里的内容哪怕我不甘保证能背的滚瓜烂熟,或者说是熟读其中,可书里大概有什么,我还是十分清楚的啊!
还记得师父将这书给我的时候,告诉过我,让我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我手里有这本邪书,可以说,除了我之外,几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有这本书。
所以现在要让我把这本书拿出来,我难免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师父虽然消失不见了,可她和我说的话,我却还是没有忘记!
许是我抱着这本书发呆已久,君离在楼下等的烦了,脚步声在这时,忽然从我身后响起。
“萧晓。”
脚步声响起的刹那,君离的声音也顺势从我耳旁响起,把我吓的浑身一颤“啊”了一声,连忙转过头去,问君离:“怎么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我是想把这本书藏在身后的,不过这个举动才做到一半,我便止住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便心底再有防备,警惕性再高,可一但面对的人是君离,我便全都收敛了起来。
甚至还让我有一种,君离对我这么好了,我要是还算计他,是不是特别对不起人家的感觉。
“这书,是你师父给你的?”
君离走上前,目光紧盯着我手里的这本邪书,我淡淡点头,问君离:“有问题吗?”
可君离却说没事,让我把书拿给他看看,之后我将书交给了君离,他便直接下了楼。
邪书放在君离的身边已经好几天了,可君离却没和我提过任何关于邪书的事情,就连云景,这几天都没有出现。
反倒是顾以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情况怎么样,我也没隐瞒,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和顾以城说了一遍。
他听后,忽然沉默了,沉默了好久,久到我以为我俩是不是断了信号,想将电话挂了,顾以城却开口,问我:“邪书可不可以拿给我看看?”
我一听顾以城问我这话,顿时有些紧张,问他:“看什么?”
“我可能有办法。”
顾以城的声音淡淡响起,语气十分淡然,听不出深浅,可我就算相信顾以城,我也不敢随意把邪书拿给别人啊!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犹豫,顾以城也没说什么,而是提醒了我一句:“把血珀看好,我帮你想想办法。”随后正想挂电话,不过我却在电话被挂断前开口,让顾以城等等。
他一听我声音,顿时有些差异,反问我:“怎么了?”
我问他,最近有萧绝的下落吗,可顾以城却回答我没有,这萧绝就像人间蒸发了似得,了无音讯,大家都查不到他的踪迹!
和顾以城挂完电话,我莫名的觉得萧绝身上肯定有文章!
他这样一个寻找自我存在感那么强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忽然消失?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而我的心里,更是忽然浮现出了一种“错觉”,要是我在萧绝身上下手,会不会有新的突破点?
毕竟,孩子是他打的,师父将孩子魂魄聚集进血珀的时候,他也在场,而且,这件事奶奶也是知道的。
可无论是我起局,还是委托云景起局,都定位不到萧绝,而且派了人出去寻找,也次次都是空手而归,甚至是凌舜和顾以筠,碧色这三人的踪迹,也犹如人间蒸发了似得,不见踪影!
场面,忽然就这样僵持了下来,我们三人在明,其余的人在暗,除非是他们主动出现,否则真的难以打破这个僵局!
我因为这些事情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只差没有跳脚了,可反观君离却淡定的不行,每天坐在家里的客厅里,抱着我的那本邪书观看,仿佛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牵动他的内心。
直到我忽然接到了苏绣的电话,萧绝的消息这才有了眉目。
之前和苏绣的关系很好,可碍于各自的阵营,我们注定成为不了朋友,不过我俩即便成为不了朋友,却也不妨碍我将苏绣当成自己的朋友。
我才刚接起她的电话,她便急忙忙的对我问了句:“萧晓,你想找到萧绝吗?”
我差异的“啊”了一声,顿时有些疑惑,问她怎么了。
她却告诉我,萧绝失踪了,在一个月前好好的忽然却失踪了,她和她师父找萧绝找了一个多月,各种办法都用遍了,却没半点下落!
我听后,顿时有些诧异,这萧绝就算是躲着我们,也不至于连苏绣还有清净子都找不到他吧?
许是见我没说话,苏绣的声音再次急忙忙的从电话那头传出:“萧晓,我从没求过你任何事情,这次你可不可以帮我一起找到萧绝?”
说真的,虽然嘴巴上没有回答,可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我正愁找不到萧绝呢,苏绣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不过,我也不傻,万一这是萧绝拿苏绣给我设的全套,他根本没失踪,而是设计让我往下跳怎么办?
所以,即便是苏绣求我求成了这样,我依旧还是没说话,没给她任何回答。
我这一个不冷不淡的反应,倒是把苏绣那颗本就紧张的心,顿时提的更是紧张了起来。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句:“萧晓,你还在吗?”
我淡淡“嗯”了声,说在。随后让她别那么着急,先别慌,把话先说清楚了。
没想到的是,我这话的话音才刚落,苏绣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得,满口感激的对我道了句:“萧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她这话表面上听着没问题,可仔细一听,却多多少少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由得,我问她:“什么见死不救?”
话音刚落,苏绣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敷衍了事,可这话才到嘴边,像是想起了我可没那么好忽悠似得,叹了一口气,和我说她和她师父体内都被萧绝下了药,每逢月圆之夜发作一次,要是没有解药,三次之后,她和她师父都会死。
我一听这话,眉头一紧,问苏绣:“萧绝一直是这样控制你们的吗?”
可苏绣却回答我,也不是,之前他们和萧绝一直是合作关系,直到那个魔尊凌舜从长白山上出来之后,这才发生了转变,萧绝像是不相信任何人了似得,变的生性多疑,她和她师父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萧绝都紧张的要命。
而我一听她这描述,心底猛地便浮现出萧绝那面目狰狞,像是人格分裂者的那模样……
该不会,萧绝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渐渐人格分裂的吧?
我问苏绣还有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苏绣想来想去,咽了咽口水对我说:“好像没有了。”
我听后没立即说话,而是将这一切理了一遍,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苏绣:“萧绝消失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异样?或者是一些怪异的举动,出现一些陌生的人?”
苏绣说没有,可这话音才刚落,她却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用那紧张无比的声音道了句:“等等!好像,有那么一个女的……”